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团干的优美句子
时间:2022-05-04 03:42 | 分类: 句子大全 | 作者:中工网 | 评论: 次 | 点击: 次
形容团干的优美句子
1. 形容人优美的句子
描写人物的优美短句子
1.她那鲜红的脸颊正给太阳晒得如缎子一样,亮晶晶的透映着一抹晴朗天空的光霞;
2.阳光在教室里洒下炫目的光辉,照亮着一张张快乐的、兴奋的脸,每张脸都像一朵花;
3.她们的身材是那样苗条,步履是那样轻盈,百仪态大方,好像一群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
4.乌黑的秀发被扎成马尾,柔柔的垂在背后,小巧而白皙的脸上绽放度着爽朗的笑,上面的五官镶嵌的精致得当;
5.她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6、侯校长的一张瘦削得像干枯了的橘子似的脸上,也略略透出了一丝笑意。秦瘦鸥《秋海堂》
7、他那张黑瘦的脸给雪白的被单衬得那样鲜明,仿佛一节枯木……笑脸:
8、那锥子形的瘦脸上,立即浮满了一触即发的笑纹。
9、她淡淡的笑容,像阴寒欲雪天的淡日……
钱钟书《围城》
10、她那张明媚的眸子,圆回月般的笑脸,总好像电影特写镜头似的,在他脑子里闪现。
11、张竣答的大眼睛也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脸色就像春天的晴空那么明朗。胡万春《心声集》
12、一向苍白的两颊染上了一片好看的红晕,上面闪着无比快乐的欢笑,就像暴风雨过后的晴天,悬着明亮而美丽的云彩一样。
2. 描写人的优美句子
红扑扑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张樱桃小嘴,一笑起来,小脸就像一朵盛开的花。
白眼珠鸭蛋清,黑眼珠棋子黑,定神时如清水,闪动时像星星。 她笑了,圆圆的脸庞就像一盘盛开的金葵花。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乖巧的小嘴,殷红的嘴唇像石榴花一样鲜艳。 她生气的时候两片薄薄的红嘴唇微微向上翘,活像个熟透了的小樱桃。
身材: 瘦小 削瘦 高个 矮个 大个 小个 中个 苗条 丰满 丰腴 魁梧 瘦弱 虚弱 矮小 修长 颀长 坚实 强壮 匀称 标致 魁伟 威武 健壮 矫健 结实 健美 纤细 轻盈 胖乎乎 瘦嶙嶙 矮墩墩 水桶腰 虎彪彪 油桶腰 柳枝腰 胖墩墩 肉滚滚 瘦嶙嶙 佝偻而行 亭亭玉立 姿态娉婷 袅袅婷婷 风华正茂 仪表堂堂 格外健壮 外貌不扬 外貌丑陋 举止文雅 彬彬有礼 大腹便便 瘦骨嶙峋 骨瘦如柴 雍容大度 年轻貌美 英姿飒爽 雄姿英发 气宇轩昂 花枝招展 肌肉隆起 一表人材 举止大方 举止庄重 奇形怪状 文质彬彬 从容不迫 从容镇定 年老体衰 弱不禁风 身躯魁伟 身材魁梧 身姿矫健 身强力壮 身体臃肿 身似铁塔 中等身材 长挑身材 体魄健壮 腰板硬朗 腰圆膀宽 腰弓背驼 虎背熊腰 胸脯丰满 胸脯干瘪 挺起胸膛 挺胸收腹 袒臂露胸 袒背露胸 四肢匀称 体态轻盈 身强力壮 肩宽腰圆 大腹便便 挺胸凸肚 骨瘦如柴 腰弯背驼 腰板硬朗 细高挑儿 窈窕身材。
3. 描写优美的句子
描写动物的优美句子(6) 来源: 录入时间:06-09-19 00:14:11 有的鱼呈三角形,游起来像蝙蝠飞翔。
一个大龙虾,在月光下,活像披甲戴盔的勇士。 大龙虾的长须,似树丫的枝条婆娑起舞。
