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皮士名言
时间:2022-04-06 16:00 | 分类: 句子大全 | 作者:澎湃新闻 | 评论: 次 | 点击: 次
雅皮士名言
1. 关于收获话题作文的名言 诗句 材料 越多越好
1,关于收获的名言 含泪播种的人一定能含笑收获。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因为你还不懂得付出,所以收获并不多2,关于收获的话题作文 收获 生活是一方沃土,你播下什么,你就收获什么:播下一种心态,收获一种思想;播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动;播下一种行动,收获一种习惯;播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命运。 年轻时,收获青春与活力;成年时,收获成熟与魅力;老年时,收获经验与睿智;暮年时,收获平静与安祥。
成功时,收获喜悦与快乐;失败时,收获悲伤与泪水。生命的历程,事事必有收获。
在平淡之中,收获宁静与平和;在动荡之时,收获焦躁与不安。在生命的潮起潮落之中,收获激情与孤寂;在平淡无奇的人生轨迹里,收获跌宕起伏的心旌荡漾;在变化无常的人世中,收获悲喜交加的不期而遇。
任何一种经历都是一种收获,任何一段生命都能收获一个故事。 收获,让你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的丰富多彩。
忧伤的时候,相信不同的季节收获不同的果实,你就不再害怕孤独;无聊的时候,相信不同的季节收获不同的果实,你就不再担心平淡;遭遇挫折时,相信不同的季节收获不同的果实,你就不再畏惧失败;痛苦之时,相信不同的季节收获不同的果实,你就不再抗拒忧伤。 相信在不同的季节收获不同的果实,面对成功,学会了平和;面对失败,学会了淡然处之。
内心因为丰盈而宽容,这是人生最大的收获。收获 人人都说秋天是金黄色的收获季节,这在城市中似乎是感觉不到的,只有在乡间的开阔地才可以痛快的仰视秋日愈发高远的天空,一望无际的金黄色波浪,这时人们的心情也会像刚刚清洗过的玻璃,变的明亮起来。
但是仔细想想,为什么说秋天才是收获的季节呢?难道其他三季我们就没有收获到什么吗?粉红色的春天我们收获着候鸟的欢叫,新柳拂过面庞的温柔;草绿色的夏天我们收获着蟋蟀的歌声,雨滴洒在肩膀上的畅快;银白色的冬天我们收获着雪花轻轻落地的舞步,一夜北风过后阳光的温暖。 看,我们在每个季节都有不少的收获呢!其实,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心灵也无时无刻的收获着。
一首轻快的乐曲为心情插上翅膀,像蝴蝶一样飞上天空;一副绚烂的图画为眼睛洗去尘埃,像钻石一样折射出人生的七彩阳光;一本引人入胜的书使头脑踏上想象的路程,像坐时光穿梭机在过去与未来畅游~~~ 希望你在你的生活中也能让你在愉悦中收获;在感动中收获,在思考与回味中收获~~~收获的喜悦 我沐浴着和煦的东风,一路过关斩将,一鼓作气闯进决赛圈,终于登上领奖台,捧得了英语竞赛全市一等奖的奖状。欢快跳跃的旋律,姹紫嫣红的鲜花,雷鸣般的掌声,把颁奖仪式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台上的我也心潮起伏,与英语亲密接触的往事,像一个个没有剪辑的镜头,浮现在眼前…… 使我英语水平登上一个新的高度,得感谢《空中英语教室》时尚英语节目。我和它在电视里邂逅,却如见故人,遂结下不解之缘。
无论学习多么繁忙,我都按时坐在无形的教室里一期也没落下。坚持朗读课文,查阅词典,阅读长篇的原版资料,这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过了不久,听说读写全方位的训练使我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同学为之侧目,父母为之瞠目,自己也很惊喜:那种全身心的投入是一种难以言表的乐趣,学习不再是一种枯燥乏味令人窒息的压力,而是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和不能浅尝辄止的渴望。 都德说:语言是一把钥匙。
它打开人们心中的一扇大门,让你领略门外风情万种的新的世界。英语魅力无穷,它奔放直率,洋溢着摇滚乐说唱的激情,雅皮士的火爆。
赛场上的活力四射和高潮迭起是最好的诠释。 有了这把钥匙,可以神游世界,穿行亚马逊热带雨林,阿尔卑斯山雪峰;走近阿姆斯特丹旋律的风车,维也纳辉煌的音乐厅的大门……有了这把钥匙,可以聆听到莎士比亚笔下罗密欧与朱莉叶深沉的倾诉,海明威笔下老人与海不屈不挠抗争的呐喊,马丁·路德·金及其激昂的演讲中涌动的追求自由平等的召唤……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丰硕的收获让辛勤的耕耘者感到欣喜,自然是人之常情。然而这种喜悦只可沉浸片刻,而不可沉湎其中。
想要有新的收获,必须重新耕耘,这是我把奖状锁进抽屉以后的冷静思考。“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抒发的是一种胜利的豪情,也是一种博大的谦逊胸怀。
我想把这两句可以作为座右铭的诗译成英文,置放于自己的案前。收获微笑 笑,是一种笼统的东西。
安妮宝贝曾说:“我微笑。在任何我难过或者快乐的时候,我只剩下微笑。”
的确,很多人总是用微笑掩埋了一切自己的不幸。于是,“快乐的人总是那么多”,忘了谁说过。
