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言耶路撒冷爱情诗句(圣经中经典的爱情名言)
时间:2022-04-07 11:38 | 分类: 句子大全 | 作者:中国诗歌网 | 评论: 次 | 点击: 次
世界名言耶路撒冷爱情诗句(圣经中经典的爱情名言)
1.圣经中经典的爱情名言
【圣经中的爱情名言】
1、你向我发的爱情奇妙非常,过于妇女的爱情。
2、你来,我们可以饱享爱情,直到早晨。我们可以彼此亲爱欢乐。
3、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
4、她如可爱的??鹿,可喜的母鹿。愿她的胸怀,使你时时知足。她的爱情,使你常常恋慕。
5、他们来到你这里如同民来聚会,坐在你面前仿佛是我的民。他们听你的话却不去行。因为他们的口多显爱情,心却追随财利。
6、我们早晨起来往葡萄园去,看看葡萄发芽开花没有,石榴放蕊没有。我在那里要将我的爱情给你。
7、巴比伦人就来登她爱情的床,与她行淫玷污她。她被玷污,随后心里与他们生疏。
8、爱情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
9、该效法神、好像蒙慈爱的儿女一样。也要凭爱心行事、正如基督爱我们、为我们舍了自己、当作馨香的供物和祭物、献与神。
10、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扩展资料
【圣经中其他名言语录】
1、"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新约.约翰福音》第1章)
2、"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新约.马太福音》第7章)
3、"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新约.哥林多前书》第13章)
4、" 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死的毒钩就是罪,罪的权势就是律法。感谢上帝,使我们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 (《新约.哥林多前书》第15章)
5、" 草必枯干,花必凋残,因为耶和华的气吹在其上;百姓诚然是草。草必枯干,花必凋残;惟有我们上帝的话,必永远立定!" (《旧约.以赛亚书》第40章)
6、" 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在地上。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上帝。" (《旧约.约伯记》第19章)
2.圣经创世纪里最感人的爱情诗句是什么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不要叫醒至情愿:或作不要激动爱情,等他自发)。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
我的佳偶在女子中 ,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 。 我的良人在 男子中,如同苹果在树林中。
我欢欢喜喜坐在他的荫下,尝他果的滋味 ,觉得甘甜 。
3.《圣经》中关于爱情的诗句,找几个,谁知道
箴5:19 她如可爱的麀鹿,可喜的母鹿;愿她的胸怀使你时时知足,她的爱情使你常常恋慕。
箴7:18 你来,我们可以饱享爱情,直到早晨;我们可以彼此亲爱欢乐。 歌1:2 【新娘】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
歌1:4 愿你吸引我,我们就快跑跟随你。王带我进了内室,我们必因你欢喜快乐。
【伴唱】我们要称赞你的爱情,胜似称赞美酒。【新娘】她们爱你是理所当然的。
歌2:7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不要叫醒云云:或作不要激动爱情,等他自发)。 歌3:5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不要叫醒云云:或作不要激动爱情,等他自发)。
