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理学名言(关于宋明理学的理解~~)
时间:2022-04-02 03:35 | 分类: 句子大全 | 作者:阙里书院 | 评论: 次 | 点击: 次
宋明理学名言(关于宋明理学的理解~~)
1.关于宋明理学的理解~~
君为臣纲就是作为臣子必须绝对服从君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可以体现这一句。
而三纲五常
三纲就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理解起来意思都差不多。君为臣纲已经解释过了,父为子纲就是儿子必须绝对服从父亲,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也是这一句的体现,而夫为妻纲就是指为人妻子必须绝对服从于丈夫。
五常就是——仁、义、礼、智、信(最先由孟子提出)
程朱理学将三纲五常上升到天理的高度
经世致用——也就是反对学术研究脱离现实,强调要做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实事。
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举集理学之大成者朱熹来说,他认为理先于气(理是唯心,气是唯物),这就是唯心主义。理气关系也就是哲学上的物质和意识究竟何为本源,认为意识决定物质的就是唯心主义,认为物质决定意思的就是唯物主义。好比,我思故我在,这就是唯心主义,因为你就算不思考你也是存在的,事实上应该是我在故我思。
天命论和生知论都是也就是理学家的空谈
2.关于一句古语的含意
北宋理学家 张载 的名言 天地有化无心,圣人参赞化育,避害求福,为之立心——认识自然,改造自然:) 生民道心微而欲心重,圣人导之于善,为生民立命。
千古以前千古以后,去圣来圣,皆此心也,有此心在太平有望。所以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即使开不了太平,此学也应继:) ———————————————————— 从张载的名言看“宋明理学”之总弊 黎 鸣 宋代道学家张载有四句名言,几乎可看作是“宋明理学”的宣言和纲领,即如下: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名言曾让很多人动心,不仅古代儒家文人为之叫绝,而且今天的文人,甚至某“经济学家”,也为之倾心,乃至在其文章中大肆鼓吹。
实际上这四句话,没有一句是正确的,而且错误得极其有害,以至宋明理学,即所谓第二期新儒家的伪哲学体系,整整遗害中华民族约一千年,更又在近代繁衍出了第三期新儒家,甚至最近还又来了第四期新儒家,真是荒唐之极,也真是为祸无穷之极。 现在就让我们一句一句来分析,看其错误在何处。
首先看“为天地立心”一句。 天地即宇宙。
老子为宇宙(天地)立“常道”,康德为宇宙“立法”(立自然规律),这都是非常正确的关于宇宙本体的第一(真假、存在与否的)判断。可是张载(以及宋明的诸理学家们)要为宇宙“立心”。
儒家的“心”是什么呢?是“君臣父子”的“孝悌忠恕”、“三纲五常”的人伦道德。“立心”的判断明显属于关于美丑的应然的第三判断。
换言之,张载以及诸宋明理学家们,均用第三判断取代第一判断来界定宇宙的本体。这明显犯了最严重的逻辑错误,违背了最重要的第一真理。
违背第一真理,即等于抛弃了中华民族智慧的第一根基。 次看“为生民立命”一句。
生民是老百姓,命是人性的运势。儒家所言人类的性命,是“上智下愚”,上为“天命之性”,下为“气质之性”,人生来即处于不可移易的极不平等的等级制度之中。
今天我们视“生民”为公民,一切公民生来平等。因此真正要为生民“立”的不是什么不平等的“命”,而应该是人人在其面前平等的宪法,宪政。
显然这一句又是大错而特错。 再看第三句“为往圣继绝学”。
儒家的往圣是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孟子等。儒家的绝学是绝对、卓绝的儒家孔孟之学,根本不包括其他的诸子,如老子、墨子等。
