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名言绞肉机

时间:2022-04-11 21:17 | 分类: 句子大全 | 作者:小条的宇宙 | 评论: 次 | 点击:

朱可夫名言绞肉机

1. 苏联元帅朱可夫的名言有哪些

1. 假如我知道前进的路上有雷区,我也会让部队直接开过去。

2. 不是列宁格勒惧怕死亡,而是死亡惧怕列宁格勒!

3. 我可以做任何工作,指挥一个师,一个军,一个集团军,一个方面军——只要祖国需要。

4. 人员、武器、军事思想——这是一支军队的三个基本要素

5. 如果你们不会,我们教你;如果你们不想学,我们强迫你学。总之,你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坦克手。

6. 以尽快的速度,向一切可以推进的地方前进!

7. 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我们的背后就是莫斯科!

8. 不是列宁格勒惧怕死亡,而是死亡惧怕列宁格勒!

9. 战争对于一线士兵和下级军官来说 就是一部巨大的绞肉机。

10. 党卫军是最忠诚的军队,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11. 朱可夫简介

罗科索夫斯基(1896年12月9日-1968年8月3日), 是受人敬仰的苏联元帅、谋略家、军事家。曾经写过很多作品,反映其雄心壮志,参加过二战,战中表现出枭勇的英雄气概。

12. 主要功绩

苏德战争期间,从莫斯科保卫战、斯大林格勒会战、库尔斯克会战,一直到最终的攻占柏林,朱可夫指挥了苏德战争中大大小小几近所有重大战役,取得优秀战绩和重大贡献。

13. 他人对朱可夫的评价

朱可夫的名字将作为胜利的象征将永垂于苏联伟大卫国战争的史册!——斯大林

2. 战争对於士兵与下级军官来说,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

1. 苏联卫国战争朱可夫元帅的话。二战的时候说的。

2. 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Georgy Konstantinovich Zhukov,1896年12月1日—1974年6月18日),苏联军事家,苏联元帅。1915年应召进入沙俄军队骑兵团。一战中,曾因作战勇敢两次获得圣乔治十字勋章,1918-1920年参与俄国内战,1923年成为团长,1930年升为旅长。1943年1月18日被授予苏联元帅军衔,是继斯大林后第二位获此殊荣的苏军统帅,因其在苏德战争中的卓越功勋,被认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优秀的将领之一。1974年6月18日逝世。2005年5月9日俄罗斯联邦政府正式设立“朱可夫勋章”,嘉奖今后卫国战争中战功卓著的军事统帅。

《铁十字》

一战英雄、法兰西国家元首兼维希政府灵魂亨利·菲利浦·贝当元帅完全老了,所有接近、了解这位已是86岁高龄仍担任着法兰西最高统治者的人都这么认为。

曾经在约瑟夫一世的统治期间,整个帝国已经走向了衰亡,帝国到了末期,没有外敌却有内忧的情况,帝国中期经济发达,国民经济还算较好,不过战争的延续加重了赋税,最终导致了如今的现状。三年前,当奥托君主首次发动战争的时候,赢得了一大片好战分子的欢迎,迄今为止近百年的历史中,他们践踏着敌人的土地,随着最近关系不断恶化,现在战争离现在已经越来越近了。约瑟夫穿戴军装在台上说道:“现在的形势大家都知道,随着矛盾日益严重,即将出现一场集团大战,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这意味着一旦开战,我们将会遭受六个集团军的夹击,根据最近获得的情报显示,与帝国敌对的瑟克塞斯帝国布置了大量兵力集中边境上。一旦开战,我们根本挡不住,形势很危机,我们需要在战争初期迅速摆脱掉多线作战的困境,你们有什么主意吗?庞大的军费开支是由各国劳动人民来负担的,他们因捐税的激增而被榨完“最后一枚铜币”,而垄断资本家所经营的军火工厂却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在军备竞赛的热潮中,各国的国营和私营军火工厂发展迅速,军火工业已成为组织完善、配套齐全的一个庞大的工业生产部门,在国民经济中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因为降低了参战年龄,从而让大部分的青年人,甚至是少年也可以参军。现在我需要推定总参谋,我推选克鲁克。”

“从他担任总参谋长到战争爆发,他制定了多达25个作战方案,鉴于当前的形势,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向总统阐述自己的战略设想,但当然根本不同意他的危险想法,并且明确绝对不能内战。他疯狂的认为只要执行他的作战计划,祖国就会统一东南半岛,重新站在世界顶峰。但是,他的计划过于宏大,对地形和气候的影响估计不足。战斗凝聚力不够,看似人数众多,实则是一盘散沙,战争不仅没有消除民族间的仇恨,反而是更激化民族矛盾,他在没有击破南线塞军的情况下被迫转兵北上展开西亚战役,他本身就是个海军上将,来陆军也是迫不得已,让他对内部的战斗,无异于自杀。”总统的秘书细条文斯说。

“他是一位糟糕的指挥官,无能的将领,将来掘墓人之一。很明显,赫岑多夫也许是一位参谋奇才,却绝对不会是一位优秀的统帅,很多时候他表现混乱,突发的情况总会打乱他的计划,而他却并不能决断。”瑟克塞斯帝国帝国元首德古拉批准7月31日开始总动员,陆军大臣立即加速补充兵员和武器储备,人们到宫廷广场举行跪拜

“凶恶的敌人把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朕不得不为荣誉、尊严和完整而战。在这严峻的考验时刻,让我们忘掉内部的一切纠纷,愿人民精诚团结,愿万众一心,奋起打退敌人狂妄的进攻。”皇帝,左臂先天畸形,10岁即获少尉军衔,后上大学专修法律与国家学,25岁升任第一近卫军团长,29岁继位,至大战前在位已20余年。思维敏捷,记忆力强,但性格冲动多变,言行浮躁,追求名望权势,爱好虚荣。全球两大巨国之间夹缝生存的切诺利来说,如今也不得不让人紧张起来,如果作为跳板必须要经过乌拉尔山脉,那需要军事实力进行防御,可惜的是,半点防御力都没有,所依靠的仅仅只有那乌拉尔山脉为天险。约瑟夫,他那边倒是比较快乐,帝国都要增加7个师,挡住瑟克塞斯帝国军。虽东线和西线左翼各增加7个师,因军团规模扩大,右翼其实也增加了力量。原计划规定有翼须保待70个,今已有72个师,新增两个师兵力,更有获胜把握。以7个集团军共34个野战步兵军和4个骑兵军,约150万人,大炮5000门。第1集团军由克鲁克任司令官,辖第2-4军,预备队第3、第4军,3个后备旅,计21万人,火炮796门,第2集团军由皮洛夫任司令官,辖第7、第9、第10军和1个近卫军、1个预备队近卫军,预备队第7、第10军,两个后备旅,骑兵第2军,计27万人,火炮884门,其他集团在本土境内进行远程打击,随部队推进而推进,作为后卫集团军。东线:由普里特维茨指挥第8集团军计3个军、1个预备队军、步骑16个师,大炮1000门,人数多务必速战速决,乘敌人力、资源尚未全部动员以前战胜敌人。右翼务必在动员第12日夺取中立国要塞,打开通道;19日夺取首都;29日,作为跳板进攻瑟克塞斯帝国!约瑟夫亲到车站为第1近卫军团送行。他走人士兵中间,见一士兵满脸胡须,问:“今年多大?服几等兵役?”

