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与现实经典语录
时间:2022-11-11 19:12 | 分类: 经典句子 | 作者:审视君 | 评论: 次 | 点击: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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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与现实经典语录1
我有个同事,为了女儿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耗干了钱币。女儿小小年纪,报班无数,英语、钢琴、舞蹈、书法、游泳、形体、演讲等等,有多少中国父母如她这般煞费苦心,只为儿女超越他人,好为日后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人上之人。
昔白乐天在《长恨歌》中对杨贵妃“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从而一人受宠、全家鸡犬升天的现象叹道“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苏东坡也在自已的诗中期愿儿孙无病无灾到公卿。由此可见,中国人自古以来对子女的期望就是生儿才俊到公卿、生女貌美嫁王侯,充满美好而功利的幻想与奢望。
然而现实是99、99%都是普通人,绝大部分皆贩夫走卒、平凡一生。因此在对待子女成才问题上,应客观理性。严格要求没错、有一定期望值也没错,但更多地要根据自已子女的智商与才情,做出客观的判断选择,不然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理想与现实,对绝大部分人来说,永远存在不小的距离。
理想与现实经典语录2
#挑战21天在头条写日记#梦醒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理想与现实经典语录3
我出生在陕北的一个小村落里。在21世纪80年代的时候,这个村子与坐落在黄土高原上成百上千的小村子一样,闭塞落后,交通不便。我上小学要走5公里的山路,每天背着饭盒,吃着没有蔬菜的小米饭,爬坡越沟去求学。从现在的生活条件来看,这生活挺苦,有时候谈起少年时光,总想把这段光景说出来,就像我的父辈们总喜欢说他们过去的苦一样。
人们常说,当一个人总是回忆过去的时候,要么他老了,要么他现在混得不好。现实是,对于一个还未到40周岁的人来说并不算老,但是我的妻子总认为我很老,这说明我混得不好。
从2015年结婚以来,我们的生活就没有变化过,日子窘困,希望破灭,感情不易。对于一个年华渐逝的女人来说,她感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和生活负担。这种压力来自我的无能。当年,她嫁给我的时候,以为我能有朝一日飞黄腾达,让他引以为荣,在她原本弱势的家族中抬起头来。不承想,七八年下来,我成功地活成了她希望的反面,她的隐忍再也无法深藏,所有的不甘化作了愤怒、责骂和抱怨,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一事不顺,就争吵不休。我们初逢时的蜜意化作了苦水,一切的原本被称为好的东西正加速离我们而去。不敢想象,当有一天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还能以怎样的表情面对。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思索,到底该怎么改变自己、改变生活?我望向繁星点缀的天空,并没有得到任何启发。于是我望向了我的家乡,那个已经不足10人的村庄,那里还住着已过花甲之年的我的父母,是他们的教导和养育,让我成为这个贫瘠土地上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当年,我是他们的骄傲。
那一个秋天,我回到村子帮父母收秋。父亲常年的肺病让他已经失去了劳动能力,母亲的腰椎病有时候行动都很困难。就这样,他们还种着十几亩地。我的父亲说,不要有肺病,他还不算老。母亲说,灰娃娃,不种地我们吃什么,一年的医药费很贵。我没有搭话,我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没能力说。一个人过成这个样子,是可耻的。
我的可耻从我踏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就是了,我虚度了大学的光影,闲暇的时候泡在网吧,完全没有体会到,父母供我上学付出了多少劳动和汗水,抱有多大的期盼和希望。他们每年超负荷地劳动,四处举债,而我却在象牙塔里虚度了人生最重要的几年。记得刚毕业的那年,我们班的一个男生,因为把四年的学费用作了玩网游,学校不给发毕业证,父母千里迢迢带钱找儿子回家,他的母亲悲伤地说:“我儿子上学的时候我家里有几千只羊,现在只剩一百多只了。”当时,还觉得我那位同学真不是东西,有愧父母。我现在又何尝不是。
我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在本该奋斗的年龄选择了“躺平”。毕业的那几年,一心想留在城里,但一直找不到好工作,几份工作,都是工资低得要死,过着吃了一顿没下顿的日子。眼看年龄不小,父母劝我回来,回来后在本地找了一个公司,三年后它倒闭了,后来我就一直是临时工,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
2015年的结婚,我把另一个无辜的人拉了进来,那就是我的妻子。她小我六岁,我们从认识到结婚,不到一年时间,算是闪婚,相互了解并不多,在这个闭塞的地方,这个年龄差距是巨大的。我的妻子单纯善良,但管不好嘴,属于那种吃力不讨好的类型。她最大的理想就是希望我成为一个体制内职员,像她的那些体制内亲戚一样,光宗耀祖,荣妻贵子。我觉得,以她的当时的条件与一贫如洗的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当她抱着拯救一个大龄青年和投资未来的心态与我结合时,便注定了她的悲剧。当你对一个人不了解的时候,你不该相信一个荒度了十多年的人生会突然转变。我像一台看起来还新实际上已经破旧的机器一样,继续运转着但是创造不了什么价值。那些过去形成的恶习与我形影不离,像一个瘾君子一样无法自拔地生活在颓废当中。