可见其“为往圣继绝学”是继续顽固地坚持“独尊儒术”,是继续顽固地坚持钳制人民的一切思想、言论等等自由权利的有害的专制传统。这一句能不错吗? 最后看“为万世开太平”一句。
这是一句非常不切实际的大话、狂言。仅仅看上述的三条,他们就绝对不可能给中华民族带来任何的“太平”。
事实上,中国后来约一千年灾难性的历史,就已经给了他们以最有力的驳斥。 后面,我在具体地评论朱熹、王阳明的文章中,还将继续深入地揭露宋明理学的伪学给中华民族带来的巨大的祸害。
明显可见,上述的四句名言实为全错之言,必须作如下的更正: 为天地立常道(规律、真理), 为生民立宪政(宪法、法律), 为往圣求全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为世界开和平(和谐、平等)。
3.宋明理学
宋初三先生,是理学的先驱者:
北宋仁宗时期社会的矛盾激化,政治改革出现了高潮,理学应运而起。北宋理学的先驱者是被欧阳修称为“宋初三先生”的胡瑗(yuan4,安定先生)、孙复、石介。他们提出了或涉及到一些理学的基本范畴。
北宋理学进一步发展,并逐步形成了几个重要的流派,促使理学走向成熟。
北宋理学流派的代表人物有五位,即后人所称的“北宋五子”。一是周敦颐,他创立的学派称之为“濂学”。二是张载为代表的“关学”,三是邵雍,他的性命之学对心学一派产生了重大影响。其他的两位代表人物是程颢、程颐兄弟,他们的学派称为“洛学”。
其中,周敦颐和张载可谓是理学的真正奠基人。
周敦颐:
周敦颐,世称濂溪先生,其主要著作有《太极图易说》和《易通》。
张载:
张载的哲学博大精深,几乎包含了对所有哲学问题的独到见解。在他的道德论和认识论部分中,张载对理学的贡献之一,就是区分了“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并提出了“立天理”,“灭人欲”的命题,这对后来的理学思想发展影响很大。
而程颢、程颐的“洛学”,则标志着理学体系的形成。
从一个历史时代的主要思潮的特征来看,“洛学”已经具备了理学的典型形态(侯著127页)。二程也是理学两大流派——道说一派的奠基者。
南宋时期是理学发展的一个高峰,不但著名的理学家人才辈出,而且出现了象朱熹、张栻(shi1)、吕祖谦、陆九渊那样十分重要的理学家。理学的许多重要派别,也形成于此时,并通过相互之间的讨论、辩难,得到了发展。理学的范畴、命题逐步确定下来,其涵义走向深刻和精密。(侯著221页)
其中朱熹是集道学之大成者,其学说被称为“闽学”或“朱子学”。
而陆九渊则是心学一派的创立者。
心本体论是心学的主要特征。陆象山说:“人皆有是心,心皆具是理。心即理也。”(《与李宰(二)》,《陆九渊集》卷十一)“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心外无义。”“万物皆备于我。”
南宋后期,理学的发展出现了朱、陆合流的趋向。南宋灭亡,理学北传,元代出现一大批理学大儒。理学又成为元人的统治思想。
明代理学进一步发展,出现了心学一派之集大成者王阳明。
阳明心学既是对陆象山心学的继承和发扬,同时也可看作是对于朱陆学说的综合。
4.关于一句古语的含意
北宋理学家 张载 的名言
天地有化无心,圣人参赞化育,避害求福,为之立心——认识自然,改造自然:)
生民道心微而欲心重,圣人导之于善,为生民立命。
千古以前千古以后,去圣来圣,皆此心也,有此心在太平有望。所以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即使开不了太平,此学也应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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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载的名言看“宋明理学”之总弊 黎 鸣
宋代道学家张载有四句名言,几乎可看作是“宋明理学”的宣言和纲领,即如下: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名言曾让很多人动心,不仅古代儒家文人为之叫绝,而且今天的文人,甚至某“经济学家”,也为之倾心,乃至在其文章中大肆鼓吹。
