说真话抒真情的名言警句

时间:2022-04-25 08:56 | 分类: 句子大全 | 作者:读书人的精神家园 | 评论: 次 | 点击:

说真话抒真情的名言警句

1. 说真话抒真情你能说出极为作家的名言警句

徐卫华是上世纪50年代出生的作家,有沉重感,有忧患意识。

在这里,我着重说一说他的散文和诗歌。 徐卫华的散文,结构整饬,语言流畅。

不管是写人记事,徐卫华都能做到抒真情,讲实话。过去,我们似乎对抒真情、讲真话没有太多的感受,一个人不说实话,不抒真情,就令人不齿。

可是,今天,我们难以听到实话了,更难见到真情了。因此,在徐卫华朴素的文字里,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力量。

徐卫华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呢,关键在于他的生活。他在日常生活、生活记忆中寻找灵感,不做作,不粉饰,顺着自己的感觉和体验,见仁见智。

2. 说真话抒真情作文800字

议论文要不?

说真话

我国流传着许多有关诚信的名言,如“人无信不立,国无信不强。”“人若无信,不知其可也。”“言必信,行必果。”等等。的确,诚信是每个人安身立命的前提。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天都要与不同的人打交道,如果失掉了别人对自己最基本的信任,我们岂不是会成为人人避之的独行者?

诚信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数不胜数的诚信的人有如繁星,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商鞅立木取信,获得了百姓信任,从而推行了新法;臾骈不负信,赢得世人尊敬;季札挂剑了却徐国国君心愿,被传为千古佳话。

时空变幻,可诚信依然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许多伟人也是诚信的坚守者和力行者。宋庆龄任国家副主席的时候,有一次许诺幼儿园的孩子们“六一”要去看望他们,但“六一”那天天气突变,倾盆大雨下个不停,老师和孩子们都以为她不会去了。可到了约定的时间,宋庆龄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孩子们兴奋不已,也感动的留下了眼泪,事后她说:“既然我说了,就得守信。”

然而,在21世纪的今天,诚信这一美德却被一些人逐步淡忘和遗失。

君不见,为了牟取暴利,商家们给猪肉注水,用福尔马林浸泡海鲜,君不见,屡见不鲜的假烟假酒,毒大米,劣质奶粉,黑心棉,摧残了多少鲜活的生命!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骗子,防不胜防的骗术,以假乱真的产品,在善良人们无奈与无助的背后,更可怕的,是整个社会诚实守信的体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冲击!

不要漠然地说这些与我无关,与同学约好时间却没有准时出现,在考场抄袭作弊,毕业后迟迟不偿还助学贷款,这些难道不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吗?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说与我无关?也许你还会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到了作大事的时候,我自然会讲诚信。殊不知,高尚的品德是靠平时一点一滴的积累修养而成,在小事面前尚不能以诚信严格律己,何谈大事?一种在小事中养成的惯性只会让我们在背离诚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没有诚信的人间,是一个苍凉而荒芜的世界。我们诚信待人,付出的是真诚和信任,收获的是友谊和尊重。这是一份无形的财富,这是一笔沉甸甸的无价之宝。把诚信作为根基,我们的生命之厦会更稳固,携诚信上路,我们的生命之旅会更加多彩!

诚信犹如一潭清澈幽静的湖水,宁静,淡泊,美丽,它以自己朴素而又整洁的面容,向人展示自己的美丽。可就是这样一潭清澈幽静的湖水,会让我们的人生更加完美。

再次踏上征程的时候,携诚信上路吧,让我们这一路始终与诚信同行!

3. 求一篇题目为《说真话,抒真情》的文章

师:也许是公开课的原因吧,大家看起来似乎很紧张,这样吧,老师就先讲一个故事给大家听听。

“话说,一天,我患了重感冒,发烧至四十度,早饭后独自骑着自行车去医院看病。骑着骑着,正面开来一辆大卡车,眼看就要轧着一位拄着棍蹒跚的正要横穿马路的老大爷。”

(放投影)就在这紧要关头,我的头脑里思想斗争很激烈。去救吧,要耽误自己看病,不救吧,眼看着悲剧就此发生。

正在这时,雷锋、欧阳海等英雄形象掠过我的脑海。我想,自己是新时代的中学生,更应为人民做好事。

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车,用尽全力一推,老大爷得救了。这时的老大爷激动万分,热泪滚滚,握住我的手说:“娃啊,现在精神文明建设的春风吹遍了祖国的每个角落,社会上的好人好事像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你的行为是多么伟大,多么崇高啊,你就是一个光辉的典范。

我为我们的国家有你这样高尚的学生而感到无比自豪和骄傲。我代表人民感谢你。”

故事讲完了,大家不知作何感想?生:假。[学生异口同声回答] 师:那好,下面我就宣布“打假治理专项行动”现在开始。

讨论后说说这个故事到底哪些内容是虚假的?[学生分小组自主讨论] 生:这件事情显然是凭空编造的,情节是违情悖理的。稍有常识的人都懂得,发烧至四十度的人,一般情况下早已神志不清,动弹不得,又怎能独自一人骑自行车去医院看病呢?更不要说救人了。

生:还有紧要关头通常我们想到的就是救人,怎能会想那么多呢?我说要真想那么多的话,等你想完,老大爷早到马克思那里去报到了。生:老大爷表示感谢的话也是假的。

一个农村老人对别人的帮助表示感谢是有的,但决不会说出这样思想性强的客套话来。这倒像政治报告的语言。

师:大家分析的真好。这个故事出自一位学生的作文,因为内容假的太离奇,结果反倒造成了笑话。

可见,我们以后写作文一定要“说真话,抒真情”(板书),这也是我们今天这堂课的议题。其实,在我们写作时造假的现象也比较普遍。

好,请大家谈一谈自己在作文时出现的一些虚假的内容。生:一次老师要求我们写春游,好不容易在紧张繁重的学习之余去玩一次,那次我玩的特疯,特开心,可写到文章里却是满纸的“江山如此多娇”。

师:那你为什么要造假?当时,造假的初衷是什么?生:文章不是要思想吗?为了玩而春游情趣不是太低级了吗?这样写主题会更深刻一些。师:你这种一味拔高的作文确实存在,但真纯,才是作文成功之魂。

那种哗众取宠的“虚情假意”反而令人反感。生:老师我看到一份材料说,某校老师要求学生写一篇歌颂母亲的文章,收上来一看,不是过早的离开了人世,就是缺胳膊少腿的。

生:老师,其实不是我们不想把作文写好,而是太想“好”了,可就是受了各种各样作文书的影响,一写作文就想着塑造“高大形象”,一提起笔就想歌颂“崇高的精神”,为了追求情节的生动,故事的感人,所以就不顾事实,胡编乱造了。师:大家通过反面例子知道了造假的危害,也检点了自己作文时存在的造假现象,进而剖析了种种造假的原因。

到此,老师想问大家怎样才算是真正的“说真话,抒真情”了呢?生:只要用自己的语言写出发自内心的真实感受和认识,写出来的文章就可达到说真话、抒真情的要求了。[学生异口同声回答] 师:老师也可以给大家开一个“祖传药方”,这可是叶圣陶老先生传给老师的“秘方”,请大家千万要记住。

投影:“不要把写作文当成多大的学问,写文章就是用笔说话,会说话的人,会写字的人,他就会写出好文章。” [学生齐读] 师:在座的各位都会说话,都会写字吧,那那,老师就要请大家动动笔了,把这剂药喝下肚,抛开顾忌,让我们一起来“说一下真话,抒一下真情” 吧。