那个士兵回答说:“报告,今年35岁,编人第二后备役。”

又问:“可认得手中枪?”

那个士兵说:“这是98式冲锋枪。”

又问:“可知为何作战?”

那个士兵说:“为了生存空间。”

他点头说好,对士兵训示说:“忠勇无比的士兵们,我不再知道有什么政党和教派,今天我们都是兄弟,只是兄弟。瑟克塞斯帝国野蛮统治者把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你们肩负帝国和朕的希望,为独立、荣誉和伟大而战。要扫荡一切敌人,粉碎一切抵抗,全力夺取胜利!”初期出动兵力瑟克塞斯帝国为130万人,国为70万~80万,可是他们要面对的是一种火力,重装甲,火炮火力覆盖,机动性较强的不败帝国。

他的头发全白了,皮肤松弛下来,步伐也变得踉跄,不依赖拐杖或者他人搀扶根本走不了路,精力和记忆力大幅度衰退,一双老眼软弱无力地低垂着,口角时不时不由自主地渗出口水,甚至在高层开会时他都可能随时打瞌睡。在平时的行政工作中,他将日常事务与具体工作全部委托给了总理兼政府首脑赖伐尔去操办,他只是简单地说好或者不好,然后履行一下必要手续而已。但即便这样,依然没有人敢小看这位声名显赫的风云人物,因为在议论大事、做出重大决定时他那浑浊的眸子里总会迸射出震慑人心的精光来,他的威望仍然足以统领全局,没有他的拍板,维希政府不可能做出任何重要决定——这时候他就是法国的王,连赖伐尔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今天他要会晤的是弗朗索瓦·达尔朗,法兰西海军上将、三军总司令,刚刚风尘仆仆地从北非返回国内。贝当元帅的侍从们知道,为了这次召见,老元帅已整整斟酌了五天,最后才下定决心,同样为了准备这次会面,这位86岁的老人特意在下午先午睡了3个小时,为的是保持在会谈中的充沛精力。

“尊敬的元首,看到您身体健康、气色出众,我感到无比高兴。”达尔朗现在才不过61岁,正是政治家的黄金年龄,他看到贝当似乎想站起来迎接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搀扶住这位老人并表示问候,同时示意他不必起身。

“看到您浑身充满干劲的模样,我就感觉法国还有希望。”贝当问道,“北非近来情况如何?”

“美国人、德国人都有代表前来秘密活动、拉拢,但我没理会太多,仅仅予以一般性地敷衍。”达尔朗说道,“局势在我控制之下,所有官兵都始终如一地忠诚于法国与元首您。”

“那些戴高乐分子呢?”

“有一些活动得比较厉害,但让我抓了起来,整体而言无损大局,具体如何处理还需要征求您的意见。”

“秘密关押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韧劲,如果几个月以后他们还能不改初衷,可以秘密放他们去伦敦——既然他们这么想去找戴高乐的话。”贝当交代道,“我想他也不喜欢容易变节的分子吧?至于那些首鼠两端、很容易就叛变的动摇分子,放着也是祸害,该处理就处理吧。”

“是,阁下。”达尔朗没想到贝当居然会这么说,他露出奇怪的神色,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对我的意见有异议?”

“这个……略微有点奇怪。”达尔朗说道,“我还记得您当初一力要求以叛国罪缺席审判戴高乐死刑呢。”

“呵呵。”贝当忽然露出如顽童般的笑容,“那是做给德国人看的,不然我们怎么过关?真想要他死我为什么不派刺客?英国方面有的是我们的人。”

“可惜他不能理解您的宽宏大量与一片苦心,居然肆无忌惮地攻击我们,还甘愿为丘吉尔火中取栗。”

“戴高乐是个人物,他只是和我们政见不合,但为了法国的心思我是理解的,行事操之过急、不择手段也是年轻人办事的通病,只希望他别中了丘吉尔的圈套。再说,政坛不就是这样奇怪么?1916年抵抗到底的法国英雄变成了1940年投降敌人的卖国贼……”

达尔朗知道贝当说的是他自己,早在1939年就有人建议贝当去竞选总统,他笑着拒绝了,并说道:“总统是战败后的元帅来充任的职务。”没想到后来一语成谶。达尔朗诚恳地安慰贝当道:“您千万别这么想,这对您不公平,是您将法国从悬崖边拉了回来,任何一个有良心的法国人或者历史学家都不会忘记您不惜声名拯救法国的功绩,这种功绩不会因为戴高乐分子的抹黑而消失,有些时候忍辱负重比慷慨一死更为艰难。”

“算了,先别说这些了。”

寒暄完毕,达尔朗奇怪地问道:“您这次急着召我回国有什么重要事情?”

“确实有重要决策。”贝当挥了挥手,侍从们机敏地退了下去,“听说过德国人和我们秘密洽谈的消息么?”

“有一点,但不知道详细情况。”达尔朗露出愤慨的神色,说道,“您知道的,赖伐尔总理把持着一切,他对我有成见。”

“不能完全怪他,是我吩咐保密的——因为这件事情太大了。”贝当递给达尔朗一份文件,“不过现在可以告诉你,文件上面是一个月前德国人发来的照会,上面列举了一些合作事宜,内阁与政府经过深入讨论,除个别条款进行修改外已基本同意接受,明天是德国人给我们的最后答复日,但我想在此之前听听你的意见。”

达尔朗慢慢地逐条看下去,最初的疑惑表情逐渐变成了严峻与不安:

1、德国在2个月内交还50万名法国战俘,并承诺按每年50万的标准在今后3年释放所有法国战俘(备注:德国人附有经济条件,要求我们后续用相关物资或产品偿付);

2、德国交还包括巴黎在内,根据《德法停战协定》中规定由德国暂时占领的部分法国领土,并承诺在战后交还所有被占领的法国领土,作为交换德国军队在战争期间享有在法国国土(包括殖民地上)的自由通行权利(附有新的分界线地图,自由区扩大到法国国土的60%,并备注:不包括阿尔萨斯和洛林);

3、法国政府迁往巴黎并声明战后将在“自由、平等、公正”的基础上参与欧洲联盟;

4、德国政府同意法国当局利用释放的俘虏组建5-10个国防师,法国总兵力可以扩大到30万人,其中可包含2-3个装甲师;

5、法国目前本土港口所有海军军舰完整无缺地移交给德国方面;

6、法国军事工业将在透明通报的前提下得以复兴,德国将采用公平价格予以采购;

7、……

“这是阴谋。”没全部看完条款的达尔朗惊叫出声,“这是德国人为夺取我们舰队以便将法国拖下水的更深层次的阴谋……”

“说说你的想法。”

“单纯从这些条件来看德国人似乎对我们很宽大,不但在领土、军队、国防、军工、行政等各个方面予以放松限制,而且需要我们付出的东西并不多,除了那些本身就在德国监管之下、根本无法利用的舰队外似乎没有什么额外付出。但是……”达尔朗用手指弹了弹文件,“这消息德国人一定会透露出去的,他们会利用这支舰队对英美施加心理压力,同时让英美误以为我们已全面倒向了德国。”