我小心地跟在路人身后,收集他们脸上挂着的微笑,装进袋子,不论是好是坏。 我踏上了我的路,寻找并收集微笑。
路过婚纱店,我会看见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婚纱照,照片上定格着世上最唯美的轮廓,勾勒出了一幅幅名为“幸福”的微笑。我把它收进袋子里,搁在了最柔软的位置。
我继续走,路过一栋房子,门开着,我分明看到一个孩子蹲在墙角里笑,我走过去问:“小弟,你为何在笑?”他抬眼望见我,眼神阴冷而绝望,他继续笑,眼睛大雾弥漫。我看到桌子上的一张他父母的离婚协。
2. 收集整理下陈弈迅歌曲里同曲两个版本词(广东话和普通话)的歌曲
是不是要国粤对照歌曲
<<;一滴眼泪>>;广东版<<;安守本分>>
<<K歌之王>>; 广东版(同名)
<<;十年>>;广东版<<;明年今日>>
<<last order>>;广东版<<new order>>
<<;兄妹>>;广东版<<;岁月如歌>>
<<;低等动物>>; 广东版(同名)
<<;圣诞结>>;广东版<<Lonely Christmas>>
<<shall we talk>>; 广东版(同名)
<<;寂寞让你更快乐>>;广东版<<;打回原形>>(<<;大开眼界>>)
<<;烟味>>;广东版<<;裙下之臣>>
<<;红玫瑰>>;广东版<<;白玫瑰>>
<<;月黑风高>>;广东版<<;黑择明>>
<<;爱情转移>>;广东版<<;富士山下>>
<<;好久不见>>;广东版<<;不如不见>>
<<;第一个雅皮士>>;广东版<<;最后的嬉皮士>>
<<;白色球鞋>>;广东版<<;粤语残片>>
<<;寂寞让你更快乐>>; 广东版 <<;打回原形>>
3. 第一次有人用“雅痞”这个词来形容我求解[抓狂][抓狂][抓狂]
基本解释
雅痞是一种生活用语,指的是具有反传统的特点的一类痞子,能写能画,流利外语,玩得一手好电脑等。
在过去,可能已有很多人听说过“嬉皮”,以及后来发展转化的“雅皮”,还没听 说过“雅痞”。其实,雅痞者,意思很简单,就是有强烈文化色彩的痞子。
作为痞子中的异类人物,他们必然具有反传统的特点。从他们嘴里讲出来的话,并不像传统文化人那样具有装饰性,甚至经常还有些不干不净之类的“鸟语”。他们努力保持自己的本性,尽量以自己的纯净面目待人,尤其是他们视之为朋友的人。他们能打架、能骂人,不拘小节,喜欢女人(与色鬼有本质区别,这里指欣赏女人),容不得半点装模作样的虚假。
雅痞的另一个特点在于“雅”这个字上。能写能画,流利外语,玩得一手好电脑等, 可能只属“雅痞”一般化的基本素质。实际上这个“雅”字,更凸现在坚持自己的风格 和努力方向,在不让自己的风格和自己所认定的道理有半点走形的条件下,克服千难万险,去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您可能会说,那我靠别人帮助有何不可?回答是:当然可以。但问题是,当别人帮助你的时候,很可能你就得被迫在各种方面作出妥协,你就失去了自己的风格和个人色彩,当然也就谈不上什么“雅”了。
雅痞,往往是才华横溢的青年人,必须是在某一个圈子里的成功人士。这是雅痞与只图轻松自在和享受的雅皮们的最大区别,因为雅皮们往往只愿给别人打工,不愿承担责任,他们节省下来的时间全都用来享受,而雅痞却总是力图争取实现自己的成功。雅痞们往往一圈玩下来,人近中年了,但他们却是永远不会老的人。要说“雅痞”与“雅皮”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蕴涵是文化的不同。
在生活中,或许衣冠楚楚的雅皮更占上风,而往往是固执己见的雅痞们并不见得一帆风顺。用女人们的话来形容,雅痞是君子中的流氓,流氓中的君子。
雅痞”是最近流行的一个“新新名词”。熟悉了嬉皮士、雅皮士,再来看看这个 不同其他的雅痞,无论你是否赞同,它就像现代社会中很多新事物一样,不需要人们的承认和赞美而存在着,它是一种客观现象:看不看得惯是你的事,存不存在是它的事。 这些新事物大多与人们过去的道德观相对立,因而引起了人们观念的振荡。现代社会的 人们追求个性,而心平气和地对待这些新事物也同样是有个性。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 的原因,包括雅痞,也包括婚外情。无论你是否接受,客观事实就是为数不少的人都深 陷其中。这恐怕不是简单的“对与错”或“是与否”就可以定论的。
雅痞的处理原则:不愿意自己做秀,但习惯别人做作;不允许自己伤感,但同情别人伤心;不赞成自己做糟,但鼓励别人做好;不喜欢自己放任,但容忍别人放纵。
4. 有关才子佳人的诗句
欧洲036:慕尼黑
宝马王子,安联公主,千里万里送祝福:祝福奥运交好运,祝福好运到热土。
金融城风,西门子雨,风风雨雨伴情侣:啤酒节上黑啤酒,嘉年华会佳人舞。
大西洋016:英格兰湖区
多少才子来漫步?多少佳人来驻足?才子一首天堂歌,佳人一支圣殿曲。
一万年,十六湖,湖水通向大峡谷。鸿鹄一家来戏水,燕雀一家来歌舞。
大西洋025:斯德哥尔摩
寒风尚未到月底,暖流已经悄然至。至高无上王冠塔,塔上卡尔马演义。
汇才子,聚佳丽,祥瑞典雅高科技。美伦美奂梅拉伦,名家名奖名胜地。
太平洋042:旧金山
硅谷里面多才子,花街里面多佳丽。佳丽钟爱自由人,自由人爱滑稽戏。
嘻皮士,雅皮士,信仰同一个上帝。一片雄心一奇迹,一片芳心一创意。
地中海022:穆尔西亚
阳光才子河,鲜花美女城。摇滚音乐演出厅,欢声雷动,大明星走红。
曼特柔拉桥,震撼人心灵。挑战自我趁年轻,圆一回梦,当一回英雄。
欧洲012:安纳西
花枝丛中花枝俏,烟波河上烟波渺。风流才子风流街,街上与谁乐逍遥?