把头潜入水中,那鱼儿们看得更清楚:绿色的身体,黑色的条纹,摇头摆尾要伴你嬉水,你好像不是游泳,而是无意中闯进了一座花园,走入了一幢童话宫殿,五彩的花朵游动或诗意的梦幻,包围你、切割你的灵魂和思想,你于是迷离恍惚不能自己,探头出水,阳光依然灿烂,低头入海,梦幻仍旧成真。小鱼们顽皮地啄你的腿痒得你想笑,伸手去赶,那鱼儿倏然一闪,矫健敏捷,敢情它们见惯了游人们的惊喜,把同人类相嬉当成鱼儿的必修课。
金鱼也是这样,它们像是活在水里的能够游动的花朵。什么“珍珠鳞”、“狮头”、“鹤顶红”、“水泡眼”、“朝天眼”……品种多得令人吃惊,每一种都各有它的妙处。
你说“珍珠鳞”才好看么,但是有些人一看到“水泡眼”,才高兴呢,那些眼睛上面长着两个大水泡的金鱼,简直像是鱼类中的丑角,有时竟使人们笑得直不起腰,甚至流出眼泪来。 那虾确实也好看,青白色半透明的身子在水里飞窜,无数对小爪刷刷划动。
两只黑豆眼瞪得格外分明。一节节甲壳似坦克车履带一样排列。
小虾在缸里十分自在。它们有时独自游来荡去,有时互相追逐,有时紧贴住缸壁。
要是你用小竹枝去动那些正在休息的小虾,它立即向别的安静的角落蹦去,一路上像生了气似的,不停地舞动着前面那双细长的脚,脚末端那副钳子一张一张的,胡须也一翘一翘地挥舞着,连眼珠子也一突一突的。这时如果碰到闲游的同伴,就会打起来。
小螃蟹嘴里吐着的小白泡,好像老头儿在悠悠闲闲地抽着水烟。 硕大的螃蟹口吐白沫,八只脚横着行走,活像个蛮不讲理的霸主。
它们身上的甲壳就像一顶古怪的帽子,关公蟹的帽子上隐约可见人面般的花纹;大眼蟹的帽子四角方方,好像一块豆腐干;梭子蟹的帽子两端尖尖,好像织布的梭子;拳蟹的帽子,像半只皮球……真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 正在这时,不知谁惊喜地叫起来:“快来看罗,蟹潮,蟹潮!”我尾随着水兵来到艇首舱,沿着探照灯的光柱看去,嗬,深邃的海水中,成千上万的大螃蟹竟游着,汇聚成一片片黑压压的潮。
时而掀起层层蟹浪,时而卷起一个个蟹涡。贴着舱壁,静听传来一阵阵“刷、刷、刷”的声音,仿佛激荡着一股股春潮。
我细心观察,一个海蟹足有半斤多重,行动起来相当灵活,看起来,横行是蟹的长处,倒行、前行也同样轻松自由。蟹有青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还有黑色的,就像一朵朵盛开在海底的花。
一只猴子盘坐在地上用爪子搔耳朵,龇牙咧嘴,乐不可支。 猴子穿着小孩的衣服,爬到高竿的顶上,倒竖蜻蜓,它那顽皮的样子逗得大家直笑猴子跳涧,互相追逐着,活像小孩捉迷藏 金丝猴倏忽间蹦出竹林,一下子就把天籁造成的静物面变活了,它们在枝杈间荡来跳去,常常口尾相衔一线饮水于绝壁下,这又给了我们多少滑稽的兴味。
游人置身在这样多乐趣的幽境中,似乎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一种色彩和线条,完全融和进这幅大自然的画屏中了。 人们钟爱峨嵋山的猴子,上了洗象池,便有成群的猴子向游客们乞讨,或许,是峨嵋山的猴子过于精灵,在耳濡目染中,竟也沾上了人类的俗气。
据说,它们现在也摆阔了,游客们的东西给少了,便不高兴,轻则呲牙咧嘴,吓唬胆小的人们,有时,竟要过客把口袋翻出来给它们看过,才悻悻地放行;更有甚者,把游客的照相机、小型收录机扣留下来,挂在树梢上,借以敲诈勒索。 一群乌鸦在夕阳中飞翔,像一面黑网似的遮着渐渐熄灭的天空。