歌4:10 我妹子,我新妇,你的爱情何其美!你的爱情比酒更美!你膏油的香气胜过一切香品! 歌7:12 我们早晨起来往葡萄园去,看看葡萄发芽开花没有,石榴放蕊没有;我在那里要将我的爱情给你。歌8:6 【新娘】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所发的电光是火焰的电光,是耶和华的烈焰。 歌8:7 爱情,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
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
4.泰戈尔关于爱情的精典诗句
泰戈尔爱情名言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生与死的距离而是 我站在你眼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 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 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 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彼此相爱却不可能在一起而是明晓得真爱无敌却假装满不在乎;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树与树的距离而是 同根成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树枝无法相依而是 彼此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
世界上最远的间隔不是 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 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霎时无处寻找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 尚未相遇便注定无奈相聚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这是通常说道泰戈尔爱情明艳的那首诗。
名言是这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生与死的距离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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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赠书活动的主角是:
以色列国宝级诗人——阿米亥
(参与方式见文末)
他的诗,灵动而睿智
看似波澜不惊的语调蕴含奇思妙想
以一种独特方式记录了动荡年代
以色列人民的生活
阿米亥喜欢引经据典,善用比喻
甚至将《圣经》中遥远、神秘的传说
带到纷杂而充斥着战乱的日常生活中去
耶胡达·阿米亥
1924年5月3日生于德国维尔茨堡,1935年随家迁居巴勒斯坦。1948年开始创作诗歌,1955年出版的诗集《此时,以及在其他的日子》被公认为希伯来语口语化诗歌的代表作。另著有《诗歌:1948-1962》《此时在喧嚣中,诗歌:1963-1968》《开、关、开》等十余部,诗作被译成数十种文字出版,在以色列及欧美诗坛均享有巨大声誉。
欧阳昱
诗人、翻译家、作家,墨尔本 La Trobe 大学澳洲文学博士。现为上海对外经贸大学“思源”学者兼讲座教授。已出版中英文著译 80 余种。获得包括悉尼快书诗歌奖、澳中理事会翻译奖在内多种奖项。
《如果我忘了你,耶路撒冷:阿米亥诗集》
是阿米亥的诗歌大合集,近300首诗作
日常与神圣、爱情与战争、
个人与民族、回忆与忘却、过去与未来
关乎人类的处境和现实无不在这本诗集中碰撞交汇
【以色列】耶胡达·阿米亥 著, 欧阳昱 译
磨铁策划, 四川文艺出版社,2018年8月
如果我忘了你,耶路撒冷
如果我忘了你,耶路撒冷,
那就让我的右边被忘记吧,
让我右边被忘记,让我左边记住吧。
让我左边记住吧,让你右边关闭
让你的嘴巴在大门边张开。
我会记住耶路撒冷