逍遥岛,逍遥桥,逍遥桥下涌春潮。春潮启蒙了卢棱,卢棱启蒙了诗豪。
欧洲030:巴塞尔
花坊画室工艺室,何人到此不心仪?罗纳河谷多才子,莱因河谷多佳丽。
工业城,旅游市,新品新版新世纪。纺织织出了梦想,梦想感动了上帝。
——摘自白玉《诗词三百首》
5. 雅皮族的准确意思
yippie是雅皮士的意思。他们有着高层次的品位,高雅的外表,优雅的举止,追求精致优裕的生活。
嬉皮士在许多方面刚好与之相反。
嬉皮士(英语Hippie的音意译)本来被用来描写西方国家1960年代和1970年代反抗习俗和当时政治的年轻人。嬉皮士不是一个统一的文化运动,它没有宣言或领导人物。嬉皮士用公社式的和流浪的生活方式来反应出他们对民族主义,他们提倡非传统的宗教文化,批评西方国家中层阶级的价值观。
BOBO族代表着嬉雅皮,或是雅嬉皮
是综合Bohemian(波希米亚人,指那些不受传统约束而过着自由自在生活的人)与Bourgeoisie(布尔乔亚人,指中产阶级)而成的一个新词。他们追求自由, 挑战自我,实现心灵满足。
6. 有关才子的诗句
同阎伯均宿道士观有述(包何)
南国佳人去不回,洛阳才子更须媒。绮琴白雪无心弄,
罗幌清风到晓开。冉冉修篁依户牖,迢迢列宿映楼台。
纵令奔月成仙去,且作行云入梦来。
玉女摇仙佩(柳永)
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
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
拟把名花比。
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
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
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
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
且恁相偎倚。
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
愿奶奶、兰人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
为盟誓。
今生断不孤鸳被。
鹧鸪天(刘克庄)
诗变齐梁体已浇。香奁新制出唐朝。纷纷竞奏桑间曲,寂寂谁知爨下焦。挥彩笔,展红绡。十分峭措称妖娆。可怜才子如公瑾,未有佳人敌小乔。
玉楼春(欧阳修)
金花盏面红烟透。舞急香茵随步皱。青春才子有新词,红粉佳人重劝酒。也知自为伤春瘦。归骑休交银烛候。拟将沈醉为清欢,无奈醒来还感旧。
水龙吟(史浩)
平湖渺渺烟波,是中只许神仙住。人间空爱,夭桃繁李,雪飞红雨。谁信壶天,靓妆玉貌,春光容与。似佳人才子,青冥步稳,同携手、成欢聚。老子时来宴赏,拥笙歌、留连尊俎。乌纱压倒,香云簪遍,知他几度。多谢东君,肯教满架,长情相处。更须拼痛饮,年年此际,作芳菲主。
金明池(无名氏)
琼苑金池,青门紫陌,似雪杨花满路。云日淡、天低昼永,过三点、两点细雨。好花枝、半出墙头,似怅望、芳草王孙何处。更水绕人家,桥当门巷,燕燕莺莺飞舞。怎得东君长为主,把绿鬓朱颜,一时留住。佳人唱、金衣莫惜,才子倒、玉山休诉。况春来、倍觉伤心,念故国情多,新年愁苦。纵宝马嘶风,红尘拂面,也则寻芳归去。
霜天晓角(吴礼之)
连环易缺。难解同心结。痴呆佳人才子,情缘重、怕离别。意切。人路绝。共沈烟水阔。荡漾香魂何处,长桥月。断桥月。
答友人(赵嘏)
诗家才子酒家仙,游宦曾依积水边。
窗户动摇三岛树,琴尊安稳五湖船。
罗浮道士分琼液,锦席佳人艳楚莲。
今日相逢朗吟罢,满城砧杵一灯前。
7. 关于雅痞这个词的由来 以及关于雅痞服饰方面的介绍
雅痞是港台地区的翻译,内地一般译为雅皮士,原词是英文“YUPPIE”,Y代表着YOUNG(年轻),U代表URBAN(城市),P则是PROFESSIONAL(专业)。
这个词最早出现于1984年,该年出版的《The Yuppie Handbook(雅痞手册)》可谓是其圣经。现在,简单说来,YUPPIES代指有为的青壮年人士,他们住在城市,充满野心,前途光明,追求享乐,沉迷物欲。
至于服饰,传统的雅痞形象是白T恤,兰色领带和黑色裤子。当然,现在的雅痞已经不耽于某特定形象。
不过,他们的服饰必定是穿着舒适的名牌,而且对于配件也非常讲究,比如手机,打火机,雪茄等。他们追求高科技和高附加值的产物。
钟爱BMW和奔驰。
8. 《奇妙的谚语》说明文
每种语言都有一些生动有趣的词汇,用以形容人的不同特性。美国口语中经常使用的一些描述各种人的习惯用语不仅能让你了解美国文化,而且有助于掌握更地道、更纯正的美式口语。
下面是一些有趣的例子:
1. nerd和jock是美国学生常用的两个俗语。nerd的意思和汉语中的“书呆子”类似。这类人聪明勤奋,但却过于保守严肃,在校园里颇让人瞧不起。jock则恰恰相反。他们魁梧帅气,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尤其擅长American football和basketball等各种体育运动。当然,校园中也不乏漂亮的girl jocks。
2. egghead这个词在1952年的美国总统大选中被首次使用。当时的竞选双方分别是二战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和书生气十足的伊利诺伊州州长史蒂文森。史蒂文森精心准备的竞选演讲文字华丽晦涩,只有和他一样的知识分子才会感兴趣。因此对手取笑他说:Sure, all the eggheads love Stevenson. But how many eggheads do you think there are。 egghead的意思,就是指书生气很足的知识分子。
3. hick和city slicker这两个词的意思在各种语言中一定都能找到对应的词,它们分别是城里人和乡下人对对方的贬称。hick的意思是“乡巴佬,土包子,”而slick字面意思是“圆滑的,油滑的”,因而city slicker也就是乡下人眼中的“城里老油子,打扮光鲜,老于世故却不可信的城里滑头”。