一对鸳鸯在水中恬逸飘游,像一对情侣。 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
乌鸦是那么黑丑的鸟,一到傍晚,便成群结队的飞于空中,或三两只栖于树下,苦呀,苦呀的叫着,便使人起了一种厌恶的情绪。 乌鸦的庞大队伍,像黑色的旋风一般,突然腾空又突然降落,整个村子都处在它的覆盖之下,然后,村里所有的树木都为之占据,像硕大的黑色的花。
这是乌鸦刚刚进入村子里的情景。乌鸦一定是有首领和纪律的,它们离开这里,绝对是统一行动,似乎一夜之间,就无影无踪了。
乌鸦返回故乡是在秋天,它们依然是出其不意地进到村子,不过只是作短暂的停留,休整一下,就匆匆而去。 是只小白鹭。
雪绒似的纺棰体身子,比芦花还轻盈,洁美,长长的铁赤的双足,红蜡般直插浅水,高高的雪颈举着长长的坚直而锐润的紫喙,在淡淡清塘的背景上,一幅老僧入定像。蓦然,有了一声嚓的破水声,极轻,极快,便见叼得一尾很细的麦穗小鱼,夸张地仰了脖,啖而入腹。
一只青鹿像黑色的弹丸一般从草丛的边缘上奔跑过去。 小鹿跟在母鹿的后面,像个警卫战士。
小鹿用它们信赖的、和善的大眼睛望着它们的主人。 鹿群像流云似的从草原上缓缓地飘过。
美丽的茸角是公鹿的第二特征,并以此吸引母鹿的倾慕;每当夕阳晚照,常见到公鹿对水中倒映的茸冠,孤芳自赏呢!公鹿是以爱角闻名的,当野生的公鹿被猎人捕获时,它是宁肯在树上或石崖上将茸角撞破,也不轻易予人的。 它那一岔岔支立着的犄角,显得那。
4. 描写人物优美的句子
1、一群傣族少女姗姗走来,肩上扛着小纺车,手里提着小灯笼,紧身拖曳的筒裙在随风摇摆。她们的身材是那样苗条,步履是那样轻盈,仪态大方,好像一群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
2、看见冰场上的人,穿梭一般地滑来滑去,我的心激荡着,也急忙换上冰鞋,上场去了。开始的几步,多少有些荒疏了的感觉,转了几下之后,恢复常态了。我又向前滑行,左右转弯,猛然停止,倒退滑行……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小孩,像我当初头次进冰场一样,他趔趔趄趄,一个跟头;摇摇摆摆,一个屁股蹲儿。
3、十字路边有一个老妇人,略微有些驼背,胖胖的身躯,费力地打着伞在空旷的路上艰难地行走。狂风夹着大雨扑面而来,她使劲向前躬着身子,抓紧伞,进一步,退半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4、中午由于下雪,我不能回家吃饭了。正当我要写作业的时候,突然一个香喷喷的包子塞到了我的嘴里,我回头一看是小明正调皮地眨着眼看着我。
5、宁佳音跑到跳高架的横杆前,又脚踏地,双臂猛摆,身体就像小燕子一样飞过了横杆。
6、他如法将瓜子塞进口中,“格”地一咬,然而咬时不得其法,将唾液把瓜子的外壳全部浸湿,拿在手里剥的时候,滑来滑去,无从下手,终于滑落在地上,无处寻找了。他空咽一口唾液,再选一粒来咬。这回他剥时非常小心,把咬碎了的瓜子陈列在舱中的食桌上,俯伏了头,细细地剥,好象修理钟表的样子。约莫一二分钟之后,好容易剥得了些瓜仁的碎片,郑重地塞进口里去吃。
特稿152:北大荒人的歌
来源:中工网-工人日报
【特稿152】
原标题:北大荒人的歌
工人日报—中工网记者 陶稳 苏墨
2021年12月15日,70岁的刘静晶早上6点就起床了。吃过早饭,又一次检查了演出服、道具、化妆品等物件后,她拉着24寸的行李箱出了门。
她要赶去北京市东城区图书馆。当天下午,北京北大荒合唱团成立26周年纪念演出将在那里举行。