第二年,我们的女儿降生了,看着她稚嫩的脸,一家人蜗居在一个十平方米的车库里,满地都是爬行的蟑螂,我依然不为所动,所有的人生规划都在我不知羞耻的颓废中半途而废。那个冬天,我们的争吵正式拉开大幕,在与妻子的对峙中,我除了因为她对我的愤怒而愤怒,再也找不到任何对骂下去的理由。那个冬天,我时常在趁夜深无人的时候,狠狠扇自己几个巴掌,但是死去的人是不会被扇醒的。
第三年的春天,我的岳母病逝了,我的妻子的精神更加不好。一段时间,她只要看到我就心里窝火,我们的争吵进一步升级。我第一次感受到,当一个人不能承担起家庭责任的时候,就不该结婚;当你不能为家庭贡献的时候,至亲也会嫌弃你。我不仅害怕回到那个出租屋,也害怕回到我那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尽管他们都是我的至亲。
一个中年人,当他没有稳定收入、没有赚钱能力,一贫如洗的时候,他是异常卑微的。
我的工作是临时的,我的工资是微薄的。每当别人问我挣多少,我就像一个大龄剩女害怕被人问到婚姻状况一样诚惶诚恐。我的同事们,都呼我小X,连那些小我十多岁新职员也是如此,好像在他们眼里,我就不配拥有名字。我被呼来喝去,指东指西,卑微地工作着。他们早已看穿了临时工的卑微,就把很多工作都推给临时工,自己逍遥自在。一些感受到不公的人,就去理论。他们的答复是去留随意。一些人真的走了,而我还卑微的待着,因为我早已习惯了卑微。
有时候工作会累,也会抱怨,尽管我知道他们都看不起我,但是我还是觉得这里更自在,有时候,宁可以一个人待在这里,也不想回家。我像一只流浪犬一样四处游荡,地摊上的烤肉味、啤酒味随意就可以把我勾回到过去,让我觉得那时的每一刻都是幸福的。
每当夜深人静,我也曾握紧拳头,挺起胸脯,告诉自己要放下眼前的一切,重置我的人生,但是当阳光普照人间的时候,我就像畏光的蝙蝠,隐藏在黑暗中,害怕每一次光明的召唤,害怕看到阳光下自己卑微的身影。
理想与现实的巨大鸿沟,不是误入歧途,而且两者从来就没有建立起真正联系。
回顾我四十年的惨淡人生,不是我有多么不幸,而是我的人生缺少理想与规划。我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就是顺其自然,就像那些黄土高原上的随风飘散沙蒿种子,不问去处,不知归途。
七八岁的时候,当我提着箩筐,翻过沟沟梁梁去拾羊草的时候,我想的只是太阳能够快点落山,没有人告诉我未来要怎么样。当我进入中学混日子的时候,父亲希望我成为一个泥瓦匠,这是我听到的关于我人生的第一个理想。那时候,我并不讨厌成为一个泥瓦匠,但是,由于从小瘦弱多病,父母总是在用各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大儿子并不是一块受苦的料。这样的表达深深刺痛着我,让我更加在乎自己的身体缺陷,那种由父母身上流露出来的轻视,感觉比任何人的讥讽都胜过百倍。
读初一的那个夏天我病了。一种因为荨麻疹引发的严重过敏疾病,让我躺在土炕上受尽折磨,父母用烧红的土疙瘩烫、用药水涂都没有用。一天早上,我突然流起了鼻血,一直流到中午也止不住,鲜血染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我看着那些倒出去的水,第一次感觉生病的可怕。下午的时候,父亲徒步去乡镇买了些止血的药,终于止住了。某天的下午,我的肚子又突然疼了起来,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天明,整整两天,我躺在炕上打滚、喊叫,父母无计可施,徒步拉着架子车走了三十里路把我拉到了镇上的医院,医生给我打了一针,暂时止住了疼痛。第二天,肚子又开始痛了,医生让我赶紧去市里医院,等我们坐班车到达市里的时候,已经又是晚上十点,医生都下班了。只能叫出租车把医生从家里请来,那个夜里我不知道是怎么走进医院的,因为疼痛已经让我晕厥。这次疾病让我第一次认识到健康的重要,当我走出医院的那一刻,那种重获新生的美好,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活着是一种幸运。后来,当母亲回忆起那段往事的时候,说她那一夜梦见我们村里的那个碾轱辘桩子一下折断了,她眼疾手快一下子接住了。
那年的夏天到冬天,我躺在炕上,没有去上学,因为身体虚肉,母亲用省吃俭用的钱买猪肉做猪肉熬菜给我补身子。我每天躺在炕上,看着天花板思索着,我有没有拿起泥瓦匠家伙的力气,能不能经受得起风吹日晒的考验。我也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偶尔翻看那些曾被我扔在地上反复踩踏的课本,竟然出乎意料地看懂了一些知识。
那个冬天我参加了人生中最激动人心的一次考试,初一期末考试我考了班里第二名。我把那份试卷递给父亲的时候,父亲脸上惊讶和欣喜让我决心要好好学习。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一直是父亲的骄傲,直到我走出校门。
如果说我曾经的梦想是考上大学,那么当我进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第一个理想就实现了,但是新的理想并没有建立起来。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又陷入了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的人生总是在被动前行。当我立志要考上大学,目的就是要摆脱我做不好泥瓦匠这个现实。我从来没有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搭上一座有力的桥梁,我的理想本质上就是逃离,逃离那种我无法承受的现实。为了逃离而奋斗的人生,注定不会成功。
此刻坐在屏幕前的我,又想起了小时候坐在梯田上看着远山连着天际,那徐徐而下的红日,染红天际的彩霞,震荡山谷的鸹声,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贫瘠和渺小,颓废和动荡,无知和卑贱。