4.turkey(火鸡),shrimp(虾)和crab(螃蟹)这三种动物在美国人眼中会是什么人呢?turkey是美国人在Thanksgiving Day和Christmas Day家家都要吃的食物。但是,活的火鸡样子难看,行动又笨拙,所以turkey就用来形容那种愚蠢无用的人。而那种雇用了这些turkey,又不能开除他们的政府或商业机构就被称作turkey farm。shrimp常被用于指代那些个子矮小的人或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请看下面的句子:You may call Napoleon a little shrimp. But for a shrimp, he certainly made the rest of Europe tremble。而crab因为长相丑陋凶恶,常被用来指那些性格暴躁、脾气很坏的人。
5. baby boomer, yuppie(雅皮士), dink(丁克),sandwich generation这四个词反映了美国经济和社会变化。二战结束后的二十年内,美国人口激增,那个时期出生的人在美国被称作baby boomers,因为boom有激增、暴涨之意。yuppie(雅皮士)(young urban professionals)是指生活在大城市、受过高等教育、生活富裕的成功职业人
9. 作文:我得到了收获的喜悦
2005年春,我沐浴着和煦的东风,一路过关斩将,一鼓作气闯进决赛圈,终于登上领奖台,捧得了英语竞赛全市一等奖的奖状。
欢快跳跃的旋律,姹紫嫣红的鲜花,雷鸣般的掌声,把颁奖仪式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台上的我也心潮起伏,与英语亲密接触的往事,像一个个没有剪辑的镜头,浮现在眼前…… 使我英语水平登上一个新的高度,得感谢《空中英语教室》时尚英语节目。
我和它在电视里邂逅,却如见故人,遂结下不解之缘。无论学习多么繁忙,我都按时坐在无形的教室里一期也没落下。
坚持朗读课文,查阅词典,阅读长篇的原版资料,这成了我每天的必订厂斥断俪登筹券船猾修课。过了不久,听说读写全方位的训练使我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同学为之侧目,父母为之瞠目,自己也很惊喜:那种全身心的投入是一种难以言表的乐趣,学习不再是一种枯燥乏味令人窒息的压力,而是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和不能浅尝辄止的渴望。
都德说:语言是一把钥匙。它打开人们心中的一扇大门,让你领略门外风情万种的新的世界。
英语魅力无穷,它奔放直率,洋溢着摇滚乐说唱的激情,雅皮士的火爆。赛场上的活力四射和高潮迭起是最好的诠释。
有了这把钥匙,可以神游世界,穿行亚马逊热带雨林,阿尔卑斯山雪峰;走近阿姆斯特丹旋律的风车,维也纳辉煌的音乐厅的大门……有了这把钥匙,可以聆听到莎士比亚笔下罗密欧与朱莉叶深沉的倾诉,海明威笔下老人与海不屈不挠抗争的呐喊,马丁·路德·金及其激昂的演讲中涌动的追求自由平等的召唤……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丰硕的收获让辛勤的耕耘者感到欣喜,自然是人之常情。
然而这种喜悦只可沉浸片刻,而不可沉湎其中。想要有新的收获,必须重新耕耘,这是我把奖状锁进抽屉以后的冷静思考。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抒发的是一种胜利的豪情,也是一种博大的谦逊胸怀。我想把这两句可以作为座右铭的诗译成英文,置放于自己的案前。
Ps.时间啊什么的有些不对,要自己好好看看 好好改改~。
10. 谁是嬉皮士
20世纪60—70年代,大多数嬉皮士都是来自中层家庭的白种青年人(15—25岁 之间)。
反传统(反主流)文化运动提倡和平、关爱和美感。他们摒弃现代社会,转而关 注自身感受。
这些花季少年因其政治和社会信仰以及具有争议的生活方式而引人关 注。 他们反对美国卷入越南战争(1954—1975),反对金钱至上的工业社会;他们喜欢 人性简单化,有时喜欢生活在共享财产、共同劳作的小公社,有时则喜欢流动的生活 方式,几乎无需担负任何责任;他们身穿破烂的牛仔裤、鲜亮的天然布料,留着长发, 还把珠子编到头发里,赤脚或穿凉鞋到处逛,欣赏新一代艺术家的音乐,包括甲壳虫 乐队、感恩而死乐队、杰弗逊飞机摇滚乐队、鲍勃•迪伦以及琼•贝兹。
有些嬉皮士还吸 食大麻、迷幻药等毒品,他们希望通过吸食毒品获取洞察力,甚至救赎自己的灵 魂 嬉皮士的领袖提牟迪•勒瑞(Timothy Leary)告诉他们这些是有可能实现的。纽 约市东村以及旧金山海特•阿什柏林一带成为反传统文化运动的避风港。
这场运动 起源于美国,但是很快波及了其他地方——主要是加拿大和英国。 嬉皮士究竟怎么了?越南争端结束后,花季少年们已经长大,毒品让他们中的 一些人付出了生命,1980年的时候还没有像自由恋爱这样的事。
仍旧有一些人过着 另类的生活,而其他人则已经回到了生活的正轨。 有些人改变了少年时代的信仰, 开始主动适应身边变幻不断的世界,尽可能地怀着社会和政治意识去工作,去抚养 孩子。
佩里·安德森访谈II:终结、未来、行动者
佩里·安德森,1938年出生,英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政论家。1962至1982、2000至2003年任《新左评论》主编。现为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历史学和社会学教授,《新左评论》编委会成员。
去年,安德森教授在上海接受了《上海书评》的专访,现分三部分刊出。在访谈的第二部分,安德森教授谈了他对新自由主义、乌托邦主义、民粹主义的看法。
最后一个问题系今年补充的邮件采访。
《新左评论》,Kheya Bag摄于编辑部。
您认为二十世纪是美国的世纪,还是如阿兰·巴丢和汪晖以不同的方式论述的那样,是革命的世纪?鉴于2008年爆发了金融危机,我们可以说新自由主义在二十一世纪终结了吗?