忘掉森林——我的爱会记住,
会打开她的头发,关上我的窗户,
会忘记我的右边,
会忘记我的左边,
如果西风不来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四壁
不会原谅海,不会原谅我自己。
假如我右边忘记
我左边会原谅,
我会原谅所有的水,
我会忘记我的母亲。
如果我忘了你,耶路撒冷,
让我的血被忘记。
我会触摸你的前额,
忘记我自己的前额,
我的声音会变
第二次改变,最后一次改变
变成声音中最恐怖的声音——
或者沉默。
我等待我的女孩,但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我等待我的女孩,但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但我听见枪响——士兵
在接受战争训练。
士兵总是在接受某种战争训练。
接着,我敞开了我的衣领
两片领子翻开,指向
两个方向。
我的脖子从中间钻出——
脖子上是我安静的脑袋
承载着眼睛的果实。
而在下面,在我温暖的口袋里,叮当作响的钥匙
给我一种小小的安全感
感到那些东西还能
锁住,还能保留。
但我的女孩正从大街穿过
装饰着终止时间的宝石
危险恐怖的珠子
就绕在她的脖际。
在苹果里面
你来看苹果里面的我。
我们一起听见刀子
在我们外面一圈圈地削皮,小心翼翼,
以免皮被削断。
你跟我说话。我信任你的声音
因为里面有一块块坚硬的痛苦
就像从蜂巢中取出的
醇正蜂蜜里,也有着一块块蜂蜡。
我用手指碰了碰你的唇:
这是一个先知的手势。
你的唇是红的,就像一片被烧过的田野
是黑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来看苹果里面的我
你跟我一起待在苹果里
直到刀子把苹果皮削完。
晚 婚
我跟几个新郎坐在等候室里
他们都比我年轻得多。假如我生活在古代
我可能是个先知。可现在,我安静地等着
把我的名字和我爱人的名字
登记在婚姻的大书上,
并回答我依然还能
回答的问题。我让我的一生都充满了文字,
我在肉体里搜集的数据,足以为几个国家
提供情报服务。
我踏着沉重的脚步,带着轻轻的思绪
就如年轻时,我用轻轻的脚步
带着重重的命运,几乎跳着来自未来的舞蹈。
生活压力使我的生日更接近
我的死日,就像在史书中
历史的压力把生日和死日
这两个数字压在一起,紧靠已死国王的名字
中间只隔着一个破折号。
我全力抓住那个破折号
就像抓住生命线,我生活在它之上,
我嘴唇上的誓言并不孤独,
新郎的声音、新娘的声音,
孩子们的大笑声和大叫声
在耶路撒冷的大街上
在耶胡达的城市里。
我的野孩子们
我的野孩子们:他们在早晨
吃我的梦,在晚上
狼吞我的记忆。
我是他们的食槽。
我能感到他们粗粝的舌头
舔着我的灵魂。
我日日夜夜都能听见
他们甜蜜而空洞的进食声。
我的野孩子们,我的梭子鱼
吸干我的疯狂,哑默我的尖叫。
我钻研他们。
我要从他们的眼中
点亮我的眼睛,
就像在黑夜的街上
一个男人借火
点燃他的最后一根烟。
爱情和痛苦之歌
我们在一起时
就像一把有用的剪刀。
分手后,我们重又
变成两把尖刀
插进世界的肉中
每把刀都插在自己所在的地方。
耶胡达·哈-勒维
他后脖颈上的茸毛
是他眼睛的根。
他的鬈发是
他梦境的续集。
他的前额:一面帆。他的双臂:双桨
能抱着他肉体中的灵魂去耶路撒冷。
但在他大脑的白色拳头中
握有幸福童年的黑色种子。
当抵达他热爱的、干骨般的土地时——
就会撒种。
注:耶胡达·哈-勒维(1075—1141):西班牙犹太医生、诗人、哲学家,被公认为中世纪最伟大的希伯来语诗人。据说他晚年时曾独自去耶路撒冷朝圣,但在到达不久后便被一个阿拉伯骑士纵马踩死。
六十公斤的纯粹爱情
六十公斤的纯粹爱情
以一种辉煌打造起来,它无须建筑师的计划
全凭自己打造。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
一位净重只有热情的女人,带着自己的纯粹遗传基因:
爱情细胞繁殖着爱情细胞。
环境能把你怎样?
变化能把你怎样?
它们使你的外表像落日般可爱,
它们在你里面给你挠痒。你爱笑,
我爱你。
耶路撒冷
在老城的一片屋顶上
有衣物挂晒在午后的阳光中:
是与我为敌的一个女人的白单子,
是与我为敌的一个男人用来
擦干额头汗水的毛巾。
在老城的天空中
一只风筝。
在绳子的另一端,
有一个
我看不见的孩子
因为隔着墙
我们挂起了许多旗帜,
他们挂起了许多旗帜。
让我们以为,他们是幸福的。