请大家以考试前后或童年之事或其他内容,只要对你感触深的均可作为你的写作议题,写一段话,把你当时的真话说出来,把你当时的真情抒出来。写完后再评论一下。

[学生写作] 生:考前----威逼利诱 那天,我把要考试的事告诉了爸爸,他看着我严肃的说:“快去复习,考好了,奖十元钱,考不满八十分,哼!别想吃饭!”说完就走了。我一个人呆呆的站着,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打开了书包。

第二天早上,我走在上学的路上,心想:这一次考试会不会使爸爸称心呢?我的心怦怦的乱跳。 [学生展示作文] 生: 发卷----心惊肉跳 作为一个学生,考后发试卷的那天是我最怕的。

发卷时,我总是不寒而栗,当点到名时,身上的每根毫毛都竖了起来,竖着耳朵静静的听着,头上似乎有千斤重物随时都会砸下来…… [学生展示作文] 生:考后----砧板之肉 我看着自己的试卷,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教室,脑海里只有爸爸凶狠的面孔。爸爸,你饶了我这一次吧!看,考得好的同学多高兴啊,听着他们的笑声,我的心碎了,你们能把笑声借给我用用吗?哪怕就今天一晚。

就在这时,爸爸真的在我眼前出现了,他满脸堆笑的问我,考得怎么样,得了几分。我战战兢兢的把试卷递到他面前,爸爸死死的盯着试卷。

当他看到那可怜巴巴的“55”时,立刻横眉竖起,眼里顿时射出电筒似的愤怒的目光,一步步朝我逼来,猛的大吼一声,一巴掌劈头打了下来。

4. 说真话抒真情作文800字

议论文要不?说真话我国流传着许多有关诚信的名言,如“人无信不立,国无信不强。”

“人若无信,不知其可也。”“言必信,行必果。”

等等。的确,诚信是每个人安身立命的前提。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天都要与不同的人打交道,如果失掉了别人对自己最基本的信任,我们岂不是会成为人人避之的独行者? 诚信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数不胜数的诚信的人有如繁星,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商鞅立木取信,获得了百姓信任,从而推行了新法;臾骈不负信,赢得世人尊敬;季札挂剑了却徐国国君心愿,被传为千古佳话。 时空变幻,可诚信依然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许多伟人也是诚信的坚守者和力行者。宋庆龄任国家副主席的时候,有一次许诺幼儿园的孩子们“六一”要去看望他们,但“六一”那天天气突变,倾盆大雨下个不停,老师和孩子们都以为她不会去了。

可到了约定的时间,宋庆龄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孩子们兴奋不已,也感动的留下了眼泪,事后她说:“既然我说了,就得守信。”然而,在21世纪的今天,诚信这一美德却被一些人逐步淡忘和遗失。

君不见,为了牟取暴利,商家们给猪肉注水,用福尔马林浸泡海鲜,君不见,屡见不鲜的假烟假酒,毒大米,劣质奶粉,黑心棉,摧残了多少鲜活的生命!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骗子,防不胜防的骗术,以假乱真的产品,在善良人们无奈与无助的背后,更可怕的,是整个社会诚实守信的体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冲击! 不要漠然地说这些与我无关,与同学约好时间却没有准时出现,在考场抄袭作弊,毕业后迟迟不偿还助学贷款,这些难道不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吗?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说与我无关?也许你还会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到了作大事的时候,我自然会讲诚信。殊不知,高尚的品德是靠平时一点一滴的积累修养而成,在小事面前尚不能以诚信严格律己,何谈大事?一种在小事中养成的惯性只会让我们在背离诚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没有诚信的人间,是一个苍凉而荒芜的世界。我们诚信待人,付出的是真诚和信任,收获的是友谊和尊重。

这是一份无形的财富,这是一笔沉甸甸的无价之宝。把诚信作为根基,我们的生命之厦会更稳固,携诚信上路,我们的生命之旅会更加多彩!诚信犹如一潭清澈幽静的湖水,宁静,淡泊,美丽,它以自己朴素而又整洁的面容,向人展示自己的美丽。

可就是这样一潭清澈幽静的湖水,会让我们的人生更加完美。 再次踏上征程的时候,携诚信上路吧,让我们这一路始终与诚信同行。

5. 关于善意的谎言的名人名言

1、诚信是人最美丽的外套,是心灵最圣洁的鲜花。

2、诚信是你价格不菲的鞋子,踏遍千山万水,质量也应永恒不变。

3、诚信像一面镜子,一旦打破,你的人格就会出现裂痕。

4、诚信是道路,随着开拓者的脚步延伸;诚信是智慧,随着博学者的求索积累;诚信是成功,随着奋进者的拼搏临近;诚信是财富的种子,只要你诚心种下,就能找到打开金库的钥匙。

5、诚信是做人之根本,立业之基。

6、创起诚信校园,树起诚信学风,成为诚信学子。

7、诚信为本,学做真人。

8、诚信为荣,失信可耻。

9、最大限度的诚实是最好的处事之道。

10、诚实守信是面明镜,不诚实的人在他面前,都会露出真相。

11、没有诚实,何来尊严?

12、诚实是上策。

13、一切有成效的工作都是以某种诚信为先决条件。

14、不诚则有累,诚则无累。

15、诚信是沟通心灵的桥梁,善于欺骗的人,永远到不了桥的另一端。

16、诚信,是一股清泉,它将洗去欺诈的肮脏,让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流淌着洁净。

17、诚信,让心灵无瑕,让友谊长存,让世界美好!

18、知识是财富,诚信也是一种财富,拥有知识能使你变得充实,拥有诚信能使世界变得更美好!

19、诚,乃信之本;无诚,何以言信?诚而有信,方为人生.

20、诚信,如一把钥匙,打开你我心中那扇门上的锁,让我们敞开心扉,沐浴那友谊的阳光。

21、诚信,是人类文明的阶梯;诚信,是填补人类间隔的碎石。

22、诚信是一种自我约束的品质,不是通过一篇文章或一句话就能检验得出的。

23、诚信是人的本钱,没有诚信的人是一个失败者。

24、诚信比一切智谋更好。

25、诚信就像人身上不可缺的钙,没钙的还能算作人吗?

26、诚信就像人生航船的楫桨,控制着人生的去向。

27、诚信犹如一颗青涩的果,你咬一口,虽然很苦,却回味无穷,倘若你将它丢弃,便会终身遗憾!

28、生活是需要诚信的,有了诚信才会有幸福可言。

29、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

30、诚实是人生的命脉,是一切价值的根基。

31、诚实是一种力量的象征,它显示着一个人的高度自重和内心的安全感与尊严感。

32、如果要别人诚信,首先要自己诚信。

33、失去了诚信,就等同于敌人毁灭了自己。

34、诚实的人必须对自己守信,他的最后靠山就是真诚。

35、诚信是人生之本。

36、诚信者,受人爱戴尊敬也。

37、诚信是友谊的必备条件。

38、诚信,是一个人立足社会的先导。

39、诚信是人生路途中的第一准则。

40、诚信是一种美德,会让你更加完美。

41、诚实守信是做人的根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

42、诚实守信,快乐人生。

43、诚信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知识、金钱。

44、诚信,世界需要你。

45、诚信创造财富。

46、不讲诚信的人,是可悲的、可怜的、可恨的,也是可怕的。

47、只有种下诚信的苗,才能结出诚信的果。

48、有其言,无其行,君子之耻也。

49、给心灵一片净土,给诚信一片天地,人生的道路让我们与诚信同行。

50、人如以诚信为本,就能塑造完美人生。

51、开诚布公直截了当是一种错误,我选择谎言

真情告白坦率无忌是一种伤害,我选择谎言

真情告白坦率无忌是一种伤害,我选择谎言致天下之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

52、有时候,谎言也很美丽,她的名字叫“善意的谎言”。

53、生活中善意的谎言是可以让生活增添色彩!