“对英美施加压力不好么?难道就许他们对我们施加压力,或者动不动就威胁摧毁?”贝当很不高兴地说,“在这次大战中,击毁我们军舰最多的不是德国人,恰恰是我们从前的盟友英国人。”

在前两年的弩炮行动和威吓行动中,英国海军击沉击伤了包括布列塔尼号、黎塞留号、让·巴尔号等战列舰在内的多艘法国军舰,引发了英法关系的决裂,也使得法国海军最痛恨的目标牢牢树立为皇家海军。

达尔朗点点头,只要还是一个正直的法国海军军人,都会承认德国这个敌国对待法国比英国这个盟友要强——至少人家是明着来。

“面对德国人开列的条件,我最初持有的观点和你的想法接近,但德国人后来的威胁让我无法无动于衷。”贝当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德国人威胁说,如果我们不接受这个条款,他们就会把被俘的200万士兵全关到东部集中营去,或者弄到新开发的矿山里去当苦力。”

“什么?集中营?”达尔朗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是知道德国方面一些内幕的,他又惊又怒,“德国人怎么敢这么做?他们不能这么做!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行为。”

“你猜德国代表怎么说?是啊,我当然知道违反了公约,可在你们眼里德国违反国际条约的事情还少么,德国如果打败了我们最终的结局都是上绞刑架,违反公约的事情多一桩少一桩又有什么要紧?——你又不能把人绞死两次!”

达尔朗心想:这回答够狠!连还击的余地都没有。他迟疑着、带着不确定的神色问道:“这不会是真的吧?”

“他们很可能这么做,把希特勒逼急了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更别说他手下还有希姆莱那个疯子——不然你以为那些被我们交出去的犹太人的最终归宿是哪里?”

“可是……”达尔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当年对英美有过承诺,我们不会把法国舰队交给德国人。”

“承诺是可以变的,丘吉尔还承诺不惜一切代价援助法国呢——他怎么就把那些飞机留在了国内?还在不列颠之战后洋洋得意地宣称自己抵挡住了法国人的压力……”贝当一想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在皇家海军对我们的军舰开炮以后,在英国人夺取我们在中东、在马达加斯加、在中非的殖民地以后,这种承诺已不复存在了。法兰西可以受骗,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受骗,那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达尔朗也附和着骂道:“确实如此,英国人太不是东西,有时候我都感谢俾斯麦号,是他一举击沉了胡德号,给我们的布里塔尼亚号报了仇。”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1940年放弃继续打下去?因为我要给法国保留一些元气,上次大战我们打到底的结果就是法国北部变成一片废墟,然后整整损失一代年轻小伙子,几乎每个法国家庭都有亲人在战争中伤亡,战后法国的人口出生率和人口数量下降很多,直到现在也没恢复过来。”贝当忽然露出激动的神色,“法国绝不能失去这200万小伙子,这其中除了小部分已婚外很多都是未婚青年,法国目前的人口统计是典型的女多男少,特别是年轻人口中这种迹象尤甚。如果持续时间太久会影响法兰西整个民族的繁衍,而且就算是结婚了又如何,丈夫不在身边,一年、两年没问题,五年、八年怎么办?就法国这种民族特点,你以为法国女性熬得住?”

达尔朗默然无语:这倒是真的,法德停战不过短短两年,他已见了太多的法国女性投身于德国人的怀抱。与法国男人比起来,德国人或许不那么浪漫,但德国人一板一眼,干什么事情都雷厉风行,算是更符合硬汉形象,在战争这种艰难困苦的日子中比吊儿郎当的文学青年更让人有安全感。至于民族感情这东西是会变的,由于法兰西在1940夏天溃败得太快、投降也很快,除俘虏之外其余人员损失不大,除非家里有人阵亡,否则大家对德国人的痛恨没那么强烈——要不然是戴高乐而不是贝当元帅更受人民拥护。别的不说,巴黎在德国人管理下的秩序比法国自己管理时要好得多,因为德国人刻板且不留情面,那些混迹街头、屡扫不绝的流氓、小偷、混混、黑社会在德国人的重拳打击下几乎都绝迹了。

“当然,法国在殖民地还是有一些人口的,可你也不想看着太阳王、拿破仑的子孙将来变成一群黑非洲吧?或者退一步来说,下一代的繁衍总不能再靠我们这些人了吧?”

贝当元帅是在讽刺政府高层中醉生梦死、肆无忌惮豢养情人的行为,达尔朗老脸一红,貌似他也可以列入这个范围。不过他很清楚,虽然法国人对情人持宽容态度,可小规模找情人可以,大规模的话整个社会非乱套不可。

“达尔朗,我给你一句忠告,这句话我轻易不对别人说,但你例外,你是我看好的、未来的法兰西领袖……”

“元帅……”

“从目前的态势来看,这场大战还要打好多年,不打到一方筋疲力尽是不会罢休的,法国绝不是简单的复仇或合作——那太浅薄了,我们要努力保存民族元气以图恢复,无论德国还是英美获胜,这种胜利都与法国无关,法国人决不能再加入这种厮杀,我们要抓紧利用战争的机会默默恢复,德国人在《凡尔赛合约》后能做到的法国人同样也能做到。”贝当的情绪很激动,说的话又快又急,“《停战协定》从你我身为政治领袖的立场出发似乎觉得愤怒与屈辱,但对民众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两年来,他们的正常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多干扰,他们过着比战争时更安定的生活,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如果我们能将这种幸福再扩大、再惠及更多法国人,哪怕需要我们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关系?”

“阁下,我……”达尔朗在心里几乎已经动摇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追问道,“德·拉波尔德将军对此持何种态度?”

德·拉波尔德海军上将是法国公海舰队司令官,麾下辖有包括旗舰斯特拉斯堡号战列舰在内的5艘巡洋舰、13艘驱逐舰的舰队,他与达尔朗在私人关系和工作上的交恶广为人知,达尔朗生怕自己答应这个条件后会被对方用作攻击自己的武器。

贝当叹了口气:“他还能怎么办?他都要控制不住公海舰队了,我们安插在舰队中情报人员告诉我说那些军官和水兵通过破坏油表和伪造报告的方式偷偷获得了大量油料,现在这些舰艇中充满着大约一半燃油,条件合适他们便会逃向北非——那样做就等于我们首先破坏了停战协定,必将遭到德国人的疯狂报复。舰队是拍拍屁股就走了,法国人民却会为此付出代价——目前我们手无寸铁。”

达尔朗难过地垂下头去:“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要知道,包括赖伐尔在内几乎所有其他高层都是赞同与德国达成这一妥协的,如果你以海军的立场反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对你并不利,如果将来你要执掌整个法国你不能与这些大多数对抗,另外……”贝当叹了口气,“人民没你想得那么高瞻远瞩,更不会顾及以后,他们更多贪图眼前利益,如果他们知道是你为了保留没有实际意义的舰队而反对德国提前遣返俘虏、妨碍亲人团聚,他们会对你恨之入骨的。”

达尔朗低头不语,这话击中了他的软肋:贝当元帅看来继续执政的时间已经很有限了,能接任这个最高职位的后备人选很少,除了他就是赖伐尔,而明显亲德、一直大力鼓吹法德合作的赖伐尔显然会受德国方面的青睐,如果自己因为这些不能用的军舰而把整个高层、整体法国民众得罪光的话,相信将来更没有人会赞同自己出任最高元首。