安德森:我认为把整个二十世纪描绘成一个革命的世纪,或是一个美国霸权的世纪都是错误的。事实是,伟大的革命发生在这个世纪的上半叶(1917-1949),而美国霸权仅仅在1950年左右之后才成为全球霸权。所以你面对的是两个不同的阶段。我对把这一百年均质化为“革命”或“美国”的企图都抱以批评的态度。在西方——事实上很可能在今天的任何地方——关于二十世纪影响最大的历史书写,是艾瑞克·霍布斯鲍姆的《极端的年代》(Age of Extremes)。这本书在很大程度上以欧洲和俄国为中心,也部分涉及了第三世界。他对这些地方了如指掌,掌握了第一手的材料。这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但我也因为它美国写得少,日本写得更少,也没怎么写中国而批评过它。他对美国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的角色,以及中国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的低估程度,令人吃惊。对于这二者,我们都要铭记在心,而不可厚此薄彼,让任一方遮住另一方的光彩。
然后你问我,我们可不可以说新自由主义在2008年前后终结了?这实际上是另一个我与霍布斯鲍姆产生分歧的问题。在1998年,霍布斯鲍姆就宣告了新自由主义的终结。他错了——过于乐观了。新自由主义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结束。而同样的表态在今天则显得有道理得多。但我仍会对预测新自由主义的未来抱以十分谨慎的态度。照今天的情况来看,也就是距离2008年的崩盘近十年之后,我想关于新自由主义的状况至多可以说四点:这四点还算轮廓分明。
首先,在智识层面,作为一种主流经济学家鼓吹的强硬的、体系化的正统理论,新自由主义目前无疑阵脚大乱了(disarray)。你能从以下事实中感觉出这点:那么多在十年前无条件地把新自由主义作为真理来宣传的经济学家,今天再也不这么做了。他们频繁地说着一些自己十年前完全无法接受的话,却不承认是自己的想法变了,当然更不会提及自己从前说过的话。一个经典的例子是劳伦斯·萨默斯:他先后担任了克林顿和奥巴马的首席经济顾问,是美国银行系统进一步放松管制的主要责任人——正是银行系统大肆宣扬金融投机,导致了2008年的崩盘——可以说,萨默斯是最自以为是、最武断自信,而且很可能是过去三十年里最有影响力的经济学家。但今天,你听到萨默斯突然面不改色、恬不知耻地宣布:全世界都进入了经济增长无限期放缓的阶段,一切都将变得十分艰难。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只是说,如果你看一看这些数字,你就会知道将要出现这样的状况。于是他开始敦促美国实施财政刺激,加大公共开支:这些经济救济措施正是他和他的同道在过去最鄙视、最排斥的东西。所以,在观念的层面,很明显,新自由主义乱了阵脚。
如果你把目光放在实践层面,你看到的是某种孤注一掷的权宜之计——决策者和央行行长们苦苦挣扎,力图化解仍在继续的危机所造成的各种后果。这些应急手段有相当一部分以人们可以想象的最明目张胆、最激进的方式,与正统新自由主义理论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直至2008年开出的政策药方相抵触。无疑,这里尤其教人印象深刻的是所谓量化宽松(QE)——其实就是通过印钱使经济继续苟延残喘(afloat)的委婉说法。这种做法在昨天还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今天却突然变得颇能让人接受了:美国人最先这么干了,接着日本人步了后尘,最后欧洲人照样故技重施。所以,一方面是专业人士自乱阵脚,一方面是决策者孤注一掷地采用非正统的应付之策。然而,与此同时,量化宽松非但没有逆转,反而实际上加深了那些最开始导致危机的进程。所有造出来的钱——马克思称之为虚拟资本的东西——都进入了房地产市场和股市。这些钱被用来催涨资产价格,提振商业信心,既没有导致任何生产性投资的增长,也没有落入普通市民的手里,以任何显著的方式增长国内需求。量化宽松所做的,只是支撑、抬高富人的收入。所以,它决不是同我们过去已有的一切的决裂,而只是过去的延续。在此期间,没有对收入重新分配,没有累进税制改革。简言之,有钱人会变得更有钱。
第三,新自由主义最具决定性意义的、独一无二的标志是什么?可以用撒切尔发明的一个词来总结:私有化——巧取豪夺(stripping)公有经济的资产,以十分低廉的价格,拱手让给私有资本。那么如今,私有化的脚步是停止了还是放缓了呢?恰恰相反,纵观整个世界,私有化一刻都没有消停过:在印度,新一波的私有化刚刚启动。巴西也是同样的图景(scene):公共部门太过庞大了,我们必须变卖抛售。再看墨西哥——政府的首要议程是什么:我们必须私有化。只要这一全球进程继续无情地浩荡向前,宣布新自由主义已死可能还为时尚早。
最后,还有一个让我们不能说新自由主义已经终结的原因:我们依然缺乏任何清晰的替代它的东西。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大萧条时期,古典自由主义的正统理论盛行,它提倡用保留金本位制和通货紧缩来克服危机。几乎所有的官方经济学家都是这一类型的古典自由主义者。但当危机发生,立刻就有像凯恩斯这样具有强大影响力的思想家说:不,通缩不是办法,我们需要的是财政赤字、公共开支。此外,瑞典的经济学家同样拒绝正统理论,呼吁建立受管制的劳动力市场。更有像沙赫特这样的德国银行家,准备彻底同正统理论决裂,通过为工务计划(public works programmes)——首先是重整军备——筹措资金,恢复充分就业。而今天,你找不到任何类似的替代性学说在官方层面流传。这是另一个让人怀疑新自由主义是否真的终结了的原因。
经常有人把您1992年的文章《历史的诸种终结》,以及您2000年为《新左评论》重计刊号撰写的社论《新生》(Renewals)视为悲观主义之作。其实,您流露出的毋宁是一种毫不妥协的现实主义姿态,何况您至少在2004年的时候写过一篇《时间之河》(The River of Time),充满温情地回顾了乌托邦主义(该文论及的弗雷德里克·杰姆逊2016年出版了题为“一个美国乌托邦”的长文,其中展现的理论能力和想象力令人震惊)。这些文本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统统指向了一个问题:如何看待资本主义的未来。在今天,您会怎样描述这个未来?