54、有时人们也痛恨阿谀奉承,但只痛恨阿谀奉承的方式而已。

55、

6. 请以“良师”或“益友”为话题,写一篇文章

名句开头

莎士比亚曾经说过:“书是全世界的营养品”是呀!对于我来说,一日不吃饭可以,一日不睡觉也可以,但是却不可不读书。因为不读书,我怎么才能进步呢?

回忆往事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大概是从几岁开始读书的了。我记得因为酷爱读书,我曾经还闹出一些笑话。记得有一次,我正在读书,看到精彩的片段时,我不禁拍手叫好——可我却忘了屁股底下摇摇欲坠的椅子。“扑通!”我被摔下了椅子。地很硬,我却丝毫不觉得痛,爬起来接着看。

在读书的时候,我往往会在书的世界里流连忘返仿佛和故事里的主人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在我读《卓娅与舒拉的故事》时,看到卓娅忍受酷刑,却毫不披露斯大林的动向,咬着牙说“不知道”,我的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多么好的姑娘!多么凶残的德寇!虽然,他们是外国人,可是,正义的种子通过这本书而深深埋在了我的心底。在我读书的时候,当我看到故事里的主人公家里发生了重大的事情,而他自己还毫不知情时,我会急得跺脚;看到书的圆满结局时,我又会兴奋地跳起来。看来,我真是走火入魔了。

我非常喜爱的书与作家有很多比如《傲慢与偏见》、《格列佛游记》、《简·爱》……杨红樱、秦文君、曹文轩……他们交给了我做人的道理,给予了我丰富的知识。

我非常喜爱读书!我在阅读中成长,在阅读中感悟;领略人生的真谛,看懂社会阴暗的角落。

我非常喜爱读书!我从书中得到了写作的方法,写作的笔路。

点题结尾

书,是我们的良师益友。朋友们,让我们一起来爱上书,和书做一个永不分离的好朋友吧!

7. 关于谎言的名言

1.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

——海 涅

2.谣言是越散播越浓厚的东西。

——M.H.W.

3.宁愿在所有人之前被一个人说坏话,不愿在一个人之前被所有人说坏话。

——霍威尔

4.说‘我不知道’也比说谎好。

——马 根

5.每当一个人宣称所有人类都是坏蛋之时,你尽可放心好了,在这当儿他是把自己作为例外演出的。

——杰罗尔德

6.诺言快似骏马,但事实可以追上它。

——西班牙谚语

7.相信谎言的人必将在真理之前毁灭。

——赫尔巴特

8.谄媚从来不会出自伟大的心灵。

——巴尔扎克

9.谄媚也可造成协调,但这种协调是借奴性的无耻的罪过或欺骗所造成。

——斯宾诺莎

10.有时人们也痛恨阿谀奉承,但只痛恨阿谀奉承的方式而已。

——拉罗什夫科

11.给自己辩护的人,告发了他自己。

12.无言的纯洁的天真,往往比说话更能打动人心。

——莎士比亚

13..每当一个人宣称所有人类都是坏蛋之时,你尽可放心好了,在这当儿他是把自己作为例外演出的。

8. 善意的谎言 名人名言

有时人们也痛恨阿谀奉承,但只痛恨阿谀奉承的方式而已。

——拉罗什夫科 给自己辩护的人,告发了他自己。 ——托尔斯泰 无言的纯洁的天真,往往比说话更能打动人心。

——莎士比亚 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 ——海 涅 谣言是越散播越浓厚的东西。

——M.H.W. 事例:有一个学生,他对长跑是并不是很在行的,但在一次的测试中,老师告诉他的长跑速度比其他同学快,而且还说他有机会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叫他好好努力,那位学生听了老师的话之后非常兴奋,因为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长跑天赋的他,竟然能代表学校参加比赛。从这天起,他真正喜欢上了长跑,并且每天坚持起来跑步636f707962616964757a686964616f31333264656135,过了一段时间后,本来完全不能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他,竟然真的被选上了。

美国著名作家欧亨利的小说《最后一片叶子》里讲述的就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的故事。当生病的老人望着凋零衰落的树叶而凄凉绝望时,充满爱心的画家用精心勾画的一片绿叶去装饰那棵干枯的生命之树,从而维持一段即将熄灭的生命之光。

曾经有一位教师,他撒了一个慌说自己可以给学生预测未来:你将来可能成为数学家,他能当作家,那一个具有艺术天赋……在老师的指点、熏染、鼓励和塑造中,孩子们变得勤奋刻苦,懂事好学。几年后,大批学生以优异成绩迈进大学的校门,小村也因此闻名遐迩。

人们都以为这位老教师能掐会算,可以感知未来,其实,老师的良苦用心是将一个美丽的谎言种植在孩子的心灵,就像播一粒种子在土里,终将枝繁叶茂,开花结果。 有两个人带着孩子去爬山。

孩子不多大,八九岁的样子。山很高,都高到云上去了。

山的那边是什么?两位父亲都不知道。因为两位父亲都没有走出过山的海洋。

一个孩子问父亲:山的那边是什么?父亲说:是山。孩子又问:山的那那边呢?父亲说:还是山。

孩子问:爸爸,你没有到过山的那边吗?父亲摇了摇头说:不光我没到过,你的爷爷,你爷爷的爷爷也没去过。孩子望着那层层叠叠的山,孩子把眼都望累了。

孩子低下了头。另一个孩子也问父亲:山的那边是什么?这个父亲就是我,我告诉儿子:是山。

孩子又问:山的那那边呢?有海吗?孩子眼里充满了希望,那希望像春天刚刚发芽的草儿一样稚嫩,望着孩子那双纯净的眼睛,我只好对孩子说:有。孩子问:海大吗?我说:大。

很大很大。孩子问:海里有船吗?我说:有。

船很大很大,能装咱一寨子人呢!孩子脸上露出了惊喜,接着问我:爸爸,山那边还有什么?我其实对山那边一无所知,山的那边对我来说是一个未知数。可望着孩子那双好奇的眼睛,我不忍伤害他,只好说:山那边什么都有,你想到的有,你想不到的也有。

孩子望着云雾的深处,眼里流露出一种好奇和坚定。孩子说,爸爸,我长大了,一定要到山的那边去。

三十年弹指一挥间。当年爬山的两个父亲都老了。

有一次,我们又见面了。你满脸的沧桑,你看到我满面红光,很是羡慕,你问我:老哥,过的可好?我说:好。

你哪?你说: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个过好日子的人吗?我摇了摇头。你又问我:孩子怎样了?我说孩子很好。

现在山的那边的城市里做事,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我问你的孩子怎样了?你把头低下了。