“如果是为了法兰西人民的长远利益……我……”达尔朗艰难地从牙关中挤出一句话,“我可以同意执行这样的方案,不过北非的军舰不能包括在内。”

“那是当然,我没那么傻。”贝当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新的国防师组建起来后我准备把主要兵力和装甲师放在北非保卫我们的殖民地——他们都将受你的指挥。”

“元首,好消息,好消息,您的策略成功了,法国人同意接受我们的条件了。”满面春风的里宾特洛普得意地走进霍夫曼的办公室,用无比夸张的语气说道,“法国人急不可耐地希望俘虏们回家,为避免国内外敌人的反对,他们催促着我们尽快去办理军舰移交。”

“非常好。”霍夫曼高兴地挥舞着拳头,“终于成功了。”

“尊敬的元帅,我很抱歉地通知您……”霍夫曼做了个鬼脸,继续对着话筒说道,“您需要出一趟差,去法国土伦港接收全部法国本土军舰。对,您没听错,今天也不是愚人节,我说的都是真的。”

“天呐……元首万岁!”听筒里只传来雷德尔激动不已的呐喊和椅子翻倒的声音。

10月26日,停泊在土伦港口的由德·拉波尔德海军上将指挥的法国公海舰队、安德烈·马修斯中将控制的法国第三军区舰队缓缓降下法国红、白、蓝三色国旗,包括战列舰敦刻尔克号、斯特拉斯堡号,老战列舰普罗旺斯号、海洋号与前无畏舰孔多塞号,水上飞机母舰特斯特指挥官号,重巡洋舰科尔贝尔号、阿尔及尔号、迪普莱克号、轻巡洋舰马赛号、让·德·维埃拉号等在内的一共5艘战列舰(不论新旧)、8艘巡洋舰、29艘驱逐舰和鱼雷艇、16艘潜艇、7艘通讯舰、3艘侦察舰等近70艘军舰被移交给德国海军。

为避免刺激法国人的民族感情,包括海军元帅雷德尔在内的全体德国海军将士在接收时没有升起自己的旗帜,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喧哗与奏乐,反而对着缓缓下降的法国国旗敬礼,然后这些军舰(除去部分无法移动的)在引航员的协助下慢慢驶出土伦港向意大利海军基地驶去,他们将在那里接受全面检查、改装与维护,并将统一加入合并后的德意地中海联合舰队作战。

望着缓缓驶去的舰队,原斯特拉斯堡号水手路易·德斯坦失声痛哭起来,他的舰长安慰他:“别担心了,将来我们会造更多、更好的军舰,而且他们也不是白白牺牲,包括巴黎在内的大片领土收复了,数以十万计的法国家庭实现了亲人团聚,他们死得其所……”

1942年10月,曾经的世界第四、欧洲第二海军落下了帷幕,他们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凌晨时分,法国北非殖民地重要城市阿尔及尔以西100公里处的海面上,一具潜望镜慢慢地升了起来,它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看看没什么动静后又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稍后,一艘潜艇的舰桥慢慢露了出来,虽然潜艇上没有明显标识,但从舰桥的风格和涂装来判断,这是一艘英国潜艇,事实上这是一艘由朱厄尔海军少校指挥的英军潜艇“六翼天使”号,他没有任何作战任务,唯一的使命是安全地将刚刚被任命为“火炬”计划副总司令、美国陆军中将马克·克拉克和他的四名主要参谋送上岸,这位年仅46岁、长袖善舞、在美国高级将领中年纪最轻的新锐将领前天刚刚飞抵直布罗陀,然后乘坐潜艇秘密前往阿尔及尔附近的这所海滨别墅中,准备会晤法国殖民地的高层代表。

美国驻北非首席外交代表罗伯特·墨菲是这次会晤的推动者,他与法国方派来的联络官焦急地等在岸边隐蔽处,期待着与克拉克等人尽快碰面。很快两拨人马便碰头了,看着墨菲如临大敌的模样,克拉克奇怪地问道:“不是说法国人对我们颇为友善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番模样?”

“最近北非殖民地在加大力度搜捕戴高乐分子,到处都有宪兵和警察出没。”墨菲低声解释道,“法国人当然不敢拿您怎么样,但万一落到宪兵手里可就颇费周章,因为不是每个法国将军都赞同与我们合作的。”

“看来我们的路还很远啊。”克拉克一边耸耸肩,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他们很快会后悔的。”

会见克拉克的是阿尔及尔防区司令马斯特少将,他以前是北非法军总司令朱安上将的参谋长,此刻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约定会面的时间已过去一个小时了,墨菲和自己派出去的联络官还没消息传来,该不会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就在他不安地在地毯上踱来踱去,甚至差点想抽身离去放弃这次会见时,联络官终于陪着克拉克等人到来了。

“欢迎您,我的朋友。”看着克拉克的中将军衔,马斯特还是颇为高兴地率先伸出手去:看起来美国人对这件事很重视。

“很荣幸与阁下会见。”因为已比约定时间推迟了很多,双方见面没怎么寒暄就切入了正题。

克拉克最关注法属摩洛哥与阿尔及利亚的法军态度与布防情况,马上就问到了这个关键点,马斯特将自己防区的情况介绍了一些,有关卡萨布兰卡区域的防御情况却推到了防区司令贝图阿尔少将身上,克拉克对此有点失望,不过墨菲悄声告诉他后者也能够接触到且态度还不错时,克拉克的脸色又逐渐好了起来。

一直在关注克拉克表情的马斯特心里在想:卡萨布兰卡估计是美国人的登陆重点,不过有一点他没告诉美国人,实际上负责指挥整个卡萨布兰卡防区的是米什利埃海军上将,这事墨菲不清楚,他也乐得装糊涂——起码要给自己这边多留一点筹码,什么秘密都让美国人知道了,到时候讨价还价时连一点本钱也没有。

马斯特对美国人即将登陆的地方猜得不算太离谱,海军少将休伊特率领的第34特遣舰队(如果读者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的话)将在法属摩洛哥登陆,而巴顿为部队选择的主要登陆地点就位于卡萨布兰卡以北22公里处的费达拉,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辅助登陆点,离卡萨布兰卡也不远,一个在北部90公里处的麦赫迪亚,一个在南部200公里处的萨菲。之所以选择卡萨布兰卡是因为这是法属摩洛哥在大西洋沿岸唯一设备良好的大港,法国人知道这个情况,美国人当然也清楚。对作战严重依赖后勤的美军而言,没有得力港口配合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贵国具体的登陆计划是怎么样的?大约何时执行?有多少兵力?在什么地方登陆?需要我们做何种配合?”马斯特如连珠炮一般地提了很多问题,“希望我们提前沟通好,这次可不要再发生类似迪耶普登陆那样的惨剧。”

马克·克拉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8月份法国迪耶普战役的惨败导致盟军损失了近5000人,还把对面的德军指挥官蔡茨勒少将送上了陆军总参谋长的宝座,这让他的感觉很糟糕,他直截了当地告诉马斯特:“美国准备派遣一大批部队前来北非,届时我们将得到英国海空军的有力支援,在我们压倒性的力量面前类似于迪耶普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而且我相信法国朋友也不会对我们开枪的。”