佩里·安德森:《新生》,载《新左评论II》,第一期,2000年1/2月。
安德森:这么说吧,我不会自称现实主义者(realist),因为这是在自吹自擂。成为现实主义者是我的目标,但这不是一回事儿:不能假定我已经做到了。至于你的问题,我想起杰姆逊曾经写过一句话(虽然他并没有直接这样宣称,但把这句话归在他名下是正当的):如今,构想这个世界的终结,比构想资本主义的终结更容易。他这么写的时候是2003年,这话当时听起来千真万确。那问题是,今天,它还是真的吗?无疑,同十五或二十年前相比,对资本主义的半(semi-)主流批评要多得多。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是托马斯·皮克迪那本关于资本的大书的走红。那本书里充满了各种有趣的数据,但人们对它的赞誉确实过分了。皮克迪根本不反对资本主义,他是个温和的社会民主派,而且在我看来,还是不太实际的(realistic)那种。但他的书大获成功,表明政治空气正在起变化。更加意味深长的是,现在还出现了这样一批被广泛讨论的书,它们非但认为资本主义终有死期,而且会以某种十或十五年前想不到的方式死去。我想举三个最近的例子。有本书叫《后资本主义》(Postcapitalism),作者保罗·梅森(Paul Mason)是个英国记者:他是半个经济学家,半个活动家,还是现任英国工党领袖的顾问。《后资本主义》是本非常有意思的书,虽然并非全然条理分明,却试图兼顾历史与乌托邦。另一片可以让我们知秋的落叶是伊曼纽尔·沃勒斯坦、兰德尔·柯林斯(Randall Collins)、格奥吉·杰尔卢吉扬(Georgi Derluguian)和迈克尔·曼合写的书。它有个令人吃惊的标题,就叫《资本主义还有未来吗?》(Does Capitalism Have a Future?)。接下来的例子是德国社会学家沃尔夫冈·施特雷克(Wolfgang Streeck)的新书。施特雷克是当今欧洲最杰出的、正在运转中的批判性大脑,他的书有个类似的实事求是的名字——仿佛关于这件事已经没有疑问了——《资本主义会如何终结?》(How Will Capitalism End?)
这些书都在问:资本主义还能维持多久。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这样的书,背后是什么在起作用呢?是三四种不同的关于资本主义未来的预测。有人说,资本主义正在证明,自己作为一种生产方式,与任何意义上的全球环境的可持续发展都格格不入。言下之意是,如果中国和印度发展出了像美国那样密集的汽车文化,如果中国和印度的人均汽车拥有量和美国一样,这个星球就会变得不适宜人类居住了。这是生态末日一路的论点。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颇为不同的恐惧,即担心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会威胁中产阶级的存在。要知道,资本主义的政治稳定正有赖于中产阶级。福山的心头就萦绕着这样一种前景,但并非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兰德尔·柯林斯这样一流的历史社会学家,也从一个不那么为资本主义着想的角度,预料到了同样的结局:中产阶级会逐渐丧失他们在服务业的稳定工作,这对于整个系统是致命一击。再然后,保罗·梅森提出了一个论点,认为资本主义内部长出的一种经济类型将资本主义置于根本的威胁之下。这种经济基于信息,而非生产:由于缺乏一种价格机制来调节如此之多的信息,它们便成了某种近乎免费的商品,从而使得对盈利能力和资本积累的一般计算变得不再可能。
沃尔夫冈·施特雷克:《资本主义会如何终结?》,载《新左评论II》,第八十七期,2014年5/6月。
最后,还有施特雷克的判断:资本主义对不断膨胀的债务流沙的依赖,注定会导致这个体系最终分崩解体。在施特雷克看来,资本主义差不多会像曾经的封建主义那样逐渐凋零,这是一个相当漫长和渐进的过程,人们几乎察觉不到。就像社会一度不断成长,最终抛弃了封建主义,诞下了资本主义——在任何人充分注意到资本主义,或能真正为它命名之前——社会最终也会把资本主义抛在身后,甚至不一定非要有任何非常强烈的反对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兴起。总之,今天有一个新的话语环境,那些十或十五年前不存在,或不被认真对待的观念,进入了公共领域(domain), 甚至在主流媒体中有了一席之地。这是个新情况。人们开始好奇资本主义的结局(end)了。
当然,这并不等于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替代性社会的形象了,我们尚不知道这个社会将是什么样子。在这一点上,人们可以瞄准的是各种乌托邦思潮——一个弗雷德里克·杰姆逊一直在维护的乌托邦思想传统。甚至,他认为所有的意识形态必然有其乌托邦的一面。我不赞成这个观念。但我坚决赞成他对如是在西方被广为接受的观点的拒绝:乌托邦总会构造出一个极权主义的噩梦。实际上,乌托邦思想代表了一个充满活力与创造力的智识传统,人们应当重视,而非诋毁它。并且它也不光是一个左翼遗产。在中国,你可以发现一些才智颇高的思想家,尽管不是社会主义者,却同样赞成这一视野。拥有独到见解、精神昂扬的半自由主义思想家秦晖就是一个例子。他坚持认为乌托邦想象是一个重要的资源,应该被珍视,而非被摒弃。
佩里·安德森:《时间之河》,载《新左派评论II》,第二十六期,2004年3/4月。
关于资本主义的未来,我还有个一般的观点。有两句话我经常引用,它们的意义彼此关联。一句是查尔斯·奥尔森(Charles Olson)的伟大诗篇《翠鸟》(The Kingfishers)著名的第一行:“不变的,是求变的意志。”(What does not change is the will to change)这句话使用了悖论修辞,在英文里十分有力。另一句是让·鲍德里亚在2001年写下的名言。他说,普天之下,关于任何确定秩序的观念,都让人无法忍受(the idea of any definitive order is universally unendurable)。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乐意接受这样的事情:结构性的东西将永远不会改变。实际上,鲍德里亚的句子并非总是符合时宜的(not timeless)。我相信它对今天适用,对过去则不然。因为显然,一代又一代的中国文人认为,理想的社会秩序是永远不会变化的社会秩序。稳定是极其关键的价值。所以人们并不总认为那是无法忍受的。但如今,它已经变得不可忍受了。
一个直接关系到资本主义未来的问题是:何种能动的力量(agency)能够改变资本主义。您早年下过一个著名的判断,在英格兰,“软弱的(supine)资产阶级制造出了听话的(subordinate)的无产阶级”。在您后来的研究当中,您一般首先聚焦的是“上层”(尤其是国家)而非“下层”(比如您同时代的一些英国新左知识分子关心的、广义的工人文化)。在最近的文章里,您一方面否定了拉克劳有关平民主义(populism)的理论建构,一方面也批评了阿瑞吉在晚期作品中把劳工边缘化。我想知道,您自己是怎么看今天的劳工或平民阶级的?您仍然会把他们视为社会根本转型的潜在动力(agents)吗?