你说现在和你一样,在家种地。你问我还记得咱们在一起爬山吗?我说记得。

我说我儿子能有今天多亏了那一次爬山。你不明白。

你说:那一次,你可是给你儿子说的是谎话。你说山的那边怎样怎样,其实你是一次也没有出过山啊!我说是的。

那次我给儿子说的是谎话。正因为我给儿子说了谎话,才鼓起了儿子飞翔的翅膀。

才让他的心走出了大山。我对你说:我儿子常对我说,他能有今天,多亏了那一次爬山。

是那一次爬山让他知道外面还有那么多的风景和美好。你低下了头。

你说我可是给孩子说的真话。你问我:难道我说真话错了吗?我说:你给孩子说了真话,可恰恰是这句真话,却把孩子想舒展的翅膀给收回了,把孩子本来属于天空的飞翔给击落了。

我虽给孩子撒了谎,可我却鼓起了孩子的翅膀,把他飞翔的雄心交给了天空。我说:有时候,给孩子撒一次善良的谎,对孩子来说,不是坏事啊!你说你明白了。

你说明白的时候,眼里滚出了两滴泪。泪很大,很红。

我知道,那个泪和我所说的谎话一样,都是爱啊。

9. 关于亲情的名言警句

任何幸福,都不会十分纯粹,多少总掺杂着一些悲哀。

——塞万提斯

通往幸福的最错误的途径,莫过于名利、享乐和奢华生活。

——叔本华

世界上惟一成倍增加幸福的办法是与人分享。 ——谢乐

人是自己幸福的设计者。 ——梭罗

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是坚信有人爱我们。 ——雨果

等到自私的幸福变成了人生惟一的目标之后,不久人生就会变得没有目标。——罗曼•罗兰

心满意足才是世间最大的幸福。 ——阿狄生

索尔仁尼琴演说词:一句真话能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

读书人的精神家园:美文/散文/随笔/诗歌/经典短篇/哲理故事/语录常读,涵养心性,变化气质。

索尔仁尼琴演说词:一句真话能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

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索尔仁尼琴,1918年12月11日生于北高加索。二战时期,索尔仁尼琴曾经是一名红军战士,在给同学的一封私人信件里,他表达了对斯大林的不满,并因此被逮捕,从此失去自由,后流亡美国。

索尔仁尼琴说过:“一句真话能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1970年,索尔仁尼琴因无法前往斯德哥尔摩领取诺贝尔文学奖,对外发表了演说词。

正如那个困惑的野蛮人拣起了——大洋中的一块奇怪的废弃物?——沙漠中的某件出土物——或者从天上掉下来的某个无名的物件?——它有着复杂的曲线,一开始单调地闪着光,然后又刺射出明亮的光。他在手中把玩着它,把它翻转过来,试图发现如何处置它,试图在自己的把握中发现某种世俗的功能,却从未梦想到它会有更高的功能。

我们也是这般状况,手里拿着艺术,自信地以为我们自己是艺术的主人;我们大胆地指挥着它,更新它,改造它并显示它;我们出售它以挣钱,用它取悦当权者;时而用它来消遣——径直到唱流行歌曲的地方和夜总会,时而又为了转瞬即逝的政治需要和狭隘的社会目的而抓住最近的武器,不管那是软木塞还是短棍棒。但艺术并不因我们的所作所为而被亵渎,它也并未因此而偏离开自己的天性,而是在每一个场合、在每一次应用中它都把其秘密的内心的光的一部分给了我们。但是我们能理解那道光的全部吗?谁敢说他已经为艺术下了定义,已列举了它的所有的方面?或许曾几何时有个人已理解了并且告诉了我们,但我们却不能长期满足于此;我们倾听着,忽略着,当场立即把它掷了出去,一如既往匆匆地把甚至最优秀的也交换出去——但愿是为了换得某种新的东西!而当我们再次被告知那个古老的真理时,我们甚至将不记得曾经拥有过它。

有一位艺术家把自己看做一个独立的精神世界的创造者;他把这样一个任务扛在肩上,那就是创造这个世界,让它居住芸芸众生并为它承担包容一切的责任;但他却在这个世界的下面崩溃了,因为一个凡人的天才是没有能力承担这样一个负担的。这完全就像普通人一样,他宣称自己是存在的中心,但却没有成功地创造出一个达到了平衡的精神体系。而且如果不幸压倒了他的话,那他就责备世界的时间久远的不和谐,责备今天的断裂的灵魂的复杂,或者责备公众的愚蠢。

另外一位艺术家看出天上有另外一种权力,于是乐得在上帝的天国的下面做一名谦恭的学徒;然而,那被写出的或被绘出的他对一切的责任,他对感知到他的工作的人们的责任,却比以往更为苛求。但是,作为回报,创造出这个世界的却并不是他,也不是他指导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其基础来说是没有什么不确定之处的;这位艺家只须比其他人更加敏锐地意识到世界的和谐,意识到人类对世界所做的贡献的美和丑,并把这一点敏锐地传播给他的同胞。而当不幸的时候,即使是在存在的最深处——陷于穷困、入狱、患病——他的稳定的和谐感也从未抛弃他。

但是艺术的一切非理性、它的令人目眩的特色、它的不可预知的发现、它对人的毁坏性的影响——它们充溢着魔力,不会被这位艺术家对世界的想像所用尽,不会被他的艺术概念或者他的拙劣的作品所用尽。

考古学家们并没有发现人类存在早期那些没有艺术的时期。就在人类的熹微晨光中,我们从未能及时看清的手中接受了它。而且我们也没有及时询问:给了我们这个礼物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们要用它做什么?

那些预言艺术将会解体、预言艺术将比它的形式活得长久并死去的人们,他们是错了,并且将总是错。注定要死的是我们——艺术将永存。那么即使是在我们的毁灭之日,我们会理解艺术的一切方面和艺术的一切可能性吗?

并不是一切都有个名字,有些事情是不可言传的。艺术甚至能使一个冷淡忧郁的灵魂激动起来,达到一种高度的精神经历。通过艺术,不能够用理性思维所产生的那种启示有时就来到我们身旁——隐隐约约地、短暂地来到我们的身旁。

就像童话中的那个小镜子一样:你只要朝镜子里看,就会看到——并不是你本人,而是在一秒钟之内看到那个难以得到之物,谁也不能奔到那儿,谁也飞不起来。而只有灵魂发出一声呻吟……

有一天,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出了这句费解的话:“美将拯救世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陈述?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这只不过是话语而已。这怎么会可能呢?在嗜血成性的历史中美又何曾拯救过何人免于难呢?使人高尚了,使人精神振奋了,是的——但它又拯救过谁呢?

然而,在美的本质之中却有某种独特之处,那是在艺术的地位中的一种独特之处;即一件真正的艺术作品的说服力完全是无可辩驳的,它甚至迫使一颗反抗的心投降。要想在既是错误又是谎言的基础上写出一篇外表上流畅典雅的政治演讲、或写出一篇刚愎自用的文章,或勾勒出一套社会计划,或创造出一个哲学体系,这都是可能的。但被隐藏的事物,被歪曲的事物,却不会立即变得显而易见。

然后一篇矛盾的演讲、文章、计划,一种立场不同的哲学又为了进行反抗而聚集在一起——并且完全同样典雅流畅,并且再次产生效果。这种事物之所以既被人相信又被人怀疑,其原因也就在于此。

重述不能触及灵魂的事物是徒劳的。

但是艺术作品却在自身之内拥有着自身的证明:被设计出来或者被滥用的概念并不能忍受被用形象刻画出来,它们都轰然落下了,显出苍白的病色,不能令任何人信服。但是那些将真理挖掘了出来并且把真理当作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力量呈现给我们的艺术作品——它们控制着我们,迫使我们屈服,而且似乎从未有人要反驳它们,甚至在未来的时代也似乎无人要反驳它们。

因而也许真、善、美的那个古老的三位一体并不纯粹是我们在我们的自信的、实利主义的青年时代所以为的一种空虚的、褪了色的公式吗?倘若如学者们所坚持的那样,这三棵树的树梢聚合在一起,但是真和善的过于显眼的、过于笔直的树干又被压坏,被砍掉,不被允许穿过去--那么也许那怪诞的、不可预言的、意外的美的树干将会穿过去并高飞到那个相同的地方本身,并同时完成这所有三者的工作吗?

