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光名言
时间:2022-05-08 22:11 | 分类: 句子大全 | 作者:新京报评论 | 评论: 次 | 点击: 次
周有光名言
1.百岁老人周有光有哪些长寿经验
周有光是我国著名语言学家、文字学家、经济学家,通晓汉、英、法、日4种语言。
早年专攻经济,近50岁时转行,参与设计 汉语拼音方案,被誉为“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已经105岁了,除了稍微有些耳聋之外,其他方面都“平 安无事”,。而且思维清晰,充满活力。
何以如此?周有光在一次采访中曾笑谈他的长寿之道:“有一次,我去医 院做检查,填一个表,我写了 97岁,医生给我改成了 79岁。又 有一次,一个医生问我长寿之道,我说你是医生怎么问我啊。
很 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以前我没有考虑过,但是后来思考了一 些有道理的方面,我的生活有规律,不乱吃东西。
以前我在上海 有一个顾问医生,他告诉我大多数人不是饿死的而是吃死的,乱 吃东西不利于健康。还有一个有趣的事情,我有很多年的失眠症, 不容易睡着。
后来我被下放到农村,我的失眠症却治好了,一直 到现在都不再失眠。所以,遇到不顺利的事情,不要失望。
‘卒然 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这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很有道理。”。
2.张允和的姻缘
张允和十六岁时,暑假里到周有光家玩就认识了周有光,那时他在大学里念书,而张允和正读初中三年级。他们一起到江边散步,开始了甜蜜的爱情长征。他们在石堤上坐下来,两人都紧张得没有一句话。周有光拿出一本小书来,张允和看了一眼,心想:这个人真坏啊,拿了一本莎士比亚的书,英文本的,怕我不懂英文啊。书上面写着一句话:我要在你的一吻中来洗清我的罪恶。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是罗密欧对朱丽叶说的。尽管允和没有让有光达到在一吻中消除“我的罪恶”的目的,但允和对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周有光在他的第一封情书里还是担忧地说:我很穷,怕不能给你幸福。张允和马上回了一封十张纸的长信,所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幸福是要自己去创造的。对于有光,更令他鼓舞的是允和的父母思想开放,支持他们的自由恋爱。
由于周有光在杭州教书三年,张允和从光华大学借读到杭州的之江大学,与周有光也就靠得更近了。周末,他们相约在西湖的花前月下,这对洋文呱呱叫的新式青年,身子保持着一尺的距离,心中充满了甜蜜,却怎么也鼓不起手牵手并肩走的勇气。 颠沛流离了十多年,先后搬家三十次,一家人终于盼来了解放与和平的年代。1952年,张允和受叶圣陶先生的推荐,从上海调到北京的一家出版社工作。
喜欢写作的张允和事无巨细都会向在上海的丈夫汇报,一次她在信里坦白说她收到了一个相识了几十年的小朋友的来信,来信说对方已经爱了她十九年。允和让丈夫猜他是谁,周有光在回信里一本正经地猜了起来:是W君吧?是H君吧?那么一定是C君了。不料,这些夫妻间嬉戏的书信却在1953年的一场“三反五反”运动里成为特务的证据,审查者说那些英文字母都是特务的代号。从未蒙受过这种耻辱的张允和精神崩溃了,像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她为自己的坦白和忠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却也赢回了天长地久的恩爱。
每年的结婚纪念日,孩子们都要来祝贺老两口的这份天伦之乐,令许多年轻人也看得眼馋。张允和八十岁的时候这样回忆她与周有光在上海吴淞的第一次握手,当她的一只手被他抓住的时候,她就把心交给了他。从此以后,不管人生道路是崎岖还是平坦,她和他总是在一起,她一生的命运紧紧地握在了他的手里。
仅用四个字,周有光就拉开了跟“大师”的差距:不随风倒
先是经济学家,再是语言学家,最后是思想家,年龄之于周有光,只剩下为他涂抹金色的意义。他的人生没有上下半场,也没有高潮低潮,而只有不断上扬的征程。
文/韩浩月(作家)
“大概是上帝糊涂了,把我忘记了”,在谈及自己的长寿时,周有光如此诙谐地说。而每逢人们喜欢的公众人物去世,大家也愿意用这样的形容来表达怀念,比如上帝想用手机带走了乔布斯,上帝想听摇滚于是带走了大卫·鲍威等等,那么这次上帝带走周有光,是想要学习汉语拼音吗?
当周有光的生命刻度停止在112岁的时候,再想起他那句长寿名言,仍觉幽默的同时,也隐约能品尝出些别的味道。
文化老人巴金曾有一句让人震撼的话,他说“长寿是一种惩罚”,这句话曾被人解读为,不愿意长寿并不仅仅是因为病体的伤痛难以忍受。老一代知识分子命运多舛,心灵上曾遭受的摧残,那种创伤哪怕很长的时间也难以愈合。
躲过“反右运动”的周有光,没能躲过文化大革命,他被打为“反动学术权威”,房子被造反派抢占,还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数年……现在说起来周有光50岁时半路出家由经济学教授转身变为“汉语拼音之父”颇有传奇色彩,但这身份巨变背后的曲折,以及一位智者被耽误和被浪费的时光,却被传奇光环遮掩得严严实实,少有人知晓。
周有光创造了汉语拼音,初入校园的孩子们朗朗的拼读声,会是对他的永远纪念。但周有光的价值体现,汉语拼音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他的熠熠光辉,更多来自一位知识分子在漫长时光中对文化的坚持。
周有光曾说,“人生很难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因为历史的浪潮把你的计划几乎都打破了”,可正是在跌宕起伏的历史浪潮冲击下,周有光执着如灯塔,在无数知识分子刚到中年就孱弱无比、老态频现的时候,他却老而弥坚,用愈加厚重的著作,支撑起一位知识分子的强大,这种强大,本身就是一种强有力的反击姿态。
先是经济学家,再是语言学家,最后是思想家,年龄之于周有光,只剩下为他涂抹金色的意义。他的人生没有上下半场,也没有高潮低潮,而只有一直向前、不断上扬的征程,100岁出版《百岁新稿》、104岁出版《朝闻道集》、105岁时出版《拾贝集》,此外还有《周有光文集》、《从世界看中国:周有光百岁文萃》、《逝年如水:周有光百年口述》等作品……周有光的耕耘,源自滂湃的思想,也源自一位知识分子生命不息、著述不止的渴望。
(沈从文、周有光和张家姐妹。名士风流,静仪犹彰。)
晚年的周有光始终保持的批评立场,也是属于一位思想家应该持有的发声态度,起码在同年龄段的文化老人当中,他是少有的能坚持说真话、坚持批评的一位。
比如他认为“国学是一种错误的说法”,“学问都是世界性的,是不分国家的”;比如他在111岁的时候发出忠告,“不许批评的真理是伪真理”;他谈中国的教育,认为中国教育还没有向先进国家的先进制度看齐,还差得很多;对于“大师”称谓泛滥,他说“这些都是随风倒的,因为不随风倒就不可能做‘大师’”……和一些“大师”以年龄为傲不同,周有光是把年龄当武器来使用的,他那句“现在我已经老到可以说出真话了”,尽显斗士风采。
周有光是一位认真思考了这个世界的文化人,他的离世所激起的反响,体现在水面之上,是排列他这一生做了别人两生都做不完的事情,体现在水面之下,则是无声地在对知识分子群体提出意见。对学人们而言,要达到他的学术水平线,很难,但有一点学习起来却不难,那就是像周有光一样说真话、讲直白的道理,不做随风倒的“大师”和跟随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