安德森:对马克思来说,工业无产阶级之所以是一个替代性未来的担纲者,是因为它代表了集体劳动者,代表了社会财富的创造者,所以它能够开创马克思所谓的生产者的自由联合,即社会主义。但到了二十世纪晚期,马克思所构想的经典的工人阶级已经被资本“包抄”了(outflanked)——用一个迈克尔·曼用过的术语——其时资本获得了近乎彻底的地域流动性。说穿了,就是工人在空间上是固定的,而资本如今可以四处游动,哪里成本最低、利润最高就去哪里。这导致了第一世界的富裕国家大规模去工业化,把生产外包给系统边缘的廉价劳动力区域。结果就是,全球的劳动力在极其负面的意义上被重组了。不是说工人阶级已经消失了,而是说在今天,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被孤立(atomized)、被挫了锐气、被分化了。这不仅仅只是一个西方的现象。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还有什么替代性的力量能够促成集体性变革呢?我在1988年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迈克尔·曼,我就《社会权力的来源》第一卷的一个关键概念问了他一个问题。这个概念就是他所谓“填隙式意外”(interstitial surprise)的观念:在一个社会系统(social system)中,似乎存在着一个围绕两极阶级对立,或类似的主要矛盾而构建的,直接明了的结构。比如封建主义就存在一组基本的对抗关系:地主和农民彼此势不两立。但后来,并不是农民推翻了地主导致这个系统发生变化,而是在封建秩序的间隙中,出人意料地出现了商人,商人成为了改变系统的力量。记得我当时对曼说:“那么,迈克尔,下一个填隙式意外会是什么?”
今天有另一位头牌社会学家,瑞典思想家泰尔朋(Göran Therborn),可能比曼对当代世界更有想象力。他写过一篇非常重要的论说文,是2014年第一期《新左评论》的头条文章,题目叫“新大众?”(New Masses?)——注意是有问号的。当时巴西、土耳其、印度、希腊、西班牙等地爆发了新的抗议运动,我们为此发表了一系列的调查和讨论。泰尔朋的文章仿佛某种宣言,为这个系列制定了讨论的议程。他指出,工人阶级没有消失,但却被贬低、分化了,那还有没有别的重要的(major)集体性能动力量的来源能够改变这个世界?他的答案很微妙、很持平,但在文章最后,他抖出了一个包袱:最有可能改变当下全球秩序的社会力量是这个世界——南方与北方、东方与西方——新兴的中产阶级。如今,中产阶级是一个非常模糊、不确定的术语。我们该如何理解它的社会范围或政治潜能?
泰尔朋:《新大众?》,载《新左评论II》,第八十五期,2014年1/2月。
有一个生活在意大利的英国历史学家叫保罗·金斯伯格(Paul Ginsborg)。他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率先发展出了一种二分法。他说,在意大利,一个明显的趋势是,工人阶级被去势了(depotentiation),人数减少了(diminution),与此同时,意大利出现了一个中间阶层(strata),而我们可以把这个阶层分成两部分。他用了意大利术语ceti,意思是层面(layers)、部分(sectors)。在他看来,存在他所谓的ceti rampanti和ceti riflessivi。Therampanti就是雅皮士(yuppies),受贪婪之心和利己主义驱动之人,迷恋消费主义,对他人的命运漠不关心——他们体现了“rampant”(猖獗的、无约束的)这个词最负面的意思。另一方面,收入和职业水平大致相同的这批人里,还有若干部分对自己和周遭的社会怀有反思之心(reflective)。他认为,他们大体上是有公德心的专业人士或公职人员。这些人对自己和他人的处境都抱以批判的态度,就其批判他人而言,也不会以一种自私的方式,于是,他们可以在一个社会当中扮演重要的进步角色。我实际上对这些说法相当怀疑。作为朋友,我提出了质疑,我问他:你真的确信存在这样一种划分吗?也许可能存在一些具有反思性的中间力量(sectors),但是,相较于一个数量、影响都要大得多的雅皮士多数派,他们不就是很少的一些人吗?然而,在我们这次交流后不久,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意大利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对贝卢斯科尼统治的抗议运动:群众集会,占领广场,他自己——佛罗伦萨的一个历史学教授——更成了这些抗议活动的领导人之一。所以,他不仅准确预估了,还亲身体现了这个具有反思性的中间阶层的潜能。崔之元很可能会说,他们展现了他和罗伯托·昂格尔一直坚称的、小资产阶级积极的历史能动力量。
对此,我自己怎么看呢?我会说,我们需要有一个开放的心态,对这个问题不持任何教条武断的立场。意大利发生了一场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运动——他们称之为girotondisti——持续了两年,但之后就式微了,几乎什么都没留下。可能这种情形未必就是一般的规则,但我们也不该对这个群体完全不加批判,即便他们参与了一场如此进步的运动。在上海,我在王晓明的陪伴下度过了非常愉悦、兴味盎然的一天,当时我问他,什么是让中国变化的能动力量,他马上开始谈起了五四,接着就说到今天中国的智识界。我对他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认为真正的变化不会来自平民大众(popular masses),而是来自中国的中产阶级?他的回答和保罗·金斯伯格一模一样。他说,在这个群体当中存在会反思、有思想的人,他们具有真正的社会良知;这样的人遍及全国。