如此看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美将拯救世界”就不是漫不经心之语,而是一个预言吗?毕竟,一位具有怪诞的启发的人,他被允许多人看。

而且如此看来,艺术、文学果真能够帮助今天的世界吗?我在多年之后终于多少看透了这个问题,今天我想在这儿呈现给诸位的,就是这个小小的见解。

这个讲台远非是提供给每一个作家的,而且被提供的作家一生也只有一次,为了登上这个宣讲诺贝尔奖获奖演说的讲台,我并不是登了三四级临时性的台阶,而是几百级台阶,甚至是几千级台阶;这些是不屈的、险峻的、冻结的台阶,从我注定要从那儿幸存的黑暗与寒冷之中延伸了出来,而其他人--也许比我更有天赋,更坚强--却死去了。我本人在中央劳改营的群岛里只遇见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这劳改营被打碎成零零碎碎的大量岛屿;在秘密尾随和怀疑的重负之下,我并没有和他们所有的人说话,有一些人我只是听说过,别的我只是瞎猜而已。那些已经享有文名的落入那个深渊的人起码还被人所知,但又有多少人从未被认出过,从未在公开场合被提及过一次?而且实际上没有人曾设法返回。一整个民族文学留存在那儿,湮没无闻,不仅没有坟墓,而且甚至没有贴身衣裤,赤裸着,脚趾上贴着号码。俄国文学没有一刻停止过,但是在外界看来却似乎是一片荒原!在一片和平的森林能够长成的地方,经过一阵砍伐之后,却仍有两三棵侥幸生存的树。

我今天站在这儿,伴随着倒下的人的阴影,低下头好让以前的其他合格者在我前头通过来到这个地方,当我站在这儿,我又怎能推测他们想说的话并把这些话表达出来呢?

这个义务长期压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懂得这个义务。用符拉基米尔.索洛耶夫的话来说:

甚至锁着锁链我们自己也必须完成众神为我什计划好的循环。

频繁地,在劳改营的痛苦的激动中,站在囚徒的纵队里,当时一连串的灯笼刺破了阴暗的晚霜,这时在我们的心中就涌起我们想朝整个世界呼喊出的话语,倘若整个世界能听到我们当中的一个人的话。然后似乎是非常清楚的:我们的飞黄腾达的大使会说些什么世界又会怎样用自己的评论来立即作出反应。我们的地平线十分醒目地既拥抱着物质事物,又拥抱着精神的运动,而且在这个不可分割的世界上并没有看到不平衡。这些思想并非来自书本,也不是为了表达清楚而从国外引入。它们是在与现在已经死去的人们交谈中形成的,那是在囚室里和篝火旁,它们受到那种生活的考验,它们从那种存在中生长出来。

当外部压力终于稍微小了一些时,我的和我们的地平线变得开阔了,而且尽管是通过一个微小的缝隙,我们却也逐渐看见并知道了那“整个世界”。令我们吃惊的是,这整个世界与我们所预期的、所希望的根本不同;这就是说,并不是一个“不是靠那个”而生活的世界,并不是一个“不”引向“那儿”的世界,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一世界,它看见一个泥泞的沼泽就会惊呼;“一个多么可爱的小脏水潭啊!”看见具体的领带就会惊呼:“一条多么精美的项圈啊!”相反却是一个这样的世界,一些人流着伤心的泪水,而另一些人则随着轻松愉快的音乐喜剧翩翩起舞。

这怎么会发生呢?为什么会有这个裂开的隔阂呢?难道是我们感觉迟钝?难道是世界感觉迟钝?或者是由于语言的不同所致?为什么人们不能够听清彼此说的每一句清清楚楚的话?词语再也不像水那样发出声响奔流着--没有情趣、色彩、味道,没有痕迹。

随着我逐渐理解了这一点,也在多年的期间一再改变了我的潜在的演讲的结构、内容和风格。也就是我今天所作的演讲。

而且这个演讲与在严寒的劳改营的夜晚里所构思的最初的计划初也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自太古以来人就是被这样制造出来的,使得他对世界的只要不是在催眠状态下被灌输送去的看法、他的动机和价值标准、他的行动和目的都为他的个人的和群体的生活经历所决定。俄国有句谚语,“别相信你兄弟说的话,要相信你自己的斜眼”,而这就是理解我们周围的世界以及人在世界里的行为的最可靠的基础。在我们的世界伸展在神秘和荒凉之中的漫长时代里,在它受到普通的传播线路侵犯以前,在它被改造成一个单独的、痉挛地跳动着的肿块以前--人们在他们的有限的领域之内,在他们的社区之内,在他们的社会之内,最后又在他们的国土上,依靠经验治理着而无灾祸发生。在那个时候,单独的个人有可能感知并接受一种普通的价值标准:有可能将被认为是正常的事物和难以置信的事物区分开来;有可能将残酷的事物和位于邪恶的边界之外的事物区分开来;有可能将诚实的事物和欺骗的事物区分开来。尽管散居各地的人民过着迥然不同的生活而且他们的社会价值往往惊人地不一致,正如他们的度量衡体系不一致一样,但这些不一致仍然只是令偶尔前来的旅行者吃惊,在杂志上以奇闻的名义报道着,对尚未成为一体的人类并不构成威胁。

但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不知不觉地,突然地,人类变成了一体--满怀希望地成为一体而且又是危险地成为一体--结果它的一个部分的震动和激动就几乎被同时传递到其他的部分,有时任何一种免疫性都欠缺。人类变成了一体,但又不是像社区甚至国家本来那样固定不变地变成一体的;不是经过多年的相互经验团结起来,既不是通过拥有一只单独的眼睛,那是只被亲切称之的“斜眼”,也不是通过一种共同的民族语言,而是通过国际广播和印刷越过一切障碍变成了一体。大量事件雪崩似地降临在我们身上一分钟以后半个世界就听见它们的崩溅声。但是按照世界的陌生地区的法律衡量这些事件并估价这些事件时所依赖的尺度,这却并未通过声波和在报纸的栏目中被传播出来,而且也不能够这样传播出来。这是因为,这些尺度是在单独的国家和社会里在年代过于久远的过于特殊的情况下获得了成熟并被吸收的,它们不能在半空中被交换。在世界各地,人们把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价值应用在事件上,他们固执地、自信地、只是按照自己的价值标准来进行判断,而从未按照任何其他的价值标准来进行判断。

如果说世界上并没有许多这样迥然不同的价值标准,那么起码也有几种这样迥然不同的价值标准。一种价值标准是为了估价就近的事件,而另一种是为了估价远方的事件,苍老的社会拥有一种价值标准,而年轻的社会又拥有另一种,不成功的人民是一种价植标准,而成功的人民又是另一种。这些背道而驰的价值标准不和谐地尖叫着,令我们目眩惶惑,因而倘若我们避开所有其他的价值也就不会痛苦,那就好像避开疯狂一般,好像避开错觉一般,而且我们按照我们自己的本国的价值自信地判断着整个世界。我们之所以不把那事实上更大的、更痛苦而又更难以忍受的灾难看做更大的、更痛苦而又更难以忍受的灾难,而是把那最靠近我们的灾难误认为那更大的、更痛苦而又更难以忍受的灾难,其原因也就在于此。凡是离开更远的事物,凡是今时今刻并不威胁着要侵入我们的门口的事物--尽管它发出呻吟,发出压抑的呼喊,生命由此毁灭,即使由此带来几百万牺牲者--我们都认为,总的看来都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在可以容忍之列。