听到“英国”两个字,马斯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用严肃的口吻说道:“贵国上下可能不理解英法关系已实质上破裂了,其间的恶劣程度比起法德关系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贵国在执行登陆行动中利用英国人的海空军支援是可以的,但如果英国陆军也借机登陆,我不敢保证饱受欺凌的法国部队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来。”

克拉克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们会注意到这个因素并进行调整的,相信绝不会让您这边难做。”

马斯特不知道、墨菲也不知道,克拉克压根就没说实话:向奥兰和阿尔及尔两地登陆的舰队共有两支,全部由英国军舰组成,指挥官是皇家海军少将哈罗德·巴勒斯爵士。两支舰队从英国一同开出,慢的一队在10月22日启航,快的一队在26日出发,就在美、法双方互相接洽时,两支海军特混舰队均已出发了。上面搭载的登陆部队也不全是美军,而是由英军和美军各九千人组成,并由美国人查尔斯·赖德少将担任司令官。之所以所以采用这种奇特的混合编制,是因为英国人知道北非法军不待见自己,如果能混在美军部队中或许登陆时受到的抵抗与阻碍会小一点。双方另外约定一旦登陆成功则阿尔及尔的所有盟军指挥权由新成立的英国第一集团军司令官肯尼思·安德森中将接管,所以查尔斯·赖德少将担任的这个职务注定是非常短命的。

在火炬行动事前评估中,东路舰队将面临意大利方向的威胁,因此特意加强了护航力量,预计在11月5日晚上同时通过直布罗陀海峡后由海军上将安德鲁·坎宁安爵士指挥英国地中海舰队掩护,到时候舰队规模会膨胀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包括各类军需船在内共计250余艘(运输舰约40艘),而皇家海军用于护航和掩护的各类型战舰共达160艘。在坎宁安的心目中,他的舰队实力远远强过意大利人,因此意大利人“如果不想被撕成碎片的话就只能远远观看而无所作为”。这也是美国人明知道法国人不待见英国还要千方百计将英军登陆部队拉进来一样——否则英国人就不会卖力提供海军支援。

马斯特很快就把英国问题抛之脑后,继续耐着性子询问有关登陆情况。

克拉克能在美国军队里爬得这么快、这么高当然不是容易被忽悠的人,他没有为对方的一连串问题说动,只含含糊糊地介绍了火炬行动由英美两家共同执行、大约分成3路登陆这样的模糊信息。为安全起见,他既没有告诉对方盟军准备登陆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也没有透露相应兵力和届时能提供支援的保障力量,只在马斯特的再三催促下才不太情愿地说道:“阁下,这些消息事关绝密,事实上我们也没最后敲定,真正的行动时间取决于天气、潮汐、风向等客观因素,不过我会授权墨菲先生在登陆前立即把日期通知您……”

“如果那样的话,你们提前告知的时间不能少于24小时——否则我这边来不及通知前线各部队。”

“可以。”克拉克点了点头,“另外一个重要问题是登陆成功后您这边会推选哪一位领袖率领全体北非法军加入盟军,我曾经听说北非法军总司令朱安上将有这个意向?”

身为朱安的心腹和参谋长,马斯特当然明白自己长官的态度:他私下里确实表示过有这种考虑,但更重要的是在局势具体明朗前他不会表明任何态度,最多是袖手旁观、两不相帮。他犹豫了一下,不想点出朱安上将的真实想法,反而补充道:“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很困难,朱安将军当然是合适人选,不过目前在北非还有一位将军的地位更高、更瞩目。”

“您指达尔朗海军上将?”

马斯特点点头:“他是整个法国武装力量负责人,素来为贝当元首所倚重,在北非拥有崇高威望,海军更在他的控制之下——我想贵国应该不愿意看到法国军事力量就此分裂吧?”

克拉克皱起了眉头,来之前墨菲已和这位法兰西候补领袖接洽过了,但得到的答复却很含糊:达尔朗表示如果有相当规模美国军事援助抵达北非的话他愿意放弃同德国协作的政策并带领法军倒向盟军一边。但在克拉克看来这种答复很不可靠,所谓相当规模的界定并不清晰——如果这种要求是指英美登陆部队完全控制北非局势的话,那有没有达尔朗的协助已无关紧要了。另外,由于英国方面过去几年的愚蠢政策,达尔朗的反英情绪很浓厚,从他过往的行动来看,他与德国方面的对立也不严重。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达尔朗将军目前的态度还不明朗,我们会争取做他的工作。另外,如果是戴高乐将军怎么样?”克拉克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个名字,不过这是他故意提出来试探法国人情绪的——因为罗斯福总统对戴高乐的判断力很不信任,也不喜欢他那种傲慢的态度,所以美国人不会接受戴高乐。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来,我敢保证大多数人会反抗到底。”马斯特少将脸色大变,“他一贯反对贝当元帅,其后又为丘吉尔这条老狗效力,甚至率领伪军进攻达喀尔、叙利亚和马达加斯加,所有正直的法国军官包括最渴望摆脱德国羁绊的人都不会愿意接受他的领导。”

听到对方把“自由法国”说成是伪军,克拉克就明白马斯特和北非法军的态度了,他点点头表示理解这种感情,继续追问道:“或者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吉罗将军怎么样?”(注:就是霍夫曼破获叛国集团时提到的、被卡纳里斯放走的那位独臂法国将军)

吉罗曾在1940年5月任法国陆军总司令,被俘后于本年4月份设法逃回法国,虽然他身体有残疾且现在没有任何职务,但他对贝当政权的态度是积极拥护的,更由于他以往的职位与威望,他与法国本土和北非的许多法国将领有联系,这些人和他持有一样的想法:希望依靠美国援助组织起义来反对德国统治,吉罗在给他的一个支持者奥迪克将军的信中表达了他的观点:“我们不希望美国人来解放我们,我希望他们帮助我们自我解放,两者并不完全一样。”这种想法得到了北非法军将领们的由衷认可。

事实上,墨菲已通过秘密渠道与吉罗接触过了,他提出的条件是凡有法军作战的法国领土应当由他担任盟军总司令,这意味着进入法国领土作战的英美军队要受法国人指挥,在美国人看来这个条件有些过高了,连英国人都自觉放弃了领导权,一个没有实际贡献、本身已投降的法国将军还想指挥盟军?简直就是在做梦!不过礼貌的克拉克没有提及这一点,甚至连质疑的话也没有,反而和颜悦色地说:“我了解这个愿望了,我会尽快向总统和艾森豪威尔将军禀告的。”

“非常感谢,如果墨菲先生届时想会见吉罗将军的话我可以代为安排。”

克拉克不想捅破自己这方已与吉罗秘密接洽过的事实,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后说道:“非常感谢您的坦率相告,我们或许该尽快告辞了。”

“祝你们一切顺利。”

克拉克带着满心喜悦离去了,他还不知道形势在这个当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砰”地一声,罗斯福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他皱起眉头盯着这个无礼至极的闯入者,当看清楚是自己的私人顾问兼密友哈里·劳埃德·霍普金斯后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哈里,天没塌下来吧?”

“是没有,不过,也快了……”霍普金斯走上前去,用非常懊丧的口气说道,“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德国人动手了……”

“动手?在哪里?”