实际上这四句话,没有一句是正确的,而且错误得极其有害,以至宋明理学,即所谓第二期新儒家的伪哲学体系,整整遗害中华民族约一千年,更又在近代繁衍出了第三期新儒家,甚至最近还又来了第四期新儒家,真是荒唐之极,也真是为祸无穷之极。
现在就让我们一句一句来分析,看其错误在何处。
首先看“为天地立心”一句。
天地即宇宙。老子为宇宙(天地)立“常道”,康德为宇宙“立法”(立自然规律),这都是非常正确的关于宇宙本体的第一(真假、存在与否的)判断。可是张载(以及宋明的诸理学家们)要为宇宙“立心”。儒家的“心”是什么呢?是“君臣父子”的“孝悌忠恕”、“三纲五常”的人伦道德。“立心”的判断明显属于关于美丑的应然的第三判断。换言之,张载以及诸宋明理学家们,均用第三判断取代第一判断来界定宇宙的本体。这明显犯了最严重的逻辑错误,违背了最重要的第一真理。违背第一真理,即等于抛弃了中华民族智慧的第一根基。
次看“为生民立命”一句。
生民是老百姓,命是人性的运势。儒家所言人类的性命,是“上智下愚”,上为“天命之性”,下为“气质之性”,人生来即处于不可移易的极不平等的等级制度之中。今天我们视“生民”为公民,一切公民生来平等。因此真正要为生民“立”的不是什么不平等的“命”,而应该是人人在其面前平等的宪法,宪政。显然这一句又是大错而特错。
再看第三句“为往圣继绝学”。
儒家的往圣是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孟子等。儒家的绝学是绝对、卓绝的儒家孔孟之学,根本不包括其他的诸子,如老子、墨子等。可见其“为往圣继绝学”是继续顽固地坚持“独尊儒术”,是继续顽固地坚持钳制人民的一切思想、言论等等自由权利的有害的专制传统。这一句能不错吗?
最后看“为万世开太平”一句。
这是一句非常不切实际的大话、狂言。仅仅看上述的三条,他们就绝对不可能给中华民族带来任何的“太平”。事实上,中国后来约一千年灾难性的历史,就已经给了他们以最有力的驳斥。
后面,我在具体地评论朱熹、王阳明的文章中,还将继续深入地揭露宋明理学的伪学给中华民族带来的巨大的祸害。
明显可见,上述的四句名言实为全错之言,必须作如下的更正:
为天地立常道(规律、真理),
为生民立宪政(宪法、法律),
为往圣求全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为世界开和平(和谐、平等)。
5.宋明理学 凸显人性庄严
宋明理学亦称“道学”。
指宋明(包括元及清)时代,占主导地位的儒家哲学思想体系。宋、明儒家的哲学思想。
汉儒治经重名物训诂,至宋儒则以阐释义理、兼谈性命为主,因有此称。北宋初胡瑗、孙复、石介,称为“理学三先生”。
然理学实际创始人为周敦颐、邵雍、张载、二程兄弟,至南宋朱熹而集大成。建立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
提出“理”先于天地而存在,将上的地位。其为学主张“即物而穷理”。
与朱熹对立的为陆九渊的主观唯心主义,提出“宇宙便是吾心”的命题。明代,王守仁进一步发展陆九渊的学说,认为“心外无物”、“心外无理”,断言心之“灵明”为宇宙万物的根源。
为学主“明体心”、“致良知”。此外,北宋张载提出的气一元论,与二程截然不同。
明代王廷相以及清初的王夫之、颜元等,对程朱、陆王皆持反对态度。至戴震著《孟子字义疏征》,得出“理存于欲”,指出“后儒以理杀人”,则更给予了“理学以有力的批判。
景复斋:宋明理学概述——朱子学初探之二
理气先后
理学的核心就是拈出这个“理”字。“理”和“气”,是整个理学中的核心命题,诸子都是围绕这个命题展开。在二程哲学中,特别是程颐的哲学中,已经把“道”和“阴阳”作为宇宙的最基本的范畴。道和阴阳的关系,也就是理和气的关系。朱子进一步发展了这个讨论,他就认为如果仅就理上看,理虽然没有形迹,但其中已包含了事物的本质,包含了事物发展的可能性.....按照这个逻辑,事物还未存在的时候,事物的理可以预先存在,这个理决定了后来事物的必然出现和存在。
循此思路,朱子提出了“理在事先”说,认为“未有这事,先有这理”。他指出如果不是理在事先,难道是事物出现后,理才进入事物之中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物又是如何出现的呢?