不太久以前,在世界的一个地方,在与古罗马人的迫害相比毫不逊色的迫害之下,成千上万的缄默的基督教徒为了对上帝的信仰而献出了他们的生命。在另外一个半球有某个疯子(而且无疑他并非孤身一人),他急速穿过大洋把我们从宗教解救出来--而且刀剑径直刺入祭司长!他按照他本人的价值标准对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进行推测。

一件事物从远处看,按照一种价值标准,似乎是令人艳羡的、欣欣向荣的自由,可是如果在就近看,并且按照其他的价值标准,就令人感到是那种要把汽车掀翻的令人狂怒的压抑。一件事物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可能代表着一个难以置信的繁荣之梦,可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却具有需要立即用**对其作出反应的疯狂剥削的那种使人激怒的效果。自然灾难有不同的价值标准:一场殃及二十万条生命的水灾似乎不如我们当地的一个事故那么严重。个人受到的侮辱有不同的价值标准:有时甚至一个反讽的微笑或者一个打发人走的姿式就是令人丢脸的,而在其他的时刻残酷的拷打也被当作一个不幸的玩笑而被原谅了。惩罚和邪恶有不同的价值标准:按照一种价值标准,被捕一个月、被放逐到乡村,或者人呆在里面吃白面包卷喝牛奶的隔离室,都打碎了人的想像并用愤怒充塞着报纸上的栏目,而按照另一种价值标准,判决二十五年刑期,四壁寒冰覆盖而里面的囚徒又被剥得只剩内衣裤的隔离室,为神智健全的人设的疯人院,以及无数的非理智的人,他们由于某种原因老是逃跑,又在边境遭到射击--所有这一切却又是司空见惯并为人们所认可。而涉及到世界的那个外国的部分时头脑又是尤其平静,我们对那个部分实际上是一无所知,我们从那儿甚至得不到有关事件的消息,而只有几位记者的琐碎的、过时的猜测。

然而我们却不能因为这种两重性,因为对另外一个人的深沉的悲哀,对这种惊得发呆的不理解而责备人的看法,要知道人就是这样组成的。但是对被压缩成一个单一的肿块的整个人类来说,这样的相互不理解却显示出迫在眉睫的猛烈毁灭的威胁。面临着六个、四个或者甚至两个价值标准,一个世界、一个人类是不能够存在的:我们将被节奏的这种不一致、被颤动的这种不一致扯开。

一个有两颗心脏的人并不是为这个世界而存在的,我们也将不能够在一个地球上肩并肩地生活着。

但是谁又将协调这些价值标准呢,而且又将怎样使这些价值标准达到协调呢?谁将为人类创造一个阐释系统,它又是既适用于善行又适用于恶行,既适用于不可忍受的事物又适用于可以忍受的事物呢?这些善行和恶行,不可忍受的事物和可以忍受的事物在今天是有区别的了。谁将向人类说清楚何为真正令人忧郁、无法容忍之事,何为仅仅局部地擦伤皮肤之事?谁将把愤怒引向那最可怕的事物而不是那更近的事物?谁会成功地把这样一种理解转移到在他本人的经历的界限之外的地方?谁会成功地让一个心胸狭隘、固执的人强烈地感受到其他人的遥远的欢乐和悲哀,感受到对他本人所从来体验到的种种方面或者蒙蔽的一种理解呢?宣传、压抑、科学证明--这一切都是无用的。但是幸而在我们的世界里确实存在着这样一种手段!这个手段就是艺术,这个手段就是文学。

它们能够创造奇迹:它们能够战胜人的那种有害的特征,那就是只从个人的经验中进行学习,结果别人的经验徒劳地从他身边经过。当人在地球上度过他的短暂一生的时候,艺术就把一个陌生的终生的经历的全部分量,连同它的一切负担、色彩、其生命的力量,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了;它在肉体上再次创造出一个未知的经历,并允许我们拥有它,把它当作我们自己的东西。

而且不止如此,远远不止如此。随着相当于数世纪之久的时间的逝去,不论是国家还是整个大洲都在重复着相互的错误。这样一来,人们就会以为这是多么明显啊!但并非如此,某些国家已经经历过、考虑过并且摒弃了的东西,却突然被别的国家发现是刚到的新闻。这儿又是如此,我们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一种经验的唯一替代物就是艺术,就是文学。艺术和文学拥有一种奇妙的才能:它们能够超出语言、习惯、社会结构的区别而将一整个民族的生活传达给另一个民族。它们能够向一个没有经验的民族传达一种持续许多个十年的严苛的民族磨练,甚至能够使一整个民族免于走着一条不必要的,或者错误的,或者甚至是灾难的历程,从而使人类历史少走弯路。

我今天从诺贝尔的讲坛上急迫地向你们提醒的,就是艺术的这种伟大而又崇高的性质。

而且文学又朝着另一个无价的方向传达着无可辩驳的、浓缩的经验,亦即一代代地传下去。这样它就变成了民族的活的记忆,这样它就在自身之内保存着并且点燃了她的已经度过的历史之火,而保存和点燃这历史之火所采用的形式又免遭畸形和低毁。文学就是以这种方式,和语言一起保护着民族的灵魂。

(近来有一种时髦的说法,即应该消除各民族之间的差别,不同的民族应该在当代文明的熔化炉里消失。我不同意这种看法,但对它的讨论又是另外一个问题。这儿作如下说法是恰当的,即民族的消失,就如同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样,有着一个人格一张脸一样,会同样使我们贫瘠。民族是人类的财富,是人类的集体的人格,最无足轻重的民族也有着其特殊的色彩,并在自身之内拥有着神的意图的一个特殊的方面。)

但一个民族的文学如果受到权力的干涉而被扰乱,那就是太不幸了,因为它不仅仅是对“印刷品的自由”的侵犯,而且也是民族心灵的关闭,是将民族的记忆击成碎片。这个民族就不再注意其自身了,它已被剥夺了其精神上的团结,而且尽管据说有一种共同的语言,可是同胞们却突然不再互相理解了。一代又一代的缄默不语的人变老了,死去了,可从来连自己都没有谈论过,也不互相交谈,不对后人交谈。当像阿赫玛托娃和赞加亭——他们终生都处于活埋状态——这样的人注定一直到死都要在缄默中进行创作,而又从未听到对他们的作品的反响,那么这就不仅仅是他们的个人的悲剧,而是整个民族的一种悲哀,是整个民族的一种危险。除此之外,在某些情况中一当由于这样的缄默而使得整个历史不再被人从整体上予以理解时——它就是整个人类的一种危险。

在各个不同的时刻,在各个不同的国家里,人们曾进行了热烈的、愤怒的和微妙的争论,争论的问题就是,艺术和艺术家是否应自由地为自己而生活,或者应总是注意到他们对社会的责任并且不带偏见地为社会服务。对我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左右为难之处,但我将避免再次引起这一系列的争论。有关这个问题的一个最令人赞叹的讲话实际上就是阿尔贝.加谬的诺贝尔奖获奖演说,我乐于赞同他的结论。确实,俄国文学在几十年的期间展现了一种倾向,那就是不太沉溺于对自身的沉思默想,不是太轻浮地焦躁不安。我并不耻于竭尽所能使这个传统再继续下去。俄国文学长期以来对下述概念并不陌生,即一个作家在他的社会之内是能做许多事情的,而且这样做也是他的责任。