让他们以为,我们是幸福的。
看看他们如何评价本书
耶胡达·阿米亥的诗透明而睿智,善于把日常与神圣、爱情与战争、个人与民族等因素糅合起来。他那平静、清晰、超然而热情的语调令人永远难忘。
——《泰晤士报文学副刊》
耶胡达·阿米亥的诗给予我的影响,便是把我自己的人生打开在我面前——不知怎么就把它打开了,让我们从头再活上一次,展现每一时刻的全部丰富之处,并将我从自己的思想牢笼中解放出来。
——特德·休斯(英国诗人)
他属于那么一种大诗人,即便挑出一首小诗来,差不多也能带出整个诗人的影子,这应该归之于他在诗歌上娴熟的技艺和卓越的境界。
——李以亮(诗人、翻译家)
前 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耶胡达•阿米亥(1924-2000)越来越成为二十世纪的伟大诗人之一,他的诗翻译后貌似好懂了,但却是一种假象。他是1950年代早期以色列某青年诗人团体的成员,该团体促生了希伯来诗歌的一场白话革命——摒弃高度文学化的语言和前一代希伯来诗人的修辞向度,寻求使用日常说话的普通语言创作诗歌。他的第一本诗集《现在和在其他的日子里》(Now and in Other Days)(1955)出版后,被广泛认为是这场白话革命的重要节点。透过阿米亥的大部分作品,我们都可清楚地看到这样一种使用日常经验中朴素语言和朴素形象的努力,这使得他的作品从1950年代后期直到现在享有巨大的名声,也是为什么他至少有一些诗歌译成英文后,似乎完全是透明的,译文中几乎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当然,他的文字并不是有些人想象的那种大白话,而且一点也不像想象得那样简单。
1936年,十二岁的阿米亥随父母抵达巴勒斯坦。他除了德语母语之外,抵达后又掌握了足够多的希伯来语,使他能够马上对付生活,因为从三岁起,他就在家乡符兹堡上了一家双语学校,该校的课程中含有宗教教育(他父母信东正教)。很自然,他对母语还保留着某种依恋,但比起德语诗歌,英国现代主义诗歌似乎对他具有更决定性的影响,无论他多么欣赏里尔克,后来又多么欣赏策兰。虽然他有几首希伯来诗歌的德语译文在耶鲁大学的阿米亥档案里存档,但最近有一个批评家的过分说法相当没有道理,因为据他称,阿米亥的很多诗歌基本上都是德语原作的改作。很明显,阿米亥对希伯来语很迷恋——不仅迷恋希伯来语言的声音,迷恋其丰富的历史联想,甚至还迷恋其语法结构——其诗歌也充满活力、别具一格地把玩希伯来语言媒体的形式特质和文化背景,这种把玩方式是很难跨越翻译障碍的。一个极端、富有教益的例证,是他一首早期写的诗,该诗从未被翻译过(有充分的理由不去翻译它),标题叫《动词搭配商籁诗》。这是上世纪流行的“人生七阶段”诗中最优秀的一首,但它循着学校教的希伯来动词的七种搭配方式,有意追踪人类从婴儿期到可怜的最终衰老期,即从qal(简单)到hitpa‘el(沉思)的运动过程。在这首诗中,希伯来语法的范式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转型,能以令人难以忘怀的形式表现人类情境,这样一种绝活,是不可能译成英文的。
显而易见,阿米亥很快便在青少年移民期那种高压状态下,掌握了最近才得到振兴的希伯来口语,并能领略其直接性。然而,他并不像他那一代的大多数希伯来诗人,也从未放弃《圣经》《祈祷书》,再加上在说德语的儿童时代他还尚年幼,以及在耶路撒冷上宗教学校时,他广泛接触了其他传统语源的用语。
阿米亥与他所受东正教教育的关系、与他活跃其中的新以色列现实的关系,使他在某些方面并不能成为他那一代希伯来诗人的代表。他曾经告诉我,他从未经历过信仰危机。他只是厌倦了宗教仪式——始终不断地重复礼拜仪式、一刻不停地参加仪式和典礼。在中学毕业时,他已经成了一个不得不称之为非信徒的犹太人,但即使这样,他也并未完全摈弃犹太传统的包袱。他在诗歌中,有时认为这个传统很滑稽,有时又对之表现出喜爱,在最后一卷诗歌中,对他成长的那种虔诚环境,他表达出了某种怀念之情。他虽然肯定不再相信犹太传统的上帝,但上帝并未从他作品中消失,而是持续作为一种需要与之格斗的思想,一种需要对之进行挑战或翻个底朝天的本体,甚至偶尔还作为一种苟延残喘的幽灵而存在。