团里通知的集合时间是中午12点,刘静晶提前了近3个小时抵达,不过还是有好几名团员比她到得更早。
50多年前,十多万名十六七岁的北京知青陆续坐着火车奔赴黑龙江,在北大荒屯垦戍边,留下了近10年的青春。
如今,百余位已到古稀之年的“荒友”们因一个合唱团聚在一起,唱歌、跳舞、相互照顾。
从北京到北大荒,从北大荒到北京,年少时曾在东北的冬天抱团取暖的一代人,年迈时以同样的方式把岁月唱成歌。
北京北大荒合唱团成立之初,还是中年人的“荒友”们在一起排练。
现场有瑕疵,演出很完美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20分钟。
化妆间里满是人声和人影。吊嗓子,换衣服,涂口红……每个人都在抓紧时间做最后准备。为了遮住时光留在脸上的痕迹,女团员大多选择了浓妆。有几位男团员则特意买了乌黑油亮的假发,“代替”头顶稀疏花白的头发。
临到上场前,刘静晶换上一双粗跟高跟鞋,全套精致的装扮让她看起来很有精神。可她依然有些不满意,说自己现在穿不了跟太高的鞋子了。
下午两点,歌曲合唱《北大荒人的歌》拉开了纪念演出的帷幕。现场钢琴伴奏音乐缓缓流淌,大屏幕里闪现着北大荒特有的莽莽雪原、滚滚麦浪。
“第一眼看到了你,爱的热流就涌出心底,站在莽原上呼喊,北大荒啊我爱你……”聚光灯下,60多位平均年龄逾70岁的老人一开口,时间就回到了荒火映黑土,铁犁卷泥浪的岁月。
刘静晶参演了5个节目。时间间隔短,每次下台,她都是一路小跑回到化妆间。外面正是寒冬,刘静晶的额头还不时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换服装、重新化妆、戴头饰,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为了快速切换角色,她早在一周前就把大大小小的物件按节目顺序叠放好,还在家里演练了几遍。
不到两个小时的演出,合唱团排演了近半年。受时有反复的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团队一直没有固定的排练场所。就连最后的演出地点和时间也调整变更了好几次。
演出算不上完美。现场音响时有杂音,让合唱节目的效果打了折扣。组歌节目《北大荒与祖国共命运》里,穿上知青时期服装的演员们重现了当年割麦子、拉犁铧的场景。虽然足够认真和投入,但大多数人依然难掩自己不再矫健的步伐和不再挺拔的腰板。
不过观众显然并不在意这些“瑕疵”。和演员一样,观众席里那些满头白发的老人也曾是饱含热血与激情奔赴荒原的少年。当熟悉的旋律再响起,过往的画面再出现,除了对台上的“荒友”报以热烈掌声,更多时候,他们都一边大声跟着唱,一边擦拭着不断泛出的泪水。
受疫情防控限制,纪念演出只发放了350张门票。即使是团员,每人也只分到一个邀请亲朋故交的名额。“不好平衡啊。”演出前几天,团长刘金良交给记者两张用信封仔细封好的门票,这是他唯一拥有的特权。
一些没票的老知青依然赶来了,他们守在场馆门前,只为听一听“动静”,或是与演员们见上一面。演出视频传到网上后,当天播放量就超过了两万次。
“大家都老了,可他们还在坚持歌唱北大荒。”一位看完演出的老知青说,一首首一幕幕,让她感动于自己的青春,更感动于台上呈现青春的那群人。
2019年,平均年龄逾70岁的团员们参加演出。
业余的组织,专业的水准
1995年3月的一个下午,一群四十来岁的人聚在北京市西城区一家超市的二楼。后来,那被认定为北大荒合唱团第一次排练。