我们不可侵犯艺术家只是表现他自己的经历和内省而不顾及外部世界所发生的一切的权利。我们不可要求艺术家允许我们侵犯他的这个权利,而是--责备他,乞求他,敦促他,诱惑他允许我们侵犯他的这个权利。毕竟,他的才能只是有几分是他本人发展起来的,大部分则是在出生时像一件成品一样炸进他身上的,而这个才能的天赋又将责任强加在他的自由意志上。我们可以假定艺术家并没有受惠于任何人;然而看到下述状况却是痛苦的,即当他隐退进他的自我制造的世界里或者他的主观怪想的空间时,他就有可能将真实的世界拱手交到贪财的人的手中,如果不是交到卑劣的人、不是交到疯狂的人的手中的话。

我们的二十世纪已证明比先前的若干世纪更为残酷,而本世纪的头五十年并没有将其所有的恐怖抹掉。我们的世界被贪婪、嫉妒、缺乏控制、相互的敌意等这些同样古老的穴居时代的情感撕得四分五裂,而这些情感又顺便拣起了诸如阶级斗争、种族冲突、群众的斗争、工会的争端之类体面的假名。原始时代的那种拒不接受妥协已被变成了一种理论原则,并被认为是正统的美德。它需要几百万人在无休止的内战中作出牺牲,它朝我们的灵魂鼓吹,像不变的、普遍的善良与正义的概念这类事物是不存在的,而且这类概念完全是起伏不定的、变化无常的。因而这个规则也就应运而生--总是做对你的一方最有利的事情。任何专业组织一见到有将一个部分折断的方便机会,即使这个机会是不劳而获的;即使这个机会是多余的,那它也就当即把它折断,而不管整个社会是否会倒塌下来。从外部来看,西方社会的巨大动荡不安正在达到这种程度,再超越一步这个系统就要不那么稳定,就要崩溃。暴力愈来愈不为若干世纪的守法行为所强加上的限制所困扰,而是正在厚颜无耻地和胜利地阔步跨过整个世界,可又对历史多次显示并证明它什么也生产不出来这一点不感兴趣。

除此之外,广泛获得胜利的不仅仅是那赤裸裸的暴力,而且还有暴力的得意洋洋的借口。世界正在被那厚颜无耻的信念淹没,那信念就是:权力无所不能,正义一无所成。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魔鬼--显然是上个世纪的一种局部地区的梦质的想像物--正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爬过整个世界,骚扰着它们当时所不可能梦想到的国家,而且正在通过近年来的劫机、绑架、爆炸和纵火来宣告它们要震撼并毁灭文明的决心!而且它们可能会获得完全的成功。年轻人除了性经验之外尚无别的经验,尚未经历过多年的个人的苦难和个人的理解,他们在这样一个成长的时代里正在兴高采烈地重复着我们十九世纪的堕落的俄国错误,而又误以为他们是在发现某种新的东西。他们肤浅地缺乏对人类的古老的实质的理解,用没有经验的心脏的天真的自信呼喊着:让我们赶走那些残酷的、贪婪的压迫者,亦即政府,而新的政府(我们!)在把手榴弹和来复枪放在一边之后,就将会是公正的,通情达理的。远非如此!……但是那些年龄大的并通情达理的人,那些能够反对这些年轻人的人--他们中有许多人却并不敢反对,他们甚至拍马奉承,只要不显得“保守”就行。这是另一个十九世纪的俄国现象,陀思妥耶夫斯基将它称之为对进步的古怪警句的奴性。

慕尼黑的幽灵决非已退却到过去,它并非仅是个短暂的插曲。我甚至斗胆说,慕尼黑的幽灵在二十世纪无处不在。面对着一种突然复活的无耻暴行的猛烈进攻,胆怯的文明除了让步的微笑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用来进行反抗。慕尼黑的幽灵是获得成功的人的意志上的疾病,它是那些沉溺于不惜以任何代价渴望得到的兴隆、渴望得到作为尘世存在的主要目的的物质福利的人的日常状态。这样的人--而且在今天的世界里为数甚多--选择了被动和退却,只是为了使他们已过惯了的生活得以更长一点儿苟延残喘,只是为了不迈过今天的艰苦的门槛--而到了明天,你就会看到,一切都会安然无恙。(但是永远不会安然无恙的!怯懦的代价只能是邪恶,我们只有在敢于作出牺牲时才将获得勇气和胜利。)

此外,我们又由于下述事实而受着毁灭的威胁,那就是这个在物质上被压缩的、被扭伤的世界不被允许在精神上融合在一起,知识和同情的分子不被允许从这一半跳到那一半。这就呈现出一种未受遏止的危险:在这个行星上各部分之间的信息的压抑。当代科学知道,信息的压抑导致熵和完全的毁灭。信息的压抑使得国际的签名和协议成为虚幻,在一个被捂住的区域之内不费任何代价就可再次阐述任何协议,甚至更为简单--把它忘掉,就好像它从来没有真正存在过一般(奥威尔对这一点有最高超的理解)。被捂住的区域就好像不是在地球上的居民居住着似的,而是好像由来自火星的一个远征队所居住;那儿的人民对地球其他地方没有一点理解力上的了解,他们抱着他们是作为“解放者”而来的神圣的信念随时准备去把地球的其他地方践踏在脚下。

二十五年以前,抱着人类的伟大希望,联合国组织诞生了。可叹的是,在一个不道德的世界里,这个组织也变得不道德了。它不是一个联合国组织,而是一个所有的政府平起平坐的联合政府组织;在那些政府当中,有些是自由选举的,有些是用暴力强加上的,有些是用武器夺取的。联合国组织依赖着大多数成员的唯利是图的癖好,戒备地保卫着某些国家的自由而忽略其他国家的自由。由于有一种恭顺的表决,致使它拒绝对个人的呼吁进行调查,所谓个人的呼吁系指谦卑的、单独的平民百姓的呻吟、尖叫和恳求--而这对这样一个伟大的组织来说是不足挂齿的。

似乎当代世界的外貌主要掌握在科学家的手里,因为全人类的技术步伐系由他们所决定。似乎世界的方向所应该信赖的恰恰是科学家的国际好意,而不是政治家的国际好意。而且既然那几个少数人的榜样表明倘若他们同心协力的话那就会取得多么大的成就,因而也就似乎愈加是如此了。但是并非如此。科学家们并没有展现出做出过任何明显的努力,以成为人类的一种重要的、独立的积极力量。他们消磨了一个个完整的会议,而与其他人的苦难脱离关系。他们最好是安全地呆在科学的领域之内。那种同样的慕尼黑的幽灵已在他们的头上将其使人衰弱的翅膀张开。

当世界处于可能毁灭的边缘,那么作家在这个残忍的、有力的、分裂的世界的地位和作用又是什么呢?尽管,我们与发射火箭毫不相干,我们甚至推不动载重最轻的手推车,我们受尽了那些只尊敬物质力量的人的冷嘲热讽。我们也退却,认为善良不可动摇,真理不可分割,却又丧失信心,而只是将世界给予我们的辛酸作超然的观摩,这难道不是自然而然的吗?那种辛酸而又超然的观摩就是:人类已腐败得不可救药,人已堕落了,为数不多的美丽而又高雅的人在他们当中生活是非常困难的。

但我们甚至不能依赖于这种逃避。凡是曾拿起过《圣经》的人就永远也不能逃避它;作家并不是他的同胞和同时代人的超然的法官,而是在他的祖国里的或由他的同胞所做的一切邪恶行径的同谋,如果他的祖国的坦克用鲜血淹没了一个外国首都的柏油马路,那么褐色的污点也就永远掴在作家的脸上。如果在一个致命的夜晚他们把那个信任他人的朋友闷死在睡眠中,那么作家的手掌就带有那条绳子上留下的伤痕。如果他的年轻的公民伙伴活泼地宣称堕落比诚实的工作优越,如果他们沉溺于毒品或扣押人质之中而不能自拔,那么他们的臭气也就与作家的呼吸混合在一起。

我们能轻率地宣称我们对当前世界的创伤不负责任吗?