阿米亥所面对的现实太军事化了,他不喜欢看到的那种状态。十八岁时,他参军入伍,到英国军队当兵,在埃及驻扎了一段时间。在1948-1949年以色列独立战争中,他在内盖夫前线作战(1956年他再次在这里作战)。尽管关于他患有战争创伤型心理焦虑症这种说法不太妥当,但那种经历的确始终在他余生萦绕不去。他有几首诗,特别回忆了背负朋友流血身体的感觉,朋友最后未能生还。而在他的诗歌中,战争的伤害有时转换成一种形象,说明现代生活的意义就是如此。1970年代,在伯克利的一次诗歌朗诵会上,一个好战的提问者想知道,他在战场上是否看见过上帝。没看见,他声音轻轻地说,他只看见士兵在死去。诗人的工作是直截了当、指名道姓地说出这种残酷的现实,而不是以政治家和将军的方式,用假神学的修辞语汇来包装这种现实。
也许可以说,战争和爱情是他生命中的两个极地。如果他易受战争给他留下的创伤(“我出去,参加我的所有战争,”他在早期的一首诗中写道),他对堕入爱河也表现出一种欣然允诺。第一个标志性的例证是在高中时代,那时,他实际上已做好准备,娶他的年轻的女友为妻,但是可想而知,这个想法遭到了双方父母的否决。这之后,在浪漫爱情方面,他还有一些更深度的卷入。跟大多数人不一样的是,时隔多年,情感早已结束,他还继续耿耿于怀,几十年后还时而写诗讲述分手的痛苦。1950年,他与塔玛尔·霍恩结婚,并生了一个儿子,名叫罗尼。1960年代中期,他认识了汉娜·索科洛夫,她成了他一生最伟大的伴侣,他们之间有两个孩子,即戴维和埃马努埃莱。那段时间,他先是去一家师范学院念书,然后上了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在那儿学习《圣经》和希伯来文学。之后他在一家师范学院当了两年老师,再然后他又教过外国留学生的课程。到了1970年代,他的国际声誉已经确立,作品被译成多种语言,他以希伯来文撰写的作品,相当于以色列的畅销书,因此一段时间之后,他开始意识到,通过写作可以获得一笔可观的收入。尽管他成了以色列名声卓著的公共人物,但他刻意地避免行使任何公共的“诗人”职能,谁行使这种职能,他就嘲讽谁,他总是宣称,真正的诗人应该是一兵一卒,而不是自我炫耀的将军。
他的诗歌有一种辛辣成熟的特质。他本来是一个深陷于战争的英勇情境中的作家,同时又沉浸在爱情的肉欲和感情的经历之中,但他却又能从希伯来传统的语言中,如此有创造性地汲取力量,来表现种种复杂的现实。这类传统的元素,常会以出人意料的地方呈现出来。对熟知《圣经》的英语读者来说,有些作品非常易于理解,而另一些则并非如此。在前面这类中,有一首诗叫《是我们干的》,该诗写了热烈的做爱场景和世人对这种场面的漠然,它召唤以赛亚幻象中的神殿上六翼天使和以西结的神车,将其作为那两位情侣在生机勃勃地旋转着的象征。更为深奥难解的则是《刻薄而又粗暴》这首诗的开头,它写的是一场情事的破裂(这是阿米亥时常涉及的一大主题),该诗的开头是从先知哈巴谷那儿引用的一个短语。据我查明,它引用的是希伯来文学语言中一个表现灾难的成语,常与夭折连用。其中第一个词的希伯来语发音有点像这样:“mar venimhar”。现有的几个译本,不是把它译成“刻薄和迅疾”,就是译成“刻薄和快捷”,但那种双头韵和行内韵(这个短语在诗中还有重复)与惊人的挽歌效果分不开的。无论如何,“nimhar”都不是“迅疾”这个词的正常形式。翻译不可避地要做某种误用,因此,我在为本卷所做的新译本中,选择了brusque(粗暴)这个词,它产生了一个“b”和“r”的头韵,但同时也放弃了希伯来语中的行内韵。
阿米亥的诗歌吸引了许多英语译者,这是不难理解的。通过各种不同的英语译本,他的作品在美国和英格兰有着一大批的忠实的读者,也许特别是在诗人中。事实上,很少有外国诗人能享有他在英语世界里所享有的那种在场(他的诗歌在波兰、阿尔巴尼亚、斯洛文尼亚,甚至中国和日本,都很受欢迎)。现有的英文译者,有很多都颇有造诣,因此我很高兴在这本诗集中收纳了各位译者的几百首译作。其中诗集《时光》,是阿米亥本人与他的好友、英国诗人特德·休斯合作翻译的,他们的译作整个儿地被收录在此,虽然我感觉,其中有些诗的其他译本事实上更好一些。迄今为止,阿米亥的许多诗作仍然尚未得到翻译。我自己翻译了不少,另外我还约请查那·布罗奇和查那·克隆菲尔德进行合译,以及约请列昂·威塞尔蒂耶单译。布罗奇和克隆菲尔德的合译很棒,他们译的《开关开》几乎是完整地出现在本书中,该书原来的美国译本中未译的诗也收了进来,而且,也恢复了原本希伯来诗集中诗歌顺序。要想出版一本阿米亥的英译诗歌全集,几乎是不可行的(否则译本可能要比这本要大两倍),尽管如此,我觉得那么做是很有教益的,即向读者提供一个相对完整的译本,一本将他整个写作事业进行综述和汇总的诗集,这同时也是对他生命的一种沉思。
......