“两处。第一,托卜鲁克的古德里安向蒙哥马利的第八集团军发起了猛烈进攻。”

“这没什么,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德国人退守托卜鲁克休整、补给已近一个月,这么多天过去他们再没行动才有鬼了,那位闪击战大师又取得了什么突破性进展?”

“不少。”霍普金斯面无表情地说道,“德国人用两个装甲师组成的进攻矛头轻而易举地穿透了蒙哥马利辛辛苦苦部署的防线,然后还在向纵深扩大,虽然英国人遮遮掩掩,但我们的观察员察觉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两个殖民地步兵师完蛋了,一个装甲师受到了很大削弱,这仅仅是一天内取得的战果,可笑的是英国人为构筑包围圈整整花了一个月。”

“估计英国人又得伸手管我们要坦克了——这手伸得比乞丐还勤快。”罗斯福刻薄地讽刺道,“英国人不准备再逃回阿拉曼去吧?”

“那不至于,蒙哥马利将军据说在抽调兵力堵住缺口,也许他能成功。”霍普金斯显然无心再继续纠缠这件事,他说道,“第二个坏消息是从西北非和法国本土传来的。德国人夺取了法国仍在本土的残余舰队,并且与贝当政权达成妥协,德国武装力量可以自由出入法国领土及其控制下的殖民地……”

“什么?”罗斯福被震惊地差点要从轮椅上站起来,“贝当怎么敢这么做?”

“德国人给了他难以拒绝的好处。”霍普金斯三言两语地将那个秘密补充协定说了一下,然后将文件递给罗斯福,“这是外交人员事后搞到的、相对比较全面的秘密条约,我甚至怀疑就是法国当局放出来让我们看到的。”

“这么说起来法国人还捞了不小的便宜?”看完文件后罗斯福的脸色阴晴不定,“贝当就是个投机分子,他能有这样的想法与举动毫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法国海军实际控制人达尔朗上将怎么不反抗?更令人奇怪的是希特勒怎么就变了性子?——这位大独裁者以前可没那么好说话,难道他又在哄骗可怜的法国人?”

“没有,德国人在履行义务、交割领土和俘虏,动作甚至比法国方面能接纳的速度还快一点,给人的错觉是他们在甩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情报人员告诉我,如果不是法国人苦苦哀求德国人再多呆些日子,随着德国治安部队的快速撤退,巴黎都快要变成真空了——法国人压根没做好还都的思想准备。”霍普金斯苦笑道,“虽然我不明白希特勒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但有一点确凿无语,火炬行动有麻烦了……”

“舰队现在哪里?”

“才刚刚走了一半的路,正好在大西洋航线上。”霍普金斯紧张地说道,“怎么办?喊他们回来?”

“英国那帮狗娘养的情报人员全部在吃狗屎……”罗斯福毫不客气地爆了粗口,霍普金斯皱起眉头,看来总统是真生气了——从来没听到他骂得这么难听。

罗斯福怒不可遏地说道:“前不久让德国人突击布莱切利庄园得手,损失了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超级机密,那些千挑万选、万里无一、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密码人员死伤殆尽。这次更好,让这么重要的协定达成了,还眼睁睁看着如此庞大的舰队在眼皮底下溜到了德国人一边,他们还嫌不够乱不是?”

“北非的登陆作战还要继续么?”

“还能继续么?难道要我把小伙子们送去给德国人屠杀?”罗斯福反问道,“在德国人早有准备且已部署作战力量的前提下,我们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撤回来。”

“现在德国人还没来得及进入北非,如果动作够快的话还能来得及。”霍普金斯建议道,“目前德国人并不清楚我们的作战计划,他们只是有这个意向,实际上还没渗透到法属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甚至北非的行政当局与法国部队也没接到这样的指示,中间有足够的时间差。”

正在说话间,秘书送来了新的电报,霍普金斯看后说道:“丘吉尔首相发来电报表示关于法国发生的一切他都知悉了,他为此感到深深的不安与自责,不过他认为德国人的行动不会造成很大麻烦,如果抓紧的话还有时间,完全可以抢在德国人之前登陆成功。”

罗斯福听后不置可否。

“他还提了一个建议,如果就这样缩回去的话不利于部队军心士气,是否可以考虑变更计划执行地点,按他的说法转移到埃及去登陆——正好可以支援第八集团军。”

“他又想让我们去给他擦屁股……说不定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阴谋,他一开始就不是奔着北非去的。”罗斯福骂了两句也感觉无趣,“英国人自己怎么办?”

“如果您不赞同变更登陆地点那他们就坚持继续原行动不变。”

“让我想想看还能怎么办。”罗斯福苦恼地说,“这真是个大麻烦,先召开会议紧急讨论一下吧。”

讨论的结果七嘴八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部队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回来,那太伤士气了。

罗斯福最后一锤定音:“舰队加速前进,直到有新的作战指令为止!”事实证明朱可夫同志用脑袋担保的进攻时间是非常可靠的,当来自北极的寒流呼呼刮过,连最为温暖的克里木半岛都感觉到刺骨寒冷时,整个东线南翼地区的道路已结结实实地冻上。所有迹象都提示着1942年的冬天来了,俄国人的援兵——冬将军来了。

望着从天而降的鹅毛大雪,红军士兵们欢呼雀跃,从军官到士兵自我感觉自身战斗力由此上了一个台阶。当然德国人今年也做了充分准备,施蒙特将军拼了老命给前线部队换上了冬季装备,为了运输方便与便捷,不但所有的火车车皮都排成长队往东线发运物资,德国国内能抽调出来的所有船只都派遣出来用于北海运输——反正在英美的海军封锁下他们也没法跑远洋运输,而德国海军的巡洋舰和驱逐舰都用于担任护航任务。所幸俄国人的海军实力差劲到了极点,持续两个月的海运过程中除了4条船只因操作不慎而发生碰撞外,其余货轮几乎没什么损失。

望着大大小小、规格不一、速度各异的轮船,施蒙特还是很佩服元首的远见:他让战舰设计师快速设计了一种通用型万吨级运输轮,这种看上去其貌不扬的轮船载货量可以达到9900吨,内部尺寸像是为虎式坦克量身定做一般,正好可以方便地容纳这种新的坦克转运——虽然目前东线还没有一辆虎式,因为所有的虎式都被送去北非沙漠支援古德里安了,但施蒙特相信虎式明年肯定能大规模装备东线。这种大规模复制制造的轮船据说是拿出来与美国自由轮概念相抗衡的,元首亲自将其命名为“意志轮”,他们大量采用预制零件、流水作业和焊接工艺,建造速度大大提高,远比以前采用铆接法的货船制造要快,价格却不到从前的一半,耐用性也许会差一点,但坚持到打完仗应该够了。不过美国人的水平似乎更技高一筹,他们制造一条自由轮的时间只要98天,而德国的意志轮却要127天,如果换成是意大利船厂来制造,这个时间大约要230天。施佩尔部长已意识到这个问题,在墨索里尼答应德意军工生产合体之后,大量德国国内的工人、技师和工程师如潮水般奔赴意大利工厂,帮助那些安逸懒散的意大利渣渣们提高生产效率和技术水平,对这件事情意大利资本家们是举双手赞同的,连带着意大利领袖因为北非战场上失利而下降的支持力度也挽回了不少。至于舒适惯了的工人阶级有什么反对意见,罗马高层就当听不见了。