由此他又进一步的得一结论,用现代化讲就是,即:“一切事物的法则,包括人类社会的各种原则都是永恒存在,而且不会改变的。”——这话看上去是不是有些非常西方哲学化?
所以我们今天讲儒家的“仁义礼智信”,这些道德概念非常具有普世性,更具有永恒性,不管到哪个时代,哪个民族、国家,都不会否定这些价值!在美国最高大法院的门楣上,塑有孔子雕像。西方人视其为人类立法者之一。在瑞士伯尔尼的红十字会总部的博览馆里,也有一个展厅专门展有孔子名言。而现在我们国家,竟然有一部分人认为孔子是落后愚昧的代名词,真是可悲!一味崇尚西方,殊不知西方人对孔子思想推崇备至。这就是“人类社会的各种原则都是永恒存在,而且不会改变的。” 因为它是自然法、是天道,“仁义礼智信”就是。
在朱子哲学中,“理”和“气”成为其哲学体系的最基本的范畴。他说:“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是以人物为生,必禀此气然后有形。”朱子所说的“理”如希腊哲学所说之形式(from),气即如希腊哲学所说之材质(matter)。——这样或许容易理解一些。
“理一气”二分的结构,确与希腊哲学“形式一质料”分别的结构相似。
朱子虽然多次讲求过理先气后,但分解地说,他认为,就现实世界来说,理与气是不能分离的,故实际上其实无所谓先后。但在逻辑上、理论上,必须说理在气之先,因为理是体,是本,是形而上的。就是说,在运行的意义上,理气不相离;而在理论次序上,理必先于气。
我们基本认为,朱子早年受程颐的本体论影响,认为理气无先后;后受邵雍易学宇宙的影响,认为理在气先;晚年则主张理气在事实上无先后,但在逻辑上理在气先。这样一个发展的过程,本人认可朱熹的最后的这个晚年结论。
理和气之动静
朱子哲学从其建立时起,就有一明显之特征,即对北宋各家思想的综合。在宇宙论上,他对周敦颐的《太极图说》特别重视。在两宋理学史上,朱熹的一大贡献,即提高了周敦颐之“太极”解释为“理”,对理学的贡献一样。使得“理”这一概念彻底地统贯于中国当时的宇宙论和本体论。
朱子《太极图说》以太极为“形而上之道”,为“动静阴阳之理”,然而,朱子以太极为“理”,这种解释又为道学带来一些新的理论上的问题。理气的动静问题,便是其中之一。
周敦颐在《太极图说》中讲“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太极是自身能运动的实体。现在,朱子把“太极”解释为理,那么,“理”是能动能静的吗?周敦颐说太极有动有静然后生出阴阳。但是朱子说的不一样。
朱子云:“理却无情意、无计度、无造作”、“理则只是个净洁空阔底世界,无形迹,他却不会造作。气则能酝酿凝聚生物。”“无情意”是没有意志感情,“无计度”是没有思想计划,“无造作”是没有行为和运动,这就说明朱子认为“理”本身是不会运动的。
理既然不会运动,没有动静,那理和动静有什么关系呢?