然而,我由于意识到世界文学是由一个单独的巨大心脏组成而感到快慰,这是种十分重要的意识,因为世界文学把我们的世界的焦虑和烦恼搞清楚了,尽管这些焦虑和烦恼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里被展现和被感知的方式不同。

除了年代久远的民族文学之外,甚至在过去的时代也存在着有关世界文学的概念,它是环绕着民族文学的高峰的选集,是文学间的相互影响的总和。但又出现了时间上的一种间隔:读者和作家只有在一段时间间隔之后才认识使用别的语言的作家,有时这个间隔持续数世纪之久,因而相互间的影响也延迟了,而民族文学的高峰的选集只显现在后人的眼前,而不是显现在同时代的人的眼前。

但是今天,在一个国家的作家和另一个国家的作家及读者之间有着一种交互作用,这种交互作用如果不是同时发生的话也是几乎如此。我本人就有这种体验。我的那些还没有在我的祖国印行的书,令人可叹,却很快就找到了易起反应的、遍及全球的读者,尽管译文是匆忙的,并且往往是拙劣的。像亨利希.伯尔这样的著名西方作家已对这些作品作了批评性的分析。在所有这些过去的岁月里,我的工作和自由还没有安身立命之地,与地球引力法则相反,它们就好像悬挂在空中一般,好像悬挂在虚无之中--悬挂在一种富有同情心的公众膜状物的看不见的无言的绷紧状态上;然后,我带着感激的温暖,而且也是完全出乎意料地得知,我得到了作家的国际兄弟之情的进一步的支持.在我五十岁的生日的时候,我吃惊地收到了来自西方著名的作家的祝贺。我所受到的一切压力并没有无人注意。在我被开除出作家协会的那些危险的几周里,世界杰出作家所推进的防护墙保护了我,使我免遭更糟糕的迫害;而且挪威的作家和艺术家们在倘若我的被放逐付诸实施时好客地为我准备了容身之地。最后,甚至我的获诺贝尔奖的提名也不是在我生活和写作的国度里被提出的,而是由弗朗索瓦·莫里亚克和他的同事提出的。再到后来,所有作家协会也表达了对我的支持。

这样我就理解了并且感到,世界文学不再是一部抽象的作品选集,也不是文学史家们所杜撰的一种概括;更准确地讲,它是某种公共的躯体和一种公共的精神,是一种反映了人类的成长着的团结的一种有生命力的、内心感受到的团结。国家的边界仍然在变得深红,那是被电网和喷发的机枪烧红的;形形色色的内务部长们仍然认为文学也是在他们管辖范围之内的“内部事物”;报纸的大字标题仍然醒目地排印着:“无权干涉我们的内政!”可是在我们的拥挤的地球上却并没有剩下任何内政!人类的唯一的拯救就在于每一个人都把每一件事都当成他自己的事,在于东方的人民生命攸关地关切着西方在想着什么,而西方的人民又生命攸关在关切着东方在发生着什么。文学是人类所拥有的最为敏感、最易起反应的工具之一,因而也就成为最早采纳、吸收并且抓住对人类的增长的团结的这种感觉的工具之一。因而我充满信心地转向今天的世界文学——转向成百上千位我从未见过本人而且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的朋友。

朋友们,如果我们毕竟还有价值的话,那就让我们努力有所帮动吧!自太古以来,在你们的被不调和的政党、运动、社会等级和团作所撕裂的国家里,是谁构成了那种团结的而不是分裂的力量呢?然本质上讲那儿有着作家的位置:他们的民族语言的表达者——民族的主要凝固力,其人民所占据的土地本身的凝固力,尤其是其民族精神的凝固力。

尽管怀有偏见的人民和政党被灌输以种种思想和信仰,但我却相信,在人类的这些烦恼的时刻里,世界文学有帮助人类的力量,有看清人类的真相的力量。世界文学有力量将浓缩了的经验从一个国家传送到另一个国家,这样我们也就不再分裂和惶惑,不同的价值标准也就有可能得以取得一致,一个国家能正确而概括地学习另一个国家真正的历史,而且好似它也有同样经历般似的,以这样的承认和痛苦的意识的力量来学习,这样一来它也就得以不再重复那些相同的残酷的错误。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做艺术家的也就将能够在我们自身之内培育出一种拥抱整个世界的视野;当位于中央时我们就像任何其他人一样观察就近的事物,而当处于边缘时我们将开始把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拉进来。而且我们将相互关联,我们将观察宏大的世界。如果不是作家的话,那又是要谁去作出判断呢?这不仅仅是对他们的不成功的政府作出判断(在某些国家这是挣得面包的最轻而易举的方式,是任何一个不是懒汉的人的职业),而且也是对人民自身作出判断,在人民的怯懦的谦卑或者自我满足的软弱之中对人民自身作出判断。又要谁去对青年人的力不胜任的长跑冲刺作出判断,对挥舞着大刀的年轻海盗作出判断呢?

我们将被告知:针对公开的暴力的无情猛攻,文学又有可能做些什么呢?但是我们不要忘记,暴力并不是孤零零地生存的,而且它也不能够孤零零地生存:它必然与虚假交织在一起。在它们之间有着最亲密的、最深刻的自然结合。暴力在虚假中找到了它的唯一的避难所,虚假在暴力中找到了它的唯一的支持。凡是曾经把暴力当作他的方式来欢呼的人就必然无情地把虚假选作他的原则。暴力在出生时就公开行动,甚至骄傲地行动着。但一旦它变得强大,得到了牢固的确立,它就立即感受到它周围的空气的稀薄,而且倘若不自贬成一团谎言的浓雾又用甜言蜜语将这些谎言包裹起来的话,它就不能够继续存在。它并非总是公开使喉咙窒息,也并不是必然使喉咙窒息,更为经常的是,它只要求其臣民发誓忠于虚假,只要求其臣民在虚假上共谋。

而一个纯朴而又勇敢的人所采取的简单的一步就是不参与虚假,就是不支持虚假的行动!让它进入世界,甚至让它在世界上称王称霸--但是却没有得到我的帮助。但是作家和艺术家却能够做得更多:他们能够战胜虚假!在与虚假进行斗争中,艺术过去总是取得胜利,而且现在也总是取得胜利!对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公开的,无可辩驳的!在这个世界上虚假能够抵御许多东西,但就是不切实际能抵御艺术。

而且一旦虚假被驱散,那么赤裸裸的暴力就会立即显露出它的一切丑恶--而暴力也就变得老朽,将会死亡。

我的朋友们,我之所以相信我们能够在世界的白热的时刻帮助世界,其原因也就在此。而这并不是靠着为不拥有武器制造借口,不是靠着使我们自己沉溺于一种轻浮的生活——而是靠的是参战!

在俄语中有关真理的格言是被人们所深爱的,它们稳定地、有时又是引人注目地表达了那种并非微不足道的严酷的民族经验:

一句真话能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

正因为如此,在这个想像的,亦即违反质量守恒和能量守恒原理的怪念头上,我既为我本人的行动也为我对整个世界的作家的呼吁找到了基础。

来源: 《俄罗斯文艺》1998年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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