上世纪90年代初,群众文化生活日益丰富,不少机关团体、企业、学校有了自己的业余合唱队、舞蹈队。忘了最早是谁提议,一些回到北京后常联系的“荒友”也决定建立自己的合唱团。入团条件只有一个:曾是北大荒的知青。
那时候通讯不发达,合唱团成立的消息传得也慢。直到1997年,张建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了合唱团早期的演出,才知道它的存在。
在北大荒当了6年知青,张建于1975年返回北京。她先是当了两年工人,1977年参加高考上了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国营电子产品进出口公司工作,直到退休。对她来说,上山下乡很像是一个从人生主干道上伸出去绕了一圈又回到主路的岔口。
可这并不影响这个岔口刻骨铭心的程度。张建很快联系并加入了合唱团。那几年间,北大荒合唱团的规模扩大得很快。很多“荒友”只是听人说了一次,就不厌其烦四处询问报名方式。
参团的人并不都是一开始就喜欢或擅长唱歌。“那是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退休音乐教师陈爱平这样描述。
在北大荒待过的知青数以几十万人计,在合唱团里遇到的,往往是不在一个师甚至不在一个兵团的陌生人。但只要是“荒友”,哪怕第一次走进排练场,随便跟谁都能热热闹闹地聊上一会儿。东北冬天零下40多摄氏度的冷,一个大通铺睡三四十人的挤,来自不同地方知青的“互掐”……所有甜的苦的、友好的不友好的回忆都成了有趣的谈资。
面对热情有余但歌唱能力参差不齐的“荒友”,怎样让合唱团成为一支有一定水准的队伍,成了摆在首任团长冯智禹面前的难题。
分声部、学简谱,练发声……冯智禹四处联系,请来包括指挥家、歌唱家、作曲家在内的专业人员到合唱团指导和授课。不过由于经费有限,更多时候,曲目的演练都是靠团员一个教一个,一个带一个来完成的。
这种模式一直持续到现在。这次纪念演出前,男低声部长佘时箭花了不少时间给唱得稍弱的男高音、男低音们“补课”。除了讲乐理和发声技巧,他还对每个团员的演唱部分进行试唱示范。
1995年10月,成立不久的北大荒合唱团在当年“全国职工业余合唱大赛”中获得一等奖,打响了名声。
2007年底,受在美国的知青组织邀请,49名北大荒合唱团团员赴美演出。时任副团长的刘金良记得,当时新增排的女声合唱《雪绒花》和《铃儿响叮当》有三四个声部需要用英文演唱,这对于那时候已年过半百且英语基础普遍薄弱的团员们来说是一件很费劲的事。但在不长的时间里,参演者通过日复一日练习,从学单词到念句子再到唱歌词,真把两首歌给拿下了。
在美国的18天,合唱团共进行了5场演出,场场座无虚席。有一场演出地点在位于纽约的联合国大厦,“一个来自异国的业余合唱团能受邀到那样的场所演出,在当时是破天荒的”, 时任团长、中央民族歌舞团国家一级演员江逊之说。
纪念演出前,几位团员在一起自拍留念。工人日报—中工网记者 苏墨 摄
台上是团友,台下是家人
参加合唱团成立26周年纪念演出,是唱女中音的张建时隔18年后再次在团里开嗓。
加入合唱团6年后,张建的声带出了问题不能再继续唱歌。不过此后十多年,她依然经常参加团里的“团建”活动,每次有演出,她都能收到团里赠送的门票。后来,合唱团的表演形式扩充了,张建又跟大家一起排演了不少舞蹈节目。
曾有人建议张建把合唱的演出服卖了,她没同意。“大伙儿没嫌弃我,万一嗓子能再练回来,我一定还去团里唱歌。”
没想到,这个“万一”,真的实现了。