除意大利人以外,罗马尼亚、芬兰、法国、比利时、荷兰、希腊等所有拥有船舶制造能力的国家也被允许建造这种货轮,唯一要求是不允许改动设计,所有零件必须能与德国方面互换,他们整体的预估建造时间和意大利人相仿。可即便如此所有人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将来有大量的廉价船舶可用,全德国唯一不高兴的人大概只有海军潜艇部队司令官邓尼茨,在查看过建造现场后他甩下一句话:“我的小伙子们完了,他们将永无宁日……”

施蒙特这两个月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除军火弹药以外,他还将数以百万计的防冻液、抗冻汽油添加剂、冬衣、手套、带护耳的帽子、高热量的巧克力与使用自热剂快速食品餐车发往了前线,让冰天雪地里的一线士兵们由衷感受到了元首的温暖,再也不会出现去年冬天因为猝不及防的寒冷而被打得大败的故事——虽然苏联人认为1941年其实是个暖冬,可再暖的冬天也有零下30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些匆忙间由全欧洲妇女赶制起来的、带护耳的帽子看上去太过于接近于俄国人的样式,如果在帽檐中间嵌入一颗红星的话就是如假包换的红军帽了,因此士兵们用了很多办法来解决识别问题,最有效的方法还是依样画葫芦嵌入一个铁十字标识,好处是士兵们缴获的红军帽可以在更换帽徽后直接拿过来使用。

朱可夫进攻的时间把握得很好,刚巧曼施坦因在北面的沃罗涅日、南面的卡尔梅克大草原上动用机动力量敲击红军防线时,他动用2个坦克集团军(第1、4坦克集团军)、1个近卫集团军(第1近卫集团军),11个其他集团军兵力(第12、18、21、24、37、51、57、62、64、65、66集团军),代号为“天王星”的庞大攻势开始了。为支持这次反攻斯大林同志也花了血本,不但将整个南线地区三个方面军(顿河方面军、西南方面军、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机动兵力抽调一空,孤注一掷地动用近90万部队、1000辆坦克朝德国人压去,如果不够,从远东和西伯利亚抽调过来的另外30万军队还可以为朱可夫担当坚强后盾。

斯大林对这次反攻的唯一的要求是尽快拿下罗斯托夫、分割高加索区域德国集群(准备在下一阶段战役中予以歼灭)、铲平俄罗斯解放军的巢穴,如果可能的话再抓住弗拉索夫这个叛徒并把它带到莫斯科来,他要当着全部红军将领的面绞死他——那样朱可夫同志就可以获得一枚红旗勋章。

从整个东线南翼兵力对比上来说,红军占据较大优势:德国南方集团军群虽然已集中了东线将近一半的兵力,但如果排除乌克兰、克里木半岛等其他防线必要的力量之后,大约还能有130万左右直接用于一线作战的部队(此外还有大约20万轴心小兄弟部队配合作战,主要是意大利人和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被安排去了中央集团军群,免得又和罗马尼亚人掐起来),分布在北起博尔霍夫南至高加索地区共约2400公里的战线上,与之对峙的苏军则拥有布良斯克、沃罗涅日方面军、西南方面军、顿河方面军、斯大林格勒方面军、高加索方面军共计6个重兵集团,总共约260万部队,哪怕除去纵深防御部队的数量,一线作战兵力也高达220万,远高于南方集团军群。

在装备和技术兵器对比上红军依然占有一定优势,但没人数优势这么明显:双方坦克的数量是1800辆对2500辆(其中德国方面本身1500辆,另有300辆属于轴心盟军),不过红军2500辆坦克中大约只有1800辆左右是T-34或同等水平(包括KV系列,美国人援助的旧款谢尔曼,英国人援助的瓦伦丁等),剩余部分是T-26、T-70等过时货,而曼施坦因手下的坦克中三号占了40%,旧4号占了20%,长身管且前装甲加厚为80毫米的4号G已达到了40%的水平,轴心盟军的坦克要差一点,除少部分四号外普遍以三号居多,还有一些是德军赠送的38T,考虑到坦克性能与数量差异,装甲实力略微红军占优,但整体趋于平衡。

双方的火炮数量差距较大,一贯秉承大炮兵主义的红军占据较大优势,德军拥有各种口径火炮达1.7万门,而苏军数量已突破3万门,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在75mm口径以上中型、重型火炮领域双方数量基本是相等的,论到火炮质量,无论是克虏伯还是斯柯达兵工厂制造的产品都要略胜一筹。德军唯一占优势的是空军力量,双方作战飞机的数量大约是1600架对1300架,且德军飞机性能占有较大优势。

这个装备与兵力对比已是霍夫曼竭尽全力后的结果了,一方面因为他快速叫停了9月份以后的进攻作战,无论高加索的蓝色方案还是斯大林格勒战线上的损失都很小;另一方面是因为提前转入总动员体系后生产规模持续快速上升,加大了装备补充力度。整个9-10月间,东线所有的2号坦克和38T全部被清仓了,一律替换成了最新式的4号G,其中二号坦克改成了防空车,38T则作为奖励送给了轴心小兄弟(很多人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不知道这些国家相应提供了不少后勤物资和谷物),另外各集团军群上交的T-34坦克也换成4号G回来了。这一点上各集团军群司令官都是非常满意的,那意味着装甲部队在编制不动的前提下起码增加了30%的作战力量,更妙的是几乎还不用额外追加油料补给。

东线将领都非常感谢施佩尔,因为2个月生产调整的见效就如此之大,如果能切实按照这个步伐走下去,到年底之前完成所有三号坦克的换装绝不是一种空想——统帅部和陆军总参谋部的所有参谋人员都庆幸当初没接下那个关于坦克生产重整案的赌注,否则现在上百个少将以上的军官都得灰溜溜给施佩尔去站岗,一人一礼拜的话都能轮到1945年。最高统帅部和陆军总参谋部均对即将爆发的大战忧心忡忡——经过两个月蛰伏又经过冬将军武力加成的红军能爆发出多少战斗力令人十分担心。但霍夫曼却明确告诉曼施坦因,没有任何后备兵力给他,让他必须立足于用现有力量打赢,当然,装备和物资什么的他是毫不吝啬的。在这一点上以蔡茨勒上将为代表的总参谋部也无法指责霍夫曼的不是,在面临火炬计划威胁与北非战事紧张的时刻,元首手里捏着的3个装甲师、8个步兵师作为最高统帅部预备队确实不能随意拿出来挥霍,他们必须用到最需要的地方上去。而后备军中编列的那30多个师尚未形成战斗力,霍夫曼也不愿意匆匆忙忙将他们拉去战斗,把他们当作野战部队补充兵力比单独新建师一级部队更有意义,霍夫曼的这种策略与希特勒几乎病态执着于成立新部队的做法不亚于天壤之别。德国国防军因为霍夫曼的穿越,第一次立足于想办法将原有作战部队中的缺额补上(武装党卫军除外,他们新扩建了4个师级部队)而不是削尖脑袋、挖空心思地组建新部队,因此东线一线作战师的数量几乎不变(依然维持在180个左右),但实质性野战兵力却大为增加。