关于阿米亥诗歌的内涵及其语言的复杂性和深度,不是随便就能看得明白的。显而易见,他是一个非常个人化的诗人,有大量诗歌都明显地锚定在自传的经历中。这肯定是他的作品能在以色列、在英美,以及在全球范围内吸引到众多读者的原因所在。事实上,他的很多早期诗歌试图能在不间断的战争状态下,保持住宝贵的私人体验。他的一些诗歌,如《上帝怜悯幼儿园的孩子》《我鼻子里闻到的汽油味》和《我等待我的女孩,但听不到她的脚步声》,在经历过1948-1949年的战争和1956年的另一场战争的以色列读者那儿,能产生强大的共鸣,这种共鸣甚至远远超出了时间,因为这些诗歌以如此直接而突出的感受,表现了历史现实是如何撕裂了情侣们的生活,把一度过着安稳无忧生活的年轻人,拽入无情的战争之中,也表达了那种时刻,人们对私人世界和私人爱情的极度珍视。
当然,在阿米亥的很多诗歌中,有些元素超越了仅仅是自传的内容,超越了以色列的地域性,尽管这二者在诗中都有生动的展现。比如《我鼻子里闻到的汽油味》结尾时有这样两句:“喷气机在天空为大家制造和平/为我们、为所有那些在秋天恋爱的人。”这两句话明显呼应了《珈底什》中的结语,任何一个希伯来语的读者都能立刻识别出来:“凡站在其高度求和者/愿他为我们、为全以色列求和。”这首诗本来讲的是一位年轻士兵的苦难经历,因为被征召上了前线,他不得不与女友分手(汽油味儿来自即将把他带走的吉普车或卡车),后来则成了一种关于暴力时代生命脆弱不堪的重大证明。现代情侣没有上帝的庇护,只能依靠在头顶盘旋的战斗机提供短暂而间歇的保护,并在这种保护下苟且偷生。诗人的个人困境,最终在头顶天空穹隆和脚下大地之间、在二十世纪动乱中的人生大舞台上得到了展演,没有丝毫刻意的说教,也没有任何装腔作势。
阿米亥的有些诗,讲的是在充斥无情战争的世界中生命的痛苦,这些诗都是关于这种情况的普遍性声明,而不是诗人个人经历的明显表现。这些诗中有几首平心而论是很著名的,如《上帝怜悯幼儿园的孩子》《雨落在我朋友脸上》《上帝充满慈悲》和《充分严肃的同情心》。这些诗中的最后一首,很典型地唤起了《圣经》中的两个暗指——一是上帝应允,要让亚伯拉罕的精子像滩上之沙一样不可胜数,一是《但以理书》中伯沙撒王宴会墙上所写的字——旨在定义一个人人都孤独、都易受伤害、都可计数的世界,而且,在这个世界里,墙上写满了可怕的字,就像涂鸦一样。
阿米亥走向全球化的路,更经常的是通过对个人化的具体想象。那首动人的情诗《但我们必须赞美》就是一个生动的例证。诗歌一开头,就用了一个很强烈的暗指,提到传统圣餐仪式中最熟悉的一个祈祷中的开场白:“我们必须赞美万物之主。”不过,此处的赞美对象是“一个熟悉的夜晚。从深渊借来了黄金。”那其中第二个短语的希伯来原文,是阿米亥的一个无法翻译的双关语,即zahav mosh’al mishe’ol。心醉神迷的爱情之夜是“从深渊借来的”财富,主持这场仪式的不是传统的上帝,而是“万物失落之主”,因为甜美的爱情令人痛苦,倏忽一现——也许这种倏忽一现是很有必要的——而我们的存在笼罩在不可避免的痛苦的失落之阴影下。这首诗绝对带有个人体验的印记,但它的言说方式使之带上了一种拥抱世界的延展性。结尾处,情侣感受到这个爱情之夜头顶的星星,感受到他爱人的肉体是头顶天空的一个标志或模型,“在这个狭窄世界/的空洞中。”该诗传达的重大意义取得了效果,即使用的是看似简单的语言,也没有丝毫的勉强,但言说者的珍视感,及其爱情的脆弱感,都在星空下和深渊中得到了展演,成了关于人类境遇本身的某种暗示。