不同于许多文艺团体有淘汰制度,北大荒合唱团成立以来,从没因能力、身体等原因劝退过任何人。“唱得不好不要紧,只要愿意来排练,我们都会尽力提供帮助。”有一副热心肠、被大家称为“政委”的刘京遇到过新团员由于能力不够、状态紧张,越练越达不到要求的情况。刘京主动找到这位团员,又是教她发声技巧,又是跟她聊过往聊家常,甚至还约着她一起逛街看电影。“心理负担放下了,唱歌水平很快也就上去了。”
刘静晶差点错过了期盼已久的纪念演出。两个月前,她在排练时接到电话,自己已100岁的母亲身体突发不适需要入院检查治疗。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医院规定病人只能由护工照顾,家属不能在病房停留。
虽然向护工千叮万嘱,但走出医院后,刘静晶心中仍是止不住地慌乱。像是条件反射般,她又回到了排练场地。
一进门,团友们就围了上来。有人问情况,有人出主意,还有“过来人”用自身经历安慰刘静晶。“其实道理就是那些,可经别人之口说出来,就变成了一种开解。”刘静晶当场又投入了排练之中,“唱起歌来,也能暂时放下担心和烦恼了”。
那天下午,医院传来好消息,老母亲并无大碍,刘静晶也松了一口气。
一人有喜,大家同乐;一人有难,集体相助。年少时的经历,让北大荒合唱团的成员在共同爱好之外,更多的是靠家人般的情感长期连结在一起。
1998年,在一次去哈尔滨参加合唱比赛前,当时团队指挥关序的妻子提前临产。指挥如果不到现场,比赛就没法参加。就在大家左右为难时,女团员唐芸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照顾过家里好几个产妇,服务水准绝对专业。指挥的爱人交给我,保准没问题。”
就这样,一直积极排练的唐芸自愿留在北京,陪着关序的妻子顺利度过了生产期。
纪念演出时,被大家称为“小毛”的毛建清大概是最忙的人。他既要参演节目,还是整场演出的副总导演。演出前,不少杂事也由他负责。“我年纪小,理应多干点。”
出生于1958年的毛建清是最早一批“荒二代”,比大多数“荒友”小了五六岁。他从小在北大荒长大,见证过那片土地的火热和变化,也见证过开荒人的青春与激情。1998年,因为家庭原因,毛建清来到北京。他当过公务员,下海经过商,成功过,也遇到过失败和欺骗。起起伏伏后,人到中年的他对曾经在黑土地的时光越来越怀念。
2010年,毛建清经人介绍进入了北大荒合唱团。第一次排练后他就认准了这是自己在北京的“根”。他说这不仅因为团队水平高,更因为只要跟大家一说话,就能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来自骨子里的不服输、不相信极限的劲儿。“那是从黑土地里长出来的劲儿。”
在组歌节目《北大荒与祖国共命运》中,团员们重现了知青生活的情景。
逝去的十年,永恒的青春
2021年12月13日,纪念演出活动前两天,北大荒合唱团的几位骨干聚在一起最后一次商议细节。
人还没走到包厢,团长助理季仰予爽朗的声音已经传了进去,“大家都到了吗?”随后,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闪进了门内。
季仰予被团员们唤作“阿季”,是这个大家庭里类似管家的存在。阿季做事跟她走路一样干脆利索,刚坐下没几分钟,她就把最后一次联排的时间地点、道具准备、门票发放形式等工作向在场的相关责任人一一做了交代。
可就是这个思路清晰、头脑清醒的阿季,被记者问到年龄时,却顿了好几秒钟。“我今年72岁了。”她说出了一个与外貌不相符的数字,紧接着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就70多岁了呢?”