朱子在其《太极图说解》中认为,太极是“本然之妙”动静是“所乘之机”,前者是形面上的,后者是形面下的。这话说实话不太好理解。“妙”在《易传》里指变化不测的根源。所谓“本然之妙”是指太极是运动的内在根源和所以然。动静则是指“理”得以显现有形的活动。
为了解释理和气的这种“本然之妙”与“所乘之机”的关系,朱子常用一个“人马之喻”来说明。他说“太极犹人,动静犹马,马所以载人,人所以乘马,马之一出一入,人亦与之一出一入。”这是说:太极是理,动静是气,气运行时理随之运行,二者相依不相离。
所以在朱子的思想里,理是动静极限,但理自身并没有独立的运动。还是要结合理气先后的论述来理解理气动静的问题。
“理一分殊”
“理一分殊”是宋明理学中的一个常见的命题。这个命题最先是由程颐在他的学生杨时讨论张载的《西铭》时提出来的。张载在《西铭》里说“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就是说天地是我的父母,而从皆由天地所生,所以民众皆是我的同胞。又因万物亦为天地所生,故万物都是我的朋友。
其实我觉得呢,站在今天,我们现代人了解物理学常识后,会很好理解这个思想。同时我也觉得中国古人这个思想非常了不起。
但是杨时当时看了西铭后,起初是理解不到位的,他当时就觉得这种思想和墨子的“兼爱”思想相近,于是他就把他这个思考的疑向程颐提出来,他说“西铭之书,发明圣人微意至深,然言体而不及用,恐其流遂至于兼爱。”程颐断然否定了杨时的怀疑,他说“《西铭》明理一而分殊,墨氏则二本无分”。就在这句话中理一分殊,这个命题就是这样提出来的。当然我们认为程颐早就具有这样的哲学思维了。
在程颐的思想里,他认为,理一是万物一体,分殊是指义务的不同。
到了朱熹这里,他就把理一分殊的思想发挥得更清楚了,他说:以乾为父,以坤为母,有生之类玩物不然,所谓’理一’也。而人物生,血脉之属,各至其亲,各子其子,则其分,‘分’亦安得不殊哉。万物一体,这是理一,是普遍的原理;但个人对亲人、他人、万物的义务不同。
朱熹的贡献在于,他并没有停留于程颐所讲的“伦理”意义上的这种理一分类,而把对这一命题的理解更扩大了。
首先,他从理一分殊说发展出“统体一太极,物物一太极”的本性论,以解决“性理”的问题。他说:“盖合而言之,万物统体一太极也;分而言之,一物各具一太极也。”这是说,把天地万物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其中有一个太极,是整个宇宙的本体和本性。这个太极就是理一,就每个事物来看,如果每个人都禀受了这个宇宙本体的太极,作为自己的本性、性理,那么,每个人的性就是分殊,合天地万物而言,只是一个理。及在人则又各自有一个理。
对于这个理论,朱熹就用了一个“月印万川”这样非常形象的比喻来说明,他说:“本只是一个太极,而万物各有禀受,又各自全具一太极尔。如月在天,只一而已,及散在江湖,则随处可见,不可谓月已分也。”
就是说:在性理的意义上,理一分殊的意义是指宇宙本体的太极与万物之性的关系。
如果说程颐的“理一分殊”是一种“伦理学”上的关系,那么朱熹最大的贡献就是把理一分殊从“伦理”的解释推广到“物理”方面。所谓物理就是每个事物所具有的本质规律。
这个理论建设,对于儒家学说建立本体论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也可以说基本上这个理论的建立,标志着儒家本体论的建立成功
所以理学家们强调的“格物穷理”,正是建立在这种思想上具体事物的理不相同,所以需要格物;各种具体的物理又共同体现了普遍的天理,所以又要贯通。如果这个理论不建立,那自然不需要格物穷理。
下面我们说“已发未发”的问题
朱熹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李先生(侗)教人,大抵令于静中体认大本未发时气象分明,即处事应物自然中节,此乃龟山门下相传指诀”。那么这个“龟山门下相传指诀”是个什么东西呢?