最后,你问到了厄内斯特·拉克劳和平民/民粹主义。我总是对拉克劳著作的理论基础持相当批评的态度。这是一个过度的话语构造,我已经试图去解释了为什么它是错的。但与此同时,我又对以下事实表示敬意:拉克劳和他的合作者尚塔尔·墨菲很有先见之明,他们也许在宽泛的意义上,比保罗·金斯伯格更有先见之明。因为如果我们环顾今天的世界,平民/民粹主义是唯一的抗衡新自由主义的大众力量。《新左评论》里的另一个同志、才华横溢的非正统思想家马尔科姆·布尔(Malcolm Bull)在2005年写过一篇非常出色的论说文,题目叫“诸众的限度”(The Limits of Multitude)。他在文章快结束的时候说,如果你去看今天的全球图景,新自由主义和民粹主义的对峙陷入了某种死胡同(impasse)或僵局(stalemate):我们还没有超越的可能。我记得我对他说,是的,这很好地描述了今天的政治已经到了什么地步,除了一点:这个描述暗示这两股力量势均力敌。但事实不是如此。新自由主义攻城略地,处在支配地位,而民粹主义只是一种从属性的针对它的反叛:后者相较于前者,仍旧弱小得多。所以像死胡同、僵局这样的术语就多少会把人引入歧途,因为这两股力量是如此的不对等。这在今天依然如此。
马尔科姆·布尔:《诸众的限度》,载《新左评论II》,第三十五期,2005年9/10月。
但布尔的基本诊断是正确的。在今天的几乎所有地方——美国、西欧、南亚和东南亚,你都会发现声势浩大的民粹主义浪潮。它不是资本主义的对立面。它没有社会主义视野。但是,它是资本主义的新自由主义版本的对立面,并且,作为其特色——这是它与“有反思性的”中产阶级参与的运动的区别——它确实动员了很大一部分工人阶级。另外,它也可以采取一些相当激进的形式。
这种激进主义既有右翼的版本,也有左翼的版本。可以说,民粹主义在政治上两手都硬,搞两面派。在美国,右有茶党和特朗普主义,左有桑德斯的竞选攻势。在欧洲,法兰西有国民阵线,英格兰有英国独立党,意大利有北方联盟党:统统是右的。但也有左翼的变体:西班牙的我们可以党、爱尔兰的新芬党。有时候,左右混在了一道。意大利的五星运动既有右翼的一面,也有左翼的一面,到目前为止,左的一面占主导地位。这样的混合并不新鲜。阿根廷的庇隆主义是二十世纪早期最著名的民粹主义的例子,拉克劳从这里获得了不少启发。庇隆主义在政治上极其模棱两可。它是右(rightist)的——甚至是半法西斯主义的运动,还是进步的——甚至是劳工主义的运动?关于这个问题,阿根廷人自己的意见仍没有统一。
在亚洲,你也能看到相同的模式。印度的平民党赢得了对德里的控制。它无疑是民粹主义的左翼变体。另一方面,泰国有一个明明白白的民粹主义的右翼版本,它的核心是腐败的亿万富翁他信——一个东南亚的贝卢斯科尼。然后还有菲律宾的杜特尔特。他是左还是右?和他信一样,他未经审判,就对任何据称有贩毒嫌疑的人下了屠杀令。但他不是亿万富翁,他有一个半左翼的背景,有重新分配财富的一面。菲律宾的建制派寡头对他深恶痛绝,不惜一切代价想要除掉他。
民粹主义就在这里。我们不该对它持完全消极否定的态度。它是一个开始。更好的东西可能会从这里长出来。记住一条不论对美国,还是对欧洲都适用的一般规则:当你在媒体上听到有人痛斥民粹主义,你要立即保持警惕了。因为不论这些主流媒体在痛斥些什么,民粹主义都是当前令他们感到棘手的东西,可能是他们当前最大的威胁。这就是现在的民粹主义:这意味着,总的来说,它不是样坏东西。
您没有提到您自己国家的科尔宾现象。您会把它归为哪一类?
安德森:民粹主义有一个几乎是普遍的特征——这也是拉克劳清楚地知道的:只有出现了一个具有超凡魅力的领袖,才会有声势浩大的民粹主义运动。这两样东西差不多是自动走到一起的。科尔宾是一个非常正派的人,但作为一名领袖,他身上没有超凡魅力。甚者,他诉诸的话语也不是民粹主义话语。民粹主义一向避免提阶级,它只谈人民,不谈阶级——阶级会导致分裂。但科尔宾谈阶级和具体的社会群体,人民则谈得比较少。实情是,科尔宾和其他人一样,对自己被推向工党领袖之位感到意外,而造成这个结果的,是某种针对信誉扫地、反动的工党建制派的平民反抗,这场反抗运动为工党迎来了近五十万的新党员。你可以把它描述成党内带有左翼色彩的内部平民化(populist)反抗。
不过,即便如此,2017年6月举行的大选却透露出了英国社会一股非常强烈的情绪,这股情绪既让人联想到,又可能修改了拉克劳对民粹主义的理解。修改如下:与所有人的期望相悖,科尔宾在大众竞选中势头强劲,但这恰恰是因为他不具备媒体渲染的那种“超凡魅力”(charismatic):他不是特别会演讲,不像年轻人那样朝气蓬勃,也不算长得格外好看,没有磁性。在英国——美国的桑德斯也是一样的情况——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已经对布莱尔或奥巴马这样空谈的脱口秀明星(celebrities)感到深恶痛绝,成为他们的绝对反面就变得很吸引人了。所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科尔宾非但没有一败涂地,反倒差点儿带领他的政党赢得胜利。造成这一结果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在竞选时提出了三十多年来整个西方政坛所见最左的施政计划,彻底而激进地拒绝了新自由主义。这个计划的标题叫什么?“为大众,不为寡头”(For the Many, not the Few)。所以它被政治建制派斥为民粹主义,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