合唱团里像阿季这样“忘记年龄”的人还有很多。聚会那天,刘京穿着连衣裙、小短靴,头发烫成精致的小卷,她说在外面没人相信她已经70岁了,“我自己也不信”。
五六年前,出生于1980年的敦晓磊受聘成为北大荒合唱团的指挥,也从此成了“团宠”。每次参加排练,“叔叔阿姨们都用掌声欢迎我,桌上也总有一杯温度刚好的水”。遇到演出,除了在开头滚动指挥和钢琴伴奏者的照片,每唱罢一首歌,两人都要被隆重介绍一次。
关于这件事,敦晓磊提了好几次,说待遇“超标”了,但老人们坚持要以这种方式表达对专业的尊重。
敦晓磊与多个声乐团体合作过,即使是专业队伍,也很难保证每个团员都能保质保量完成所有练习作业。可在北大荒合唱团,每一次联排,敦晓磊都能感觉到大家是有备而来。后来他才知道,老人们不仅自己回家练习,各声部部长还会召集人员一起排练、磨合。
再后来,敦晓磊随团回到北大荒演出,团员们全情投入地唱,台下观众全情投入地听,演出结束后多年未见的“荒友”抱在一起又是笑又是哭。“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把青春留在了北大荒,北大荒也回报了他们永恒的青春。”敦晓磊说。
聊完正事,纪念演出的筹备会很快变成了关于青春的聚会。“到了北大荒,我下车就一脚踩进泥里,一只鞋没了。”68岁的郑宪临是合唱团的“编外”秘书长,也是纪念演出的执行导演。“我唱歌不行,可曾经也是农工团演出队的创作员。”“铁粉”李秀人20多年来一直关注合唱团,还多次客串了演出主持人。
一道酸菜白肉上桌,话题切换到了当年什么时候能吃上杀猪菜。有的兵团是过年,有的是秋收会战结束,有的是欢迎或欢送队员时……总之,都是难得一吃。尝了尝桌上这份,大家很快达成了共识——还是北大荒的猪肉香。
衰老的,不变的
按惯例,26周年纪念演出结束后,合唱团召开了全员会议,总结演出效果。会上有团员提出,虽然大家都很努力,但团队的整体水平并没有新的突破。
这一点,敦晓磊也有察觉。最近几年,有人的声音变得颤抖、摇摆,也有人的腰背明显弯曲得厉害了。“年龄的增长,可能是老人们唯一无法克服的困难。”
与团员们一起老去的,还有他们的观众。2013年6月,在北京的北大荒知青组织过一次大聚会,参与者超过3300人。这几年,不断有老知青去世的消息传来,健在的“荒友”有一些也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外出活动了。
说起未来,“唱到唱不动为止,唱到没人看为止”是大多数团员的想法。
阿季在团里唱了20多年,丈夫牛哥也为她做了20多年的后勤保障工作。除了在排练时给妻子当司机,牛哥还经常给合唱团当免费劳动力。“他很羡慕我有这样一个舞台和一群老伙伴。”阿季说,人到古稀之年,歌唱得好不好真的没那么重要了,“有事做,有念想,才是最关键的”。
像前两任团长一样,合唱团的发展是刘金良心里每天都牵挂的事情。吸收“荒二代”和对北大荒精神有认同感的年轻人加入,是目前看来最可行的解决方案。现在在团里担任女声独唱的郎滨就是团里为数不多的“荒二代”之一。
说是二代,郎滨也是50岁出头的年纪了。从老家随军到北京,在伺候老人、养育子女、照顾孙子等家务事中度过了大半辈子,直到站在舞台中央,郎滨才感觉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样子。“这也是合唱团能吸引这么多人从40多岁一直唱到70多岁的原因。”刘金良说。
很多老团员都还记得第一次入团的情景。当时,曾经的知青们大多人到中年,正是上有老下有小,工作生活压力最大的时候。
和20年前在北大荒时有人家里条件好有人家里条件差一样,每个团员的情况各不相同。有日子平淡安稳的,有跟着时代潮流下海经商大起大落的,也有回城后没考上大学顶了父辈的班后来又下岗的。
不管得意还是失意,只要进了合唱团,现实就会暂时消失,所有人又回到了故事开始的地方——50多年前,在现在改为北京南站的永定门火车站,拥挤在去往东北的火车里的年轻人开始很兴奋,车开动时有人哭了,但没过多久气氛又在相互推搡和打闹中热闹起来。
(本版照片除署名外,均为受访者供图)
责任编辑: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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