从头至尾,阿米亥都是一个极为有趣的诗人。他好玩的天性,在意象丰富的《示巴女王到访》这首诗中得到了体现,同时这种幽默感,也在他一些极其忧伤的诗里——关于个人失落、父母双亡、纳粹种族灭绝的诗中发挥了必要的作用。大量的幽默特性都是通过双关、音效和暗指等表现出来的,因此在译文中难以得到充分显现,这本诗集的几位翻译想了各种办法,才部分地传达出了希伯来语的生动创新之处。在形象语言的活力和独创性方面,这种有趣性也随处可见,这一点可通过翻译传达出来,也可通过对诗人所熟悉的故事和他的日常生活情境的大胆想象传达出来。为了让读者事先品尝一下这本诗集里那些诗歌的特殊味道,我特别再此引用阿米亥最后一本书《开关开》一首完整的诗。它有关《出埃及记》中的故事——在埃及的最后一个恐怖之夜,第一个出生的埃及人遭遇灭顶之灾,而以色列人因门楣上涂抹的血液而得到了保护,与此同时,得到解放的希伯来奴隶一个个匆匆逃走,来不及等待做面包的面发起来——但这首诗跟任何关于这个故事所创作的作品——从古代犹太法学博士的《圣经》注释,到托马斯·曼的《法律表格》——都不一样:
我想象不出,在出埃及的那个晚上,
午夜和黎明之间,任何一对情侣会相爱着
躺在一起。(我们可能会这样。)匆匆忙忙的,
血从门楣和门柱上滴落,
金碟子、银碟子在黑暗中叮当碰响,在先生者
闷死的叫喊和母亲子宫的尖叫之间
像装酒的皮囊一样倒空。死亡的安琪儿,腿张开
站在他们之上,男女裆部洞开
宛如血淋淋的太阳,在密集的卷发的黑色死亡中。
穿拖鞋的脚拍打着无酵饼的软面团
以及肚子和大腿的肉,硬皮带
紧紧地系在腰上,带扣
摩擦着皮肤,互相绞缠在一起。
就像那么滚着,锁定在永恒的爱情中,
奴隶房中的所有暴民
都涌进了应许之沙漠。
这首诗的语言,几乎有一种震撼人的爆炸性,有一种神秘想象的力量,有对情色和神学的融合。对那些认为阿米亥主要是一个状写日常体验的白话诗人的人来说,可能会因此而感到吃惊。当然,他也能写这类感觉,但他的诗歌世界既有混沌的深度,也有翱翔的高度,通过他的种种暗喻和具有繁密暗指的希伯来语言而得到实现。正如一流诗人通常所遭遇到的情况那样,他作品中的深意不是一般人的眼睛就能够随便看出来的,希望读者至少能够明辨这本诗集里那种种的丰富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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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位幸运读者送出《如果我忘了你,耶路撒冷》
上周获得倪湛舸诗集《雪是谁说的谎》的是
广河、玉树临风、胡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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