在整个战略态势上,双方的部署意图都是十分明确甚至是针锋相对的——南方集团军群依托两个较大的突出部,从北往南分成了3个相对区隔较为明显的集群:北路是原魏克斯集群的主要力量,在9月份人事和后续兵力调整中由于魏克斯元帅转任中央集团军群司令官,北路集群由霍特大将指挥,主要辖有第4装甲集团军和意大利第8、罗马尼亚第1两个集团军,总兵力大约40万,坦克750辆,构成了南方集团军群的左翼,与其对上的是红军布良斯克、沃罗涅日两个方面军,总兵力超过50万,坦克数量近500辆;中段是斯大林格勒与罗斯托夫方向,主要是南方集团军群的本部,由曼施坦因元帅直接指挥,主要辖有第6、第2两个集团军和部分集团军群直属力量,总兵力约32个师,55万人,550辆坦克,与其对上的是红军顿河、斯大林格勒、西南三个方面军,总兵力约130万,坦克1300辆;右翼是克莱斯特大将指挥的原“A”集团军群主力,核心是第1装甲集团军、第17集团军,总兵力约50万,600辆坦克,与其对上的红军高加索方面军拥有总兵力80万,坦克数量700辆。

对这样的可支配力量曼施坦因自己很满意,觉得手上本钱不算小了,如果在战争爆发前有人告诉他将来能指挥这么多部队,他非把人家当疯子赶出去不可。当然他还很眼馋霍夫曼手里捏着的包括维京、大德意志等几个重点装甲师,但一听这是为北非战役第二阶段准备的部队后就不吭声了。另外,霍夫曼虽然没将虎式坦克送给东线,但第一批12辆突击虎——用保时捷博士那落败了的底盘改装而成的突击炮让元帅十分满意,380mm粗的管子,一枚炮弹就是324公斤,威力比重型航空炸弹还厉害,一片下去寸瓦不留,让他觉得打巷战有了十足把握。

陆军武器局大概将南翼当成是新武器实战实验基地了,除突击虎以外还送来了2000支G43试验型步枪,800支STG43试验型突击步枪,5000发铁拳1号、1000发铁拳3号,曼施坦因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观看新武器演示,半天后忽然回过味了:元首这是对我有多不放心,真怕我守不住罗斯托夫?怎么尽送打巷战的装备来呢?

“您说对了,在元首的设想中或许我们该好好检验一下巷战的能力,除我们新组建的暴风突击队外,您还可以指望那些……额……”前来调研战场情况的陆军总参谋长蔡茨勒上将挤了挤眼睛说道,“我指的是谁您懂的……”

“你是说那些俘虏?”曼施坦因明白对方说的是最近利用苏军战俘组建的,包括哥萨克、乌克兰民族主义部队和俄罗斯解放军等,这些部队可没列入他的作战预想,原以为最多只能充当后方维持治安的部队,但看元首的意思是希望他们接受实战考验,他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一建议。

“元首临行前交代了,您想怎么打他都不干涉,但有一条死命令,决不允许放弃罗斯托夫,毕竟您也不想看到克莱斯特装甲群被关在高加索那角落里被苏联人群殴吧?”

这句话倒是千真万确,罗斯托夫是万万不能放弃的,否则克莱斯特的50万大军就会被红军高加索方面军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关在笼子里,在刻赤海峡的阻隔下,50万人马匆忙间是撤不走的,除了全军覆灭找不到别的出路。而一旦克莱斯特集群完蛋,塔曼半岛和刻赤半岛也就全完了,克里木半岛和乌克兰心脏地带将直接受到红军威胁,别的不说,去日本的飞机就飞不成了……

“罗斯托夫当然不会丢,我的集团军和集团军群司令部都安置在这里呢,除非我战死于此,否则绝不可能丢失。”曼施坦因信誓旦旦地表示,“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我们已构筑了完整而充分的防线,城里居民也迁走了,这儿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堡垒——一个用几十万部队武装起来的、能抵御红军强力突击的坚固堡垒。”

“可您面临的敌人数量真不少,力量对比都失衡了。”蔡茨勒提示道,“我为这事煎熬得整晚上睡不着觉,一睁眼就想着100多万洪流会朝您扑来,您要不要调整一下部署,把两翼伸出去的装甲部队先收拢回来?最起码把霍特的第4装甲集团军收回来。”

曼施坦因看着地图上的兵力示意标识,慢慢露出了笑容:“不用,他们将继续进攻,努力吃掉当面那些红军——我说的是左翼布良斯克和沃罗涅日两个方面军,因为我们占有装甲力量优势;右翼克莱斯特集群我已交代他给我盯紧高加索方面军,一个红军师都不能增援过来;中路我会承受最大的压力,让罗斯托夫成为朱可夫的绞肉机吧!至于您,我希望您能让另外两个集团军群司令官牵制住当面红军,不让他们有机会增援南线。”

“我明白了,我们会努力做到这一切的。”蔡茨勒补充道,“元首还交代要控制伤亡比例,希望您能打出1:4、1:5的交换比来,最差也得是1:3,不然这仗没法打。”

“这是我从军这么多年听到过的最奇怪的命令——什么战略目标也没有。”曼施坦因嘟囔着抱怨道,“原来哈尔德掌权时元首管得太多,恨不得每个师的调度他都要插手,现在倒好,连战役目标都不管了,由着我们做主,让人简直感叹着究竟前后是不是同一个人。”——这还真让曼施坦因猜对了,可再借他十个胆子也想不到穿越这件事上去。

“有啊!”

“哪里?”

“第一,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击退苏军进攻并守住南翼主要防线;第二,控制伤亡人数,打出高交换比,围歼敌人有生力量;第三,从侧翼威胁斯大林格勒,但不必急于夺取。”

曼施坦因笑了:“这真是奇怪的命令,要不是我最近熟悉元首的思路,否则我一定认为您是红军派来假传命令的间谍。”

蔡茨勒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说道:“前次您提出不再兼任第6集团军司令的请求,我想问问您是不是还坚持这个观点?如果是的话,元首准备把莫德尔将军给您调过来……反正现在第九集团军当面压力不大。”

“感谢元首的好意,现在左翼交给了霍特大将,右翼交给了克莱斯特大将,我只给自己留下了2个集团军,完全能应付得了……”曼施坦因拒绝了蔡茨勒的好意,心想:要是早一月和我说这茬还是比较高兴的,眼看战役就要开始,临时再换人就不妥当了,目前所有部署、计划都是我设计好的,难道等莫德尔现成过来捞便宜?打赢了是莫德尔指挥有方,打输了是我部署不当,我才没那么傻。

蔡茨勒恭维道:“果然如此,元首猜到了您的回答,谁叫您是南翼最能打的元帅呢?”

曼施坦因狐疑地问道:“这是元首说的?”

“当然……”蔡茨勒调皮地眨着眼睛,“不是元首还能有谁,连凯特尔总长都不敢下这种结论,更不用说我了。”

“您是南翼最能打的元帅!”送走蔡茨勒后,曼施坦因还在为这句奉承话沾沾自喜:自己在元首心目中还是有分量的,说不定还是最重的那个。谁料他的副官听说后却一语捅破天机:“长官,您可别被那家伙花言巧语给骗了,这话就不可能是元首说的。”

“为什么?”

“因为整个南翼现在就只有您一名元帅……”

“混蛋!”曼施坦因终于明白自己被蔡茨勒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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