就是杨时要学者体验于喜怒哀乐未发这际,其传人罗从彦令弟子“静中看喜怒哀乐未发时作何气象”,罗之弟子李侗以此实践,又以此教朱熹,静中以验夫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气象。所以朱熹说“此乃龟山门下相传指诀”这段话。
这个已发未发的问题,比较早的由程颐与其弟子吕大临和苏季明讨论,当时这些讨论对杨时影响很大。比如程颐答吕大临论中书中有吕氏的主张说“此心之动,出入无时,何从而守之乎?求之于喜怒哀乐未发之际而已”。而程颐主张“若言存养于未发之时可也,若言求中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则不可”。
程颐就认为未发之前是不可以求得的,因为“求”就是已经发了,只能在未发时存养。所以杨时继承程颐的思想就提倡要在未发的时候“体之验之”。
后来胡宏对已发未发明显受到杨时的影响。但是他更多的讨论“未发”是什么的概念。比如他提出“未发是心还是性”,这个问题程颐在世的时候没有讨论过。
但程颐认为未发是作为心在时间过程中的某一种状态,所以“未发”在程颐那里,是心。
但是呢,程颐也在其他地方有过看似矛盾的说法,还是在于吕大临论中书中,曾提出“凡言心皆指已发而言”,以心为已发,以已发指心。所以胡宏就赞成这个看法,也是认为已发是指心的。那么“未发”是什么呢?
程颐说“心一也,有指体而言者,也有指用而言者,唯观其所见为如何耳”指体指的是寂然不动,指用指的是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这里说的“寂然不动”是指未发,“感而遂通“是指已发。这样未发指体,已发指用。这一段话,深深启发了胡五峰
于是胡宏就得了一个结论“未发只可言性,已发乃可言心”。
但是胡宏并不完全和程颐一致,他就不赞成“寂然不动”指未发,“感而遂通”指已发。他认为,《易传》中的寂然不动和感而遂通都是讲“心”已发的不同状态,只有“中”才是讲“未发”的。
未发乃“性”,而非“心”。
到了朱熹这里,这个问题进一步推进,朱熹虽然也在体验未发方面下过工夫,但始终没有什么受用收获。朱熹三十四岁时,李侗死去,他通过张栻了解湖南学派对此问题的看法,开始离开道南学派寻求体验的路子,朝向湖南学派在理论上辨析已发未发的方向发展。三十七岁时,他第一次建立了基于自己思考而得出的已发未发说,认为“心为已发,性为未发”。我们对比而看,这个观点其实和胡宏的看法是一致的。
但是,朱熹在四十岁时对这个问题的想法又有了改变,形成了他后来一直坚持的看法,我简单说下:
第一,朱熹仔细考察了二程,特别是程颐对已发未发的说法,综合其意,而主张已发是指思虑已萌,未发是指思虑未萌,即以已发,未发指心理活动的不同状态,这种关于已发未发的观点是为了给静中涵养工夫一个地位。
因为,如果以心为已发,人便只在已发上下工夫,就容易只注意明显的意识活动的修养。确立了未发作为思虑未萌时的意义,就可以使人注意从事未发时的涵养工夫。但是注意,朱熹对未发工夫的强调,并不是继续道南学派体验未发的主静之功,而是又回到了程颐讲的主敬。同时,他对已发工夫的了解也已经不是湖南学派的察识良心,而是程颐说的格物穷理。
虽然朱熹在思辨上借鉴了其他思想家思想学派的方法和成功,但是最终他的思想和二程思想是一致的。例如他主张未发时要主敬涵养,已发时要格物穷理,这种思想实际上是继承了程颐“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的为学宗旨。所以他的学问的方向最近于程颐。
第二,朱熹在已发未发说不仅有上述的工夫论意义,还有另一方面的心性论意义。即以性为未发,以情为已发。用已发来表示性和情的体用关系,体是内在的深微的东西,用是外在表现的东西,故体是未发,用是已发。他说:“情之未发者性也”、“性之已发者情也”。
前面说过,胡宏以性为未发,心为已发,而朱熹则以性为未发,情为已发,为什么朱熹要把心为已发改为情为已发呢?他认为性情是互为体用的,而性心不能互为体用,心是包括体用的整体,其次,如果把心只说成是性的已发之用,就无法显示出心的主宰作用。
因为朱熹